马背上的唐振东,虽然背后万马奔腾,呼啸而來,但是他却越见从容,
这数千匹野马组成的野马群的威力,就算是那些步入化境的高手也不能抵挡,人力有时候跟这数千匹千斤重的野马呼啸而來,夹带的数以万钧的力道相比,微小的不值一提,
不过此刻,唐振东心中沒有任何的惧怕,也许是他数次历经大难而磨练出來的平和心境起的作用,也许是他根本就忘却了生死,就在这生死之间,唐振东的心境越加平和,他回头看看几乎要与他并驾齐驱的神骏头马,心中一股豪情涌现,“我要抓住你。”
不过这头野马群的头马神骏异常,唐振东的这种念头刚起,这头枣红马骤然加,瞬间整个身子就越过唐振东所骑的那匹,后蹄高高扬起,朝唐振东和他所骑的马猛的一踢,
唐振东见这匹头马敢在自己眼前施展手段,他急忙勒紧坐骑,猛的一掉头,将将躲过这神骏头马的一双后蹄,
唐振东吓出一身冷汗,神骏野马的后踹,带起了呼呼的风声,威力运大于绝顶高手的一击,再加上自己坐骑飞奔的力量,野马群的头马如果这一踢踹实了,那他的这匹坐骑一定会被当场踹趴下,而自己也难逃被野马群踩成肉酱的下场,
野马群的头马在自己将将躲过这一踹的时候,还扭头看了自己,那微微上翘的马嘴,好像在嘲笑自己一样,
唐振东心中突然涌出一个想法,“这野马竟有思维。”
它怎么会踢自己,是因为自己心中动了想捉住他的念头吗,还有野马越过自己后的嘲笑,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唐振东的这一耽误,野马群就跟了上來,整个野马群的距离唐振东骑的马不到三米的距离,
紫菱一手开车另一只手从天窗伸出來,示意自己快跑,
妈的,自己当然想快跑,但是这马不是汽车,猛踩油门就行,马力总有个极限,而且这个极限维持不了多久,再加上这野马整天奔跑于草原,体质好过家马太多了,刚才这一番疾驰,唐振东都能感觉自己胯下这匹马似乎已经耗尽了全力,此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度已经开始递减了,
而这群野马却正是撒欢跑的时候,度未见丝毫下降,尤其是那匹头马,给唐振东的感觉简直就是在闲庭信步,它的骤然加,它的扬蹄后踹,它的疾驰飞奔,无一不显示出它的无限潜力,
唐振东现在是想抓它都抓不到了,
左前方,巴卓和巴音两个孩子骑的马渐渐偏离了野马群奔驰的方向,而紫菱的越野车依旧在唐振东的前面,车天窗已经打开,秦向阳从后座上探出半个身子,向自己挥手,唐振东知道紫菱是想让自己跳上越野车,
不过在颠簸的马背上,纵身跃起是何等之难,唐振东这个今天刚学会骑马的人,哪能像草原上那些马背民族一样,轻松跃上跃下,
唐振东现在马力下降的厉害,野马群的头几匹马已经越过了自己,在跑动中把自己包围了,
唐振东知道如果这样下去,自己坐骑不堪重负,累趴下的时候,就是自己和它被踩成肉酱的时候,
家马身上多了唐振东一个人,而且体力也较野马差距很大,唐振东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想办法,那自己马上就要被野马群淹沒,
此时的野马群已经开始挤压唐振东和他所骑的那匹母马,母马的脚步已经开始踉跄,唐振东把脚脱离马鞍,双手虚握缰绳瞅准一个时机,他抓住一只野马颈后的鬃毛,双脚脚尖在马镫上轻轻一点,整个人飞身跃起,跃上了他右边的一只野马,
野马大概被唐振东骑上,感觉太过难受,它是野马,习惯了无拘无束,哪能轻易让一个人给骑上,
这匹野马不断的骤然加,减,前蹄扬起,后蹄弹起,想把唐振东给甩下去,但是唐振东整个人就仿佛被沾到了这匹野马的马背上一般,任凭这野马使尽万般招数,也始终无能为力,不能把唐振东从它背上掀翻,
唐振东在马疾驰的时候,手都是虚握野马鬃毛,在马骤然加的时候,他的灵敏听劲瞬间力,在鬃毛上骤然一紧,把这野马突然力,加诸在他身上的劲,尽数通过他的手传递到野马颈后的鬃毛上,
这野马大概也现了这个问題,自己越是尥蹶子,自己后背越被揪的生疼,反反复复,二十多次之后,它也终于老实了,
唐振东此时骑的野马已经落在野马群的末尾了,唐振东扭头一看,后面的紫菱开的越野车在自己身后二十多米处,车后还有巴卓和巴音远远跟着,
唐振东一拉野马鬃毛,让它减,这匹野马似乎也知道了自己背上这人的不好惹,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唐振东一拉鬃毛,它马上缓缓放慢马,此时唐振东一人一马还处在野马群中,根本就不敢骤然停下,要不然这后面的十几匹马纵然踩不死唐振东,也会把他踩的骨断筋折,
野马群很懂行,它非常明白唐振东的意图,慢慢的,野马落在了马群的背后,渐渐停下,
后面的紫菱也停在了唐振东旁边,刹车后,沒顾上熄火,就冲下车,向唐振东跑來,“你沒事吧。”
唐振东飞身下马,“沒事,不过好险。”
紫菱见唐振东下马,一下紧紧抱住唐振东,眼泪横流,“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唐振东拍着紫菱肩膀,“沒事,沒事。”
车上的当地政府的乌托主任好不容易打开车门,双脚一软,差点坐倒在地,幸亏他身旁不远的秦向阳眼疾手快的扶住他,“这野马群太,太厉害了。”
后面的巴卓和巴音兄弟俩也赶了上來,巴卓的手中还牵着刚刚唐振东的那匹坐骑,显然这是这匹马被野马群挤得掉队后,被巴卓遇上,顺道牵着跟了上來,
“太危险了。”巴卓下马后,一直拍着胸口惊呼,
“这野马群的急奔驰能把面前的一切牛羊全部都踩成肉酱。”巴音是草原上长大,他当然也听说过野马群的厉害,
不在草原上生活的人,很难想象野马群的可怕,这群精力无法宣泄的野马,一跑起來,完全是以无与伦比的气势,能把它们踢下的一切都碾成肉酱,
“唐大哥,你是我们草原的巴图鲁。”巴音朝唐振东竖起大拇指,
“巴图鲁是什么。”唐振东被莫名其妙的封了个自己都不知道意思的绰号,
“巴图鲁就是勇士,是草原上最勇敢的人,我将來也要做草原上的巴图鲁。”巴音握着拳,一脸的激动,
“哈,好啊,咱们都是。”唐振东拍拍巴音的肩膀,然后牵过他刚才降服的那匹野马,“哈,我帮你捉了一匹马。”
“它是我的了吗。”巴音幸福的大喊,
“是的,它现在是你的了。”唐振东把野马交给巴音,
“还是算了吧,这草原上的野马性子最烈,谁降服的它,它就会认定谁,这匹马是你降服的,它一定不会让我骑上。”巴音的语气中不无遗憾,
“那好,我帮你先骑回家,然后你再慢慢降服它。”
“唐大哥,你真的不要这马了吗。”巴音问道,
“不要,我回头要抓住那匹野马群的头马,骑马就要骑最烈的马。”
唐振东的眼睛看着天边野马群消失的方向,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也许只是个梦,或许永远实现不了,野马群在草原上居无定所,很难有机会再看到第二次,
“这野马群恐怕不好找,我在草原上生活了十八年,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规模的野马群。”巴卓说道,
“哈哈,下次有机会再遇到,绝不能让它跑了。”
唐振东对此信心满满,
“唐总,我看你不像是來投资的商人,更像是个在草原上生活的汉子。”乌托真心说道,如果说先前乌托对于唐振东还有些是程序化的笑脸,那现在他的笑脸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哈哈,乌托主任,千万别这么说。”
“生活在大草原的人,都知道野马群的厉害,而且我在政府工作这么多年,兼且在草原长大,别说沒见过,就是听都沒听说过这么大规模的野马群。”
“乌托主任,刚才照相了吗,记得回去跟领导报告啊。”
“呵呵,这么危机的场面,我差点尿裤子,手抖的比帕金森病人还厉害,就算能想起拿相机,恐怕也拿不住。”乌托自嘲道,
“乌托主任,你太谦虚了,咱们都是从野马群中活过來的,哈,我们一同经历了野马群。”
“恩,这个野马群恐怕得有上万只野马,最少也有几千只。”
虽然刚才经历了这些,但是说起來,大家仍旧有些后怕,
“好,马儿也休息好了,咱们返程。”唐振东挥手上马,当然他上的是那匹他降服了的野马,
不过,唐振东马上现一个问題,他好像不认识路,这草原到处都是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