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快被这对狗男女给恶心怀了。
“行了,别在我面前表演什么郎情妾意。六年前你们当着我的面做活塞运动的画面,我至今都历历在目。”
换句话说,六年前时书萱和季修文就勾搭在一起了。
林婉茹品味过来,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我还以为大哥的另外一个女儿很争气,原来不过是个勾引姐夫的,不要脸的货色。”
时天华闻言,脸色铁青,不满的瞪了一眼林婉茹。
“弟妹说话注意点分寸!”
林婉茹撇撇嘴,完全不理会时天华,而是看向时锦,走过去,高高兴兴的拉起她的手。
“锦锦,这些年过的还好吗?回来了,也不知道先给爷爷奶奶打招呼?!走,给爷爷奶奶打招呼!”
时锦抬头望向二米处,穿着中山装的老人,老人也注视着她。
瞬间,她觉得有些鼻酸。
从小到大爷爷最疼爱她,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肯定对她很失望,才会在自己被父亲赶出家门后,漠视不理。
她乖巧的走过去,望了望眼前满头白发的老人,踌躇的喊了声:“爷爷!”
久违的称呼,时老爷子眸色颤了颤,眼底有几分动容。
倒是一旁的时奶奶,脸色有些不悦。
“这么多年了,还知道回来啊!”
时奶奶的话一落下,就迎接到时老爷子一个警告的眼神。
时奶奶知道时老爷子一向偏爱时锦,虽然当年的事情让他很失望,但毕竟是自己从小疼大的孙女,还是日盼夜盼她能够回来。
“嗯!”时老爷子淡淡的应了一声。
见爷爷肯搭理她,时锦心底大大的松口气。
已经过去了六年,爷爷差不多该消气了,不然今天的生日宴,她也不会一声招呼不打,公然的出现在大众面前。
见时老爷子应了时锦,时书萱心底很不是滋味。
从小到大无论自己如何取悦老爷子,他始终偏爱时锦。
哪怕当年时锦做出有辱门风,不要脸的事情,都能够得到时老爷子的原谅。
时书萱很不甘心,凭什么时锦就能被原谅?!
这么多年了她没回来,为什么现在要回来?
似乎想到什么,时书萱眼底快速划过一道冰冷,嘴上倒是一副善解人意的口吻:“姐姐,你要回来应该提前给我打声招呼。我好帮你准备生日礼物,这样你来爷爷的生日宴会,没带礼物也不至于太失礼。”
时天华在看到时锦的时候,脸上是有几分动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这么多年过去了,怒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可听到时书萱的话,觉得她太失礼了,来生日宴会怎么能不准备礼物呢。
“这些年过去了,你越发没规矩。来参加你爷爷的生日宴,也不知道带礼物。你什么时候能像萱萱一样,懂点事。”
苛责的语气,一如当年在丧礼上,把她赶出家门的时候,一模一样。
恨铁不成钢!
时锦撇撇嘴,神色淡淡,仿佛时天华整个人不存在一样。
时天华见她爱答不理,顿时火气涌了上来。
“时锦,你是什么态度?没有听到我在跟你说?”
被点到名字,时锦这才像是意会过来,时天华在跟她说话。
时锦那双杏眸慢悠悠的看向时天华,歪了歪头,说:“哦,原来时总在跟我说话啊。”
时天华闻言,气得脸色铁青。
感情自己说了那么多,她根本没有听。
“时锦!”时天华有几分气急败坏,声音都拔高了。
时锦冷笑了下,讥讽的说:“时总怕是忘了,六年前说过的话了。口口声声说把我赶出家门,没有我这个女儿呢!”
时天华神情宛如调色盘一样,来回变化,最后狠狠的僵住。
是啊,当年他被气坏了,觉得有时锦这样的女儿,完全是耻辱,才会把她赶出家门,跟她划清界限,免得惹来闲言碎语。
白芳荷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的时天华,微微垂了垂眸,再抬头看向时锦的时候,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
“锦锦,你爸爸当时也是气坏了,才会把你赶走。这些年他也后悔,你别跟他置气。父女两人哪儿有什么隔夜仇。好好给你爸道个歉,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时锦望向眼前穿着华丽的女人,恍然大悟过来,原来是白芳荷。
第一眼的时候,她差点没认出来。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白芳荷在时家总是充当着和事佬的角色,就是这样的老好人,在她不在的六年里,爬上了父亲的床,一举坐上了时家大夫人的位置。
她倒是小瞧了白芳荷!
“你不过是时家的佣人而已,配跟我说话吗?”
时锦的话,惹得林婉茹一阵愉悦。
她这大侄女以前就拽,现在更加刚了。
白芳荷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她是女佣出生,这会儿听到时锦怼的话,还不得气死。
听到林菀茹嘲笑的声音,白芳荷脸色越发挂不住。
哪怕她坐上了众人梦寐以求的时家大夫人的位置,还是改变不了被人诟病是女佣出生吗?!
时天华看着自己爱妻脸色白了几个度,护妻心切的朝着时锦低吼道:“混账东西,说的什么话。芳荷几年前嫁给了我,她现在时家大夫人,你放尊重点。”
白芳荷感动的看向身侧的男人,眼底充满了泪水。
时天华看着她泪眼汪汪的模样,心头动容,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安慰她。
时书萱不满时锦如此对白芳荷说话,开口对时锦说:“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芳荷阿姨现在是爸爸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就不配跟你说话了?再说了,你以前在时家的时候,芳荷阿姨没有少照顾你。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如此刁蛮任性?”
时书萱的这番话,听着是在帮白芳荷说话,可却告诉众人时锦以往就是嚣张跋扈的性格。
众人听到时书萱的话,看向时锦的眼神都变得有几分微妙。
有几个跟白芳荷交好的夫人,看不惯的开口。
“时大小姐消失这几年,是去乡下了吗?怎么跟乡下人一样,没有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