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微慵懒的靠在封南修怀里,“不是这样,那应该什么样?”
“骂我恶毒?厌弃我,丢弃我,然后喜欢你?
秦美美,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樟脑丸么?不是智障就是异想天开。”
“你!”秦美美瞪着眼,想发作,可是看到封南修的眼神后,又觉得自己没那个勇气,直接蔫儿了。
封南修看着舒念微那副不满的样子,朝着秦征挥手,“去联系医院。”
不等秦征点头,秦美美直接炸了,崩溃的大喊,“不要,我不要去医院,不要取声带,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放过你,倒也不是不可以。”舒念微一脸大发慈悲的表情。
她这一圈儿亲戚里,秦美美最蠢,就算她对封南修有那个贼胆,也绝对没那个智慧找到封南修的位置。
“微微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舒念微眸光一凝:“说说,谁让你找来这里的?”
秦美美一怔,犹豫了。
“不说?秦征……”
“别,我说。”秦美美看着舒念微黑下来的脸,声音压的更低了,“是,是韵儿。”
“她忽然来找我妈,说,只要我们按照她说的做,就一定能让我嫁入豪门,以后吃穿不愁,呜呜呜……”
想到那些美好的生活都破灭了,秦美美直接失声痛哭。
舒念微的脸色顿时沉下来,眸中冰霜遍布。
舒雪韵应该是觉得她现在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希望她这个做姐姐的帮忙填点色彩。
嫣红的唇,在此刻勾起一个绝美的弧度。
舒念微刚要开口,手机响了,陈萱萱在催她回去。
“宝,公司还在聚会,我不能陪你了,晚点一起回家好不好?”
舒念微站起来,可怜又不舍的眼神直接磨平了封南修心底的那点拒绝。
他眸光沉了一瞬,最终点点头,“尽快。”
舒念微:“好哒。”
“夫人。”秦征忍不住开口,“这个女人该怎么处置?”
舒念微走到门口,扫了秦美美一眼,“她喜欢男人,当然要成全她,你懂?”
秦征:“……”
他虽然是个单身狗,但他高中是生物学学霸好么?夫人那是什么眼神,看傻子么?
“记得给我留点好东西,这种时刻,值得纪念。”舒念微补充一句,径直离开。
叶诗妍早就发现舒念微不见了,不过没声张,而是选择默默收买人心。
等她带来的那些小礼物都送了出去,才惊讶道:“舒部长人呢?怎么这么久都没进来?”
那些有意要阿谀奉承的人立刻开口附和。
“毕竟不是什么正经出身,肯定不会和我们一样中规中矩的。”
“小声告诉你,我刚才啊,看到她跟着一个男人去了里面那个包厢,孤男寡女,自己贴上去,你说,能发生点什么?”
有人惊呼的捂住嘴巴,“她这么开放么?在研究所见过几次,还以为她挺正经的。”
“人不可貌相,恶心,也毫无底线。”
几人说着,声音大了,陈萱萱和席湛听的清清楚楚,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熊熊怒火。
席湛猛一出脚,桌子被踹的颤了三颤,“怎么?你们来的时候都没刷牙?需要小爷给你们准备牙刷吗?”
陈萱萱配合道:“牙刷没有,不过马桶刷倒是挺合适的,等我数数,有多少人需要,一、二……”
数到下一个人的时候,她肩膀一疼,猛地被人推坐到沙发上。
“有脸做没脸让别人说?陈萱萱,你少管闲事。”
陈萱萱:“……”
“狗眼看人低,席湛也在说,你怎么不敢对他动手?”
那人叫郝佳美,研发部出了名的趋炎附势大舔狗,据说还勾搭过吕年,可惜她长得丑,被嫌弃了。
刚才说舒念微开放的女人就是她。
陈萱萱现在恨不得撕烂她一张脸,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只是郝佳美身宽体胖,陈萱萱这种杆儿一样的女人根本不是对手,没撕吧两下就被按在沙发上。
“席湛,你没看到我挨欺负了么?”陈萱萱哀嚎,“你敢见死不救,当心我和微姐告状。”
一提舒念微,席湛原本吃瓜看好戏的面容登时一僵,也不管什么男女,一脚过去,郝佳美踉跄几步猛地坐到了地上。
她捂着的剧痛的肚子,不可置信的瞪着席湛。
“你……你竟然打女人?”
“女人?这里有女人么?”陈萱萱仰着头四处看,“啊,确实有几个,可是郝佳美,你要脸没脸要胸没胸的,怎么也算不上是女人吧?”
郝佳美被戳到痛处,气的浑身颤抖,跺跺脚,立刻朝叶诗妍投去求救的眼神。
叶诗妍落落大方,“我们来吃饭的目的是团建,大家相互理解一些,至于舒部长……”
她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人各有志,无论她做什么,都和我们没关系。”
看似没骂舒念微,却又把舒念微骂了个透透彻彻,这应该就是茶艺的最高境界了吧?
席湛嗤笑,“叶诗妍,你这吃相,真他妈的难看。”
叶诗妍面容一僵,瞥着席湛,嘴唇错了错,终究没说什么。
她不喜欢席湛,非常非常不喜欢,可是爷爷对她的警告每天都在耳边晃悠。
席湛不能惹。
他就是个纨绔,有什么不能惹的?
叶诗妍心里歇斯底里,面上却露出一副委委屈屈的笑。
郝佳美知道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
她也怕席湛,可是和部长比,席湛就是个小员工,再嚣张又能如何?
“席湛,你维护别人的时候还是长长眼睛吧,那个姓舒的没准儿正在跟有钱的陌生男人翻云覆雨,简直脏死了。”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舒念微神色肆意,倚靠在门口,清冷的眼神从叶诗妍身上挪开,一一扫过那几个诋毁她的女人。
今天是个好日子,想跟她撞的头破血流的人,真多啊。
“开放?脏?郝佳美同志,你真是人间清醒,把自己的德行看的非常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