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诸位请随我来,此地仍公堂会审之所,不方便请客人进入。<>
法司审判期间,并没有旁听观众可以列席,这是怕下方列席着有人趁机鼓噪影响审判判案。但是也不怕他们私底下沟通交流,产生串连。因为,成为审判的那一刻起,一种名为监眼的灵宝,就紧紧地追随每一位审判官。直到案件了结。
整个过程影象都会被这些灵宝记录下来,最後存放在玉简里。这是总理衙门众多发明之一。
这也是谭蒲斯敢在此时丢下一干人犯,带着十五位审判来到後间的原因。这十五位审判都知道,谭总差这个举动,绝对跟此次的案子有关,所以才没有拒绝跟着来到後室。
还没进到後衙的客堂,众人就看到里头坐着两名陌生人,众人仍然保持风度,等待谭蒲斯引见说明,为何在审案的过程中,要来见此等不相干人士。
或者有什麽可以使这两个面生的人,与外面那十名天梯社大佬产生关系。
“谭总差,你里边的事情办好了?”两人见到谭蒲斯带着一大票人走过来,脸上闪过犹疑。不过,能代表自身势力到达遥远城市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很快地,他们的脸上又变得淡然,只流露出适切的好奇心。好让对方可以将话题接下去,并符合他们期望地将来人介绍给他们认识。
两人觉得,以谭蒲斯的身份地位,会带人过来。必定有他们的理由。
不过,当众人走进,他们脸色又变了数变,问道:
“谭总差,您这是什麽意思?不欢迎我们可以走……”
“两位千万别生气,两位能够代表贵泰山天梯辅导班和云路天梯辅导班来到富都城,我们欢迎都来不及,怎麽可能对你们有不好的举动呢!”谭蒲斯就是一个人精。怎麽会看不出对方在意的是什麽,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不过,我们现在正在开堂审理一个案子。犯案人的身份有点特殊,为了让审判能放开心情,公正审判。我只好带他们过来,认识认识两位,也好让他们安心。绝对没有恶意。至於他们身上的灵宝监眼,贵城也买进了不少,两位应该不会没见过吧?”
“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确实没见过。”两人仍然深感不适,但还是按捺住自己的脾气。
谭蒲斯又是低声下气地表现歉意。就将双方互相介绍。
“原来我城又将多出两家天梯辅导班,这是好事。流水不腐,新人新气象。”
说话的是一名富都城的公民代表,这两位的出现,让他在下判断时,已经有了底气。原本怕大家怕事,没办法做出公正审判的法司代表,此时也悄悄地向谭蒲斯递出大姆指,暗道了一声赞,点头表示同意那位公民的看法。
由於审判正在进行中。几人略微闲聊,彼此试探,大致把自己想知道的讯息,掌握在手心之後,一行人就回转到审判庭。众多的受审人早就不耐烦了,大呼小叫着道:
“还审不审,把我们关在这里,一刻钟得少赚多少灵石。你们赔得起吗?”
“快放我们回去!”
“我家主子是天梯社的主事,你们还想要到仙界去吗?得罪了我们,我看你们要卡关了!”
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然而,此时这些话的效用。明显下降。
只建回转的诸位审判官只是表情冷淡中外加猥琐地瞅着这些神气发话的人,这眼神看起来真的很像在看一只刚出生还没长牙的稚龄小狗在咆哮,偏偏成年母狗又不在身边。
本来喊得很起劲的人,在没有得到应有的反应时,明显地有短暂的错错愕,看了堂上人的眼神,摸摸脖子,心想自己是不是闪神了。富都城里人,哪一个见到天梯社辅导班时,不是卑躬屈膝。
想进辅导班,不是说你想进就能进,还得通过考核,准备好足够考核身份的报名费。有更多的人,是被排除在外的。
别看堂上之人人模狗样的,能够被天梯辅导班看中,允许入班就读的,十不存一。
因而与天梯辅导班搭上关系的人,无不是长衫马墩子,走路摆架子。平时看人都是眼睛朝天,鼻子朝人脸。
对这些习惯嚣张的人来说,被人家用鼻梁看着的感觉,的确挺窝火。
“唷!人家对你客气,到是顺杆爬到头顶上。不把人家一撇头,就把你摔到茅坑里去吗?”
一个报名天梯社好几次,都没办法得到资格的司法衙成员,冷冷地用鼻孔喷气的语调说出这段话。
没有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低声下气。之所以摆低姿态,只是为了自我防护,或取得更大的利益。即使倾心於人,受恩许多。人还是追求高高在上,至少也要平等。
十五名审判员,有这种找回一口气的感觉的,就占了大部分。之所以没有跟着放炮,还摆出和谐的样貌,是因为天梯辅导班,并不会因此关闭。
不过,这种出了一口气的感觉,并不会影响他们做出合理的判决。虽然感到舒心,但众人还是等待着。
等待着刚才派出去的衙差回返。
大乘期的修真者,就算只能在地上走路,走起来还是相当快。没多久,人就回来了。
回来时,并不是两手空空,而是带着各种可以承载信息的工具。
这些带有信性质的东西,并没有直接送到总理衙门总差谭蒲斯的手上,而是从审判员手中一一传过,最後才送到总差谭蒲斯的桌案。
所有看过文件的人,看向下面这二百多号人的眼神,都显露出同情。
然而同情归同情,司法还是得公正的。一阵窸窸窣窣的细雨过後,众审判员的眼神集中到总差谭蒲斯身上。
他点点头,示意下面负责审判暗箱的人,将用来收取判的箱子抬上来,从审判员桌案前一一走过。
每走到一位审判员身前时,捧箱之人就会停下,审判员则把早就依规制折好判纸投入其中。
“喂!你们问都不问,就开判,不合程序吧!”
下面受审的人也发觉不对了,就有那紧张的人,喊了起来。
那个捧着箱子的官差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总差谭蒲斯,等待他指示。
“一切符合富都城公约,继续,不用理他们。”
总差谭蒲斯很快给出答案。那捧着箱子的官差点点头,继续执行任务,不再理会下方鼓噪。
等把众审判官的审判文都收齐。这位官差将箱子放到一个台上,立刻一道光影,从箱中里射出,十五篇文字,以相同的字体呈现在白墙上。
审判文有定制,很容易就能够从中取得数字化的结果。
审判员此时转变成计算人员,将各种结果做了统计。
依律,最後审判,是将所有审判员裁定的数字,取平均数,再与最高判决相加除以二,就成了最终判。
当然,第一个要看的是有罪无罪。
这次的审判结果相当一致,众人全部都判了有罪。
只不过这次的人数过多,在起判之前就做了分类,将受审员分为六类,分别审判。
结果出来後,那二百多人没有一个脸色没变成酱紫色的。
表情最为悲苦的莫过於那十个大佬。身为天梯辅导班的领导人,其实他们也就只是替仙界人打工的打工仔。一般能力上佳的人,谁愿意留在上界一层那麽长时间,完成阶段性任务,有前途的修真者,立刻就准备登上天梯。
所以留在这一层,还能混成领导的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心路历程。并且有一种共同的心理:自卑。极度的自卑。
对於能把自卑玩成一个重要机构领导人的人来说,最常见到的表现方式,就是狂妄自大,喜欢见人捧着他们的不臭的臭脚奉承。喜欢人家顺着摸他们的毛。
这种人还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恋栈权位。天下想享受这种人人见你就低头的自卑着那麽多。凭什麽你能占着茅坑不拉屎。
就算你拉了屎,人家也会说,你这屎拉得养份不足。
当你在时,没人敢说什麽,但当你闹事了,他们就敢往上捅,让人家把他们这些作威作福的上层解聘。说到底,他们这些所谓的领导人,不能接触到核心登天梯的技术,就是一种用过即丢的抛弃式物品。
他们被抛弃了。
在他们恍神之中,总差谭蒲斯已经接过结论,开始宣告最终判决。
“以富都公约为本,今日宣判徐阶、陈以琳……聚众私闯民宅,放火扰乱城区安全,其中领导指挥十人,判逐出富都城,富都城内财富充公,其余有具体……判罚一万元石,可以元矿罚役相抵。以下为名单……”
被告所有人一时之间,都是头晕目眩。其中十人更是哭天抢地。但是富都官衙的行动效率极快,宣判之後,总差谭蒲斯只是按下身旁的按钮,大门就从新打开,官差们看到白墙公布的终审结果,就按步就班地处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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