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山为难不已的看了看他儿子,又看了看他媳妇儿。
这俩活祖宗哟!
“娘,娘子,你瞧这是上回我回来的时候攒的私房钱,十两银子,都给你,赶明儿你拿着去打马吊去……”说着,苏山不得已的当众脱下了两只鞋袜,将那银子取了出来。
苏娘子颇感嫌弃的朝他挥了挥手:“你,你拿着吧!”
严敏自然是不会跟允弦一块去街上买啥衣裳鞋子了,她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允弦还是把银子留着攒着吧,我又不缺衣裳啥的,咱今晚上早点歇息,明儿个一早还要赶路呢!”
“可是,我……”苏允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还想说些什么,但转瞬再一想,便只能作罢。
一觉睡醒,已经是次日清晨了。
孟婆婆早就已经做好了早饭,允弦吃好了早饭,光着膀子站在院儿里正在练功。
他那长发一甩一甩的,光洁无暇的胸膛上,棱角分明的六块腹肌,看的严敏晃了神。
啧啧,这小子的身材还真是好。
颜值也高……
这要是搁现代,也能安排一硬汉小狼狗形象出道吧……
严敏咽了口口水,呸,她想啥呢!
“敏敏,快些去吃饭吧,一会儿咱便启程去荆州城。”说着,苏允弦还转身看着严敏咧嘴一笑。
这一笑,两颗虎牙格外显眼。
严敏不知为啥,突然感觉有些热,嘴里嘟囔着:“赶紧穿上衣裳吧,别回头冻着了。”
待到她吃好了早饭后,苏允弦早已穿戴整齐的站在院儿里,挽着她的胳膊,一块出了院儿上了马车。
苏允弦赶着马车,她就坐在旁边儿打盹儿,好不惬意。
“敏敏,糖炒板栗,还有桂花糕,都是你喜欢吃的,我买些,你在马车上等我!”苏允弦看到前面的小贩,欣喜不已的勒紧了缰绳。
严敏的心底不禁划过了一丝暖流。
现代的男人总是喜欢问女人,你要不要,可允弦却不是如此。
每每都是直接买好了塞到了他的手里。
这孩子长大了啊……
“你快尝尝,还热乎着呢!”苏允弦跑回来,坐在马车上,边赶车,边抽出空子来剥开了一粒儿板栗,塞到了严敏的嘴里。
甜甜糯糯的,也就只有这个天气才能有这么好吃的糖炒板栗了。
不过,打小允弦就爱喂她吃甜食,真怕还没到老呢,这就一嘴蛀牙,连肉都嚼不动了呢。
她接过允弦手里的糖炒栗子,沿途路上一直剥着,他一粒儿,自儿个一粒儿,好不惬意。
枯燥无味的路程,倒也不显得那么无聊了。
“这家糖人是荆州城做的最好的,敏敏,我给你买一个吧!”这才刚进了荆州城,苏允弦便欢喜不已的指着前面画糖人儿的老汉说道。
严敏只顾着看一旁的杂耍,回过神来猛地扭头往身后看去。
却不料动作过猛,这一转身直接钻进了允弦的怀里!
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姜味儿,带有一丝辣辣的感觉,还夹杂着蜂蜡的甜味儿,刺激着她的鼻腔。
她甚至都能隔着衣裳清楚的感觉到允弦那棱角分明的胸膛!
严敏的脸上,火辣辣的。
真是的!这小子可是她从光着腚看着长大的,她这会儿害臊个啥嘛!
也不知为何,严敏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今儿早上的时候苏允弦光着膀子站在院儿里练功时候的画面……
还怪帅的……
苏允弦也顺势转过身来,俯下身去凝视着怀里的人儿。
敏敏真好看!
“糖人儿,在哪儿呢,我也想吃!”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吓得俩人连忙往后面一闪,慌张分离。
严锦玉从马车后面钻出来,探着脑袋环视了一眼四周。
当他注视到他姑丈那眼神,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恨不能下一秒把他撕碎吃掉似的!
小锦玉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厚一笑说道:“那,那个早上的时候我在马车里睡着了,我没来得及跟你们说一声……”
苏允弦气恼不已的抬手狠狠一个板栗敲在了小锦玉的脑袋上:“你,你真是!”
“姑丈别生气啊,你生气的样子一点都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了……”
小锦玉嘟着嘴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儿。
严敏生气的是,这小泼猴儿就这么跑出来了,那她嫂子那可咋整?
“你娘知道你跑出来么?回头再急了眼再去报官,你小子就等着回家我哥揍死你吧!”
谁知,严锦玉摇了摇头,嘚瑟一笑,看着他姑姑和姑丈说道:“别着急啊姑姑,我昨儿晚上就跟我娘说了,我跟你们来荆州城,我娘是知道的。”
嘿!合着还是她多虑了!
“我听我苏奶奶说,你们还要在荆州城住两日,我还没看过我山爷爷给我姑丈在荆州城买的新宅子呢,你俩带我也去瞅瞅嘛,看看气派不气派!”严锦玉迅速岔开了话题。
苏允弦气的闷声冷哼一声,还在荆州城住两日?
领着他这个拖油瓶,还住什么啊!
“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可不是来这儿玩的,你坐里面老实些,我们要去十里庄找人农户呢。”说着,苏允弦快速挥舞着手中长鞭,赶着马车快速前行。
沿途这一路上颠簸的啊,就差没把小锦玉的屁股给颠成几块了。
总算是到了十里庄,严锦玉扶着窗户探出个脑袋,瞄了一眼外面的路牌,长吁一口气:“姑,姑丈,咱又不是赶着去投胎,你这么赶路,快把我颠死了。”
“是你非要跟来的。”严敏回头白了他一眼后,暗戳戳的吐槽道。
苏允弦下车去打探了一下那户人家的住处,接着又重上了马车。
就在前面的小道里面的拐角处,苏允弦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白先生么?他在这儿作甚?
严敏顺着允弦的目光往前面瞅去,只见白先生疾步往前走着,前面一拐弯儿就不见了人影儿。
直到他们到了田大根家门口,刚好撞见了白先生正在敲门。
“大根儿,大根儿!”白先生扬起手,重重的拍打着那扇破旧不堪的小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