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轻心想自己不该激动的。
她立马端正态度,一板一眼诚恳的道:“是我的错,我不该明知道这是您的酒窖也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还到处乱走,刚才是我的不对,我现在马上离开,保证绝对不会再来乱闯。”
可明明是很真诚的一番话,商应寒却是气笑了:“闻轻,你有胆子再客气一点。”
闻轻深吸一口气,语出惊人:“我有胆子,那我给您跪下吧。”
商应寒手虚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不用这么着急,这里不方便。”
闻轻:?
他说,这里不方便!!!
闻轻一开始很懵逼,她没反应过来商应寒为什么会这里不方便。
愣了好几秒后,她忽然就懂了!
“……您曲解了我的意思。”她咬牙切齿的声音,整个人羞愤的跺脚。
商应寒却是问:“那你倒是说说,我曲解了你说的哪一个字?”
闻轻闭上了嘴巴。
这是一个不能摊开来说的话题,太羞耻了。
商应寒目光的从她脸上略过,淡淡问道:“闻轻,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在助人为乐?”
庄园地下一层的酒窖偌大,这里除了商应寒和闻轻,再没有别的人,空气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心跳,频率很快,那是闻轻的心跳。
她告诉自己不要装傻,这不是一个玩笑的话题,可是她连商应寒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既然你感觉不到,那我来告诉你……”商应寒步步逼近她,站在她面前,“我没有助人为乐的习惯。”
闻轻僵着身体,随着商应寒靠近时,一种奇妙的电流从脚底蔓延到头顶,再蔓延到四肢百骸,心跳也更加快了。
闻轻尽量稳住自己不太淡定的心跳,想说点其他话题来缓解缓解这气氛。
“商先生,闻轻小姐,晚餐已经备好了。”
荀叔的声音突然传来,这对闻轻来说简直就是解救!
她虽然休息好了,但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两眼里的光格外晶亮,被商应寒看到,问她:“饿了?”
饿了就是饿了,闻轻也不忸怩,点点头:“嗯呢。”
“那走吧。”商应寒转身走在前面。
闻轻也不想在这里多停留,规规矩矩跟在商应寒身后离开酒窖。
商应寒走得不快,闻轻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去用餐厅的这段路其实没有多长,但对刚经历了忐忑与窘况的闻轻来说,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这就算了,接下来还要和商应寒共进晚餐。
本该是荀叔为她拉开椅子,谁知商应寒长臂一伸:“坐这里。”
那个位置是商应寒对面。
闻轻坐下,商应寒亲力亲为给她垫了方巾。闻轻正要说谢谢,商应寒预判精准:“照这样的话,你要跟我说多少声谢谢?”
闻轻理直气壮:“这是我应该说的。”
商应寒回到对面拉开椅子坐下:“在我这里没有应不应该,不必时刻把谢谢挂在嘴边。”
闻轻:“好的。”
商应寒勾起的唇畔泛着笑意。
气氛虽然搞得这么隆重,但餐桌上的菜都是中式的菜,并非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