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缓缓的转过身,看向众文武,眼神满是不屑,本来应该是大汉的擎天玉柱,却活成了菜市场中讨价还价的小贩!
我有一诗请诸位静听!诗名为野草。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刘宇吟罢,静静的看着满朝文武。
袁氏一脉的人,听完都是面色一变,看向刘宇的目光满是惧色。
而卢植等人听完,一个个则是抚掌大笑!
“王爷大才!异族正是如此!如不斩草除根,那么就会如野草般除不净割不完啊!”
卢植上前一步,一脸的感叹之色说道。
坐在龙椅上的刘宏,闻言也是松了一口,面露微笑。
袁逢见状,牙一咬,对着刘宇开口质问道:“就算王爷说的有理,但是那羌胡三十五万冤魂,难道就这样算了?那我等这些年所学的圣人之言,岂不是白学?!”
一直没有做声的马日磾,也是上前一步,表情失望的对着刘宇开口说道:“圣人之言当然没有错!只不过是这次王爷的手段确实有些残忍!当年我等三人教王爷,只是想让王爷驱逐异族,也并没有让王爷将异族赶尽杀绝!”
刘宇闻言,心中冰凉,没想到,这次就连马日磾也是反对自己。
刘宇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心中逐渐变得冰冷,再次睁开眼睛,眼中在没有一丝感情。
刘宇冷冷的开口回应道:“本王此次征讨羌胡,士兵伤亡五千之众,有大半都是你们嘴中的那些妇孺所杀!是她们在背后放冷箭!而你们口中的羌胡婴孩,在其成年之时,都要杀一个汉人才算礼成!”
刘宇看着脸色变幻的满朝文武,又缓缓开口道:“羌胡不除,二十年后,又会卷土重来,到时难免生灵涂炭,而你们呢?只会呜呼哀哉一番,然后继续享乐!”
说道此处,刘宇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本王屠了羌胡,灭了祸根,不知道挽救了后世多少百姓,甘愿背负骂名!普通百姓不理解本王也就算了!你们呢?一个个自诩圣人门下,读书万卷,竟然也不理解,你们的书!莫不是白读了?!”
看着面露羞愧的众大臣,刘宇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继续言道。
“在本王进入洛阳时,洛阳的百姓们夹道相迎,口中高呼本王是英雄!而你们却在对本王口诛笔伐!在本王看来,你们都不如一个普通百姓看的深远!”
刘宇说完,还对着满朝文武呸了声。
“王爷此言着实过分!那些愚民心中没有半点墨!只知道盲目的崇拜!请王爷不要如此羞辱我等,拿那些愚民与我等比较!”
杨赐又摇头晃脑的对着刘宇反驳道。
“就算王爷说的在理,斩草不除根,它还是草,又能翻起什么浪来?就算王爷你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能改变你残忍弑杀的本性!妇孺皆杀,简直让人不耻!”
刘宇闻言,面色变了,他本以为这杨赐年过花甲,杨家也没有袁家那般蛮横,甚至刘宇还打算拉拢杨家,可如今看来,他们真是一丘之貉!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刘宇不客气了!
“愚民!?你杨赐空活六十有五!简直活到了猪狗身上去了!你杨家祖先几百年前也是你口中的愚民,你嘴中的吃食也是你口中愚民种的!你住的房子也是你口中的愚民建造的!甚至这个大汉江山也是你嘴中的愚民打下来的!”
“黄口孺子!你安敢如此辱我?!”
杨赐气的须发皆张,嘴唇不停地哆嗦着。
刘宇并没有理会已经气的半死的杨赐,而是继续盯着他讽刺道:“而你这个大汉太傅,文,都没有一个你嘴中的愚民看的深远,武,更是无缚鸡之力!还好意思在本王面前狺狺狂吠!?你活着简直浪费百姓们的粮食!还有脸在朝堂大言不惭?!想用你那肮脏的心,来卖弄你的假仁假义吗?!”
刘宇的嘴,那是真的损!那杨赐本就年纪不小,身体也不好,没几年活头了。
这听闻刘宇如此辱骂自己,把自己贬低的什么都不是,杨赐怒急攻心!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刘宇,突然眼睛翻着白眼,身体向后仰倒,喘了几下,便没了声息,竟然直接被刘宇气死了!
“父亲!”
一声悲呼从文官之中传出,只见一个身着官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从中跑了出来,来到了杨赐身边,抱着杨赐的尸体失声痛哭!
此时刘宏也坐不住了,毕竟这位可是三朝元老,大汉的太傅,曾经教导过自己。
但人已死,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叹息一声说道:“追加杨老太傅为临晋侯,以王侯之礼葬之!”
“陛下!微臣不要侯爵,家父是被河间王刘宇刘子远生生气死的,臣要求治罪于刘宇!”
杨赐之子,侍中杨彪满脸悲愤的对着刘宏请求道。
刘宏闻言,脸色微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杨彪没有说话。
“真是笑话!他可以侮辱本王,本王就不能反击?!而且他自己年老体弱,还非要在朝堂上与人争辩,更可笑的是还是为了异族争辩,把自己活活气死!还真是忠!君!爱!国!啊!”
反正也是闹掰了,恩怨已经调节不了,那刘宇索性也就豁出去了,你弘农杨家还能如何?!
杨彪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手指着刘宇吼道:“亏你刘宇还满嘴仁义!不禁在朝堂之中口出狂言!还如此羞辱我杨家!更是气死我父,我杨家与你刘宇不共戴天!”
杨彪这话刚落,不仅是刘宇,就连刘宏都是面色寒冷!
看着眼前的杨彪,刘宇眼含杀意,冷冷的说道:“你的话本王听到了,你的决心本王也看到了!我刘宇等着你!”
说道此处,刘宇眼中的杀意再也隐藏不住,又开口喝道:“不止你杨家,包括你们袁家,还有一些所谓的士族,既然你们想玩,那么本王就陪着你们玩个尽兴!不过……”
刘宇停顿了一下,缓缓转过身,面相刘宏说道:“皇兄,我镇北军在草原浴血奋战!杀敌三十五万余,他们的功劳不能只凭借这几个老匹夫的三言两语就消磨掉!不然,皇兄让臣弟以后如何带兵打仗?!还不如直接收了臣弟兵权,回河间当个逍遥王爷呢!”
刘宇话落,卢植便又上前一步对着刘宏说道:“陛下!王爷所言极是!如今边疆未稳,不能离开王爷,而且自高祖以来,我大汉是有功必赏!何况王爷立下如此大功!”
“陛下!臣反对!”
袁逢听见刘宇喊他们几个老匹夫,已经是怒气攻心了,如今听刘宇竟然还想要功劳?你当我袁逢吃素的?!
“陛下!河间王暴虐,有他留守并州,虽然可以震慑异族,但是其手段未免有伤天和,所以微臣觉得……”
“闭上你的嘴!既然你觉得本王做法有失天和,那么以后边疆就由你们袁家去守!如何?如果并州有失!那么就灭了你袁家全族!敢不敢接?!”
还没等袁逢说完,就被刘宇的暴喝声打断了,气的袁逢身体直哆嗦,但是要问他敢不敢接这个差事,他还真的不敢。
袁家虽然人才颇多,但是并没有能镇守一州的大才,他长子袁绍算上一个,不过那异族凶猛,袁绍万一有个闪失该如何?
再说,为了一个别人的军功,赌上他袁家全族性命,明显不值得。
刘宇见状,不由得嗤笑一声,道:“呵!好一个四世三公!具是酒囊饭袋!只会耍嘴皮子,争名夺利也是一把好手!谈到正事就当起了哑巴!真让人笑掉大牙!”
刘宇满脸的鄙视,直气的袁逢头晕目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宇,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刘宇估计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面对着袁逢那杀人般的目光,刘宇一脸的不屑,你士族是强大,可还能如何?你敢起兵造反?!
刘宇还真希望他们袁家造反呢,那就能名正言顺的灭掉他袁家!
袁隗同情的看了一眼袁逢,他现在都学乖了,人家刘宇有天子撑腰,只要朝堂之中有刘宇,那么刘宏就是无敌的。
至于你跟刘宇讲理,人家跟你玩埋汰,你跟人家玩埋汰,人家能埋汰死你,没见刚刚又抬出去一个?还是大汉太傅!你看天子怪罪刘宇了?
说到底人家还是兄弟,一个垂垂老矣的太傅而已,虽说杨家是仅次于他袁家的大士族,但是那又能如何?
你手中有兵吗?有军权吗?还是打算用那千八百的家丁去攻打刘宇?门生故吏多又如何?不过都是一群趋炎附势之辈,如何能成事?
所以,他袁隗并没有在参与其中,已经败了,为何要垂死挣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