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公!”众亲随依命而行。
在回去的路上,那些在等待想看看结果的百姓,当见到冯耀等各提着安家的人头时,纷纷大惊。
“安家被灭了!!”
“我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安家人该死!!”
“杀得好!!胡人敢在我们汉人的地盘坑害我们汉人!!”
“安家全死了?这太好了!!”
一路上,百姓奔走相告,绝大多数都大声支持冯耀,有少数胆小的百姓,一见人头,吓得躲在家中,不敢再看。
冯耀非常满意百姓的反应,特意又派出不少的亲随,一路奔走,一路向前方不明原因的百姓告知:“安家谋逆!……安家倒卖本地便宜粮食到外地!……安家欲使汝南的粮食紧缺!不杀安家,汝南粮价将会上涨!……!”
众亲随依冯耀之计,绝口不提安家强抢民女的事,因为就算是坐实了此罪,也不足以将安家灭族,何况现在死无对证。
也没有提及娘子军的事,虽然娘子军被安家杀害一名,但是娘子军毕竟只是没有自由的庶民身份,而安家则是有头有脸的豪强,最多也只能将亲自动手的安家那几名家兵正法,要屠安家没有足够的理由!
但是谋逆这个罪名就大了,安家背上谋逆的罪名,谁敢替家出头?
安家平时的名声也不好,城中多有百姓本就深受其害,再得知安家竟然敢公然违反规定,将平舆的官方配粮高价倒卖到外地,这可关了百姓的大事了!!
如果粮价上涨,那么很快绝大多数的人都将买不起粮食吃!汝南也将再次陷入动乱之中!!
“安家太可恶!!……”
“听说那个被安家抢去的女子,竟然被安家杀了!!太可怕了,幸好此恶已除,否则以后,谁还敢走到大街上来!”
“不说别的,只是竟然敢公然与娘子军作对这一点,就死不足惜!”
“……”
冯耀一路听着百姓的议论,虽然一直摆着威严的表情,但是心中早乐开了花。
娘子军此番大仇得报,比之之前的惨状已是大不同,走在队伍的前方,一路受到百姓的欢迎!在百姓的掌声和喝彩声中,众娘子军意气风发,暂时忘记了悲伤。
平舆城,在冯耀看不到的暗处,此时已经有不少的豪门大族已经得知了安家被灭的消息,不过绝大多数都是十分赞同冯耀的做,只有极少数认为冯耀的手段有些残暴。
不管是那一种看法,对于冯耀,他们又多了一份的惧怕,担心有一天,冯耀会突然不期而至!
为了避免这样的祸事,绝大多数的家族,都在第一时间,召集族中长老商议,得出一个结论:绝不能在冯耀的地盘上得罪冯耀!
不仅如此,更是纷纷采取措施,严厉告诫族中族人,不得汝南境内,特别是在平舆城内,做出让冯耀不满的举动!!
冯耀回府后,立即召来手下,命其严查一切与安家有关的人,将所有参与倒卖粮食的人全部抓起来,从严处置,并将安氏一族的人头悬于州府的门外,贴上告示,并又贴出悬赏公告,凡是能举报与安家有关的人或事,都可以根据所举报的情报而得到数量不等的赏金。
安公子以及那十数名参与直接杀害娘子的家兵,他们的人头,冯耀则是用来给那名死去的侍婢祭奠一番,命人好生安葬。
华佗已经赶来了,一一给那些受伤的娘子军治疗,跟随一起学医术的杏儿带着另几个学徒,忙前忙后,一边用心向华佗请教,一边帮着处理一些华佗不便处理的伤口。
大约用了一不到一个时辰,所有的伤口都得到了及时的处理,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
华佗告辞后,徐干求见。
冯耀将徐干请到书房后,问道:“伟长,来见我何事?莫非泰山军已经全部选拔完毕?”
“非也,属下这次是私事欲见主公!不过,主公所说之事,也基本已经完成,明日车将军将会呈上名册的!”徐干道。
冯耀欣喜点头,泰山军一共设定的由两万名正编军组成,其中一万名为精兵,一万名为辅兵,精兵和辅兵全都是战斗兵种,辅兵原本也是杂役兵,同时要兼备战斗和壮丁两种作用,比一般的杂役要高上一等,这次冯耀将辅兵明确的区分开来,专门建立编制,其作用也有所变动,不再兼作壮丁的用途。
这两万从二十多万泰山贼兵中精选出来的泰山军,是冯耀准备打造的第四支精锐兵种!
“好,这次的泰山军选拔幸苦你了,等此事完成后,如果你的想法仍没有改变,还是想要在学院中做学问,我将会任命你为学院的院长!管理汝南学院!”冯耀微笑道。
“谢过主公!属下愿意到学院中任职!还有,此次属下来见主公,正是要向主公推荐一名人才,若有他的帮助,属下相信汝南学院很快将会闻名于天下!”徐干揖道。
“是何人?”冯耀眼中放出光来,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此人是兖州山阳人,姓王名粲,字仲宣,因为避战乱,去到了南阳,但是却一直不能得到刘表的重用,如今度日艰难,听说属下在主公处受到重用,所有便来投奔!”徐干道。
冯耀大喜,王粲之名,他早就听说过,正是当今有名的名士,很年少时就名扬天下了,这样的人才,请都还来不及呢,没想到竟然主动来投。
“太好了!伟长,快将仲宣带进来,我要与其长谈一番!”冯耀喜道。
“主公!”徐干抱拳,犹豫了一下,看着冯耀的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仲宣自幼体弱,这次从南阳来此,已经染病在身,不便来拜见主公,属下已经将其安顿在客栈之中,便想着先来替其举荐一下,若能有个消息,也好安其心,让他在这里安心养病!”
冯耀有些惊讶,问道:“怎么会这样?现在正是四月份,天气不冷不热的,怎么轻易就生病了?……,你有没有给他请医生诊治?”
徐干摇了摇头道:“主公,说来话长,这只怪刘表太过看重外貌了,仲宣因为身材不高,相貌不好看,再加上身体瘦弱,所以刘表虽闻其名,却只是给了一个普通书佐的低等闲职,一个月所领的粮饷,刚刚够家人的生活,再也没有多的钱了!”
“从南阳过来时,他乘坐的是普通的驴车,吃的是冷硬的干粮,一路上受了不少的罪,还没到平舆便病倒了,若不是一股执念支撑着,硬撑着找到了属下,只怕现在已经病倒在野外,无人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