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轻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了他:“我自己编的。”
“不可能!”商恪否定她。
闻轻黑了脸:“你又要问,又要否认,你脑子好不好啊?”
商恪沉默不语。
当他听到闻轻说是她自己编的,他再看了看手里的草蚂蚱和草蜻蜓,编得没那么好,像才学的手艺,蜻蜓的身体有些歪歪扭扭。
时隔多年的记忆,在脑海里的画面越发清晰,匆匆的心悸让他呼吸变得压抑,连攥着的手也在轻轻发抖。
闻轻实在看不懂商恪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伸手准备把那两个小玩意儿夺回来:“不好意思丑到你的眼睛,不过我也没打算请你欣赏,给我。”
她一伸手。
商恪避开,没让她拿走,反而目光死死地盯着她问:“你怎么会编这个?”
闻轻先是一愣,紧接着笑了:“会编这个很奇怪吗?”
“你为什么编这个?回答我!”商恪近乎低吼的声音质问她。
闻轻吓一跳!
本来好好的耐心已经被他三言两语消磨殆尽:“商恪,你有病是不是!怎么都看我不顺眼,各种跟我不对付,我要是能遁地消失,我绝对不会在你面前多待一秒!”
“还有,”闻轻这回看准他手里的那两只草蚂蚱和草蜻蜓,手一挥,夺回来,从车窗外扔了出去:“这是我编的,凭什么给你来指指点点还否定,既然丑着你眼睛了,我扔了好吗!”
她一口气说完。
只听到商恪解开安全带的动静,然后推开车门下车。闻轻一看他下车了,以为他终于骨气一回,不顾忌商爷爷的支配要甩脸走人。
哪知道商恪居然是去把她刚扔了的草蚂蚱和草蜻蜓捡了起来。
还视若珍宝一样捧在手心。
“……”闻轻实在难以理解他的行为。
自己随手编织,甚至都没编织好,她自己都嫌弃的这两个小玩意,竟然被商恪视若珍宝!
她出于好心,想要问他是真的很喜欢这种编织草吗,要是真的喜欢,那她就再编两个好看点的赏给他算了。
正要开口,就见商恪绕过车头上了车,他坐在副驾驶,把捡回来的草蜻蜓晃她眼前问:“你跟谁学的?”
闻轻平静回答:“关你什么事。”
商恪在暴躁的边缘来回:“回答一下很难吗?”
闻轻侧目睨着他:“不回答不可以吗?”
“闻轻!”
他急了。
看他着急也挺有意思,只不过闻轻现在没心情看他上演各种无法理解的操作,今天出门挺顺利的,回个家都这么麻烦,要不是顾及商爷爷的好心安排,她现在应该都到家了。
于是她随口敷衍他:“平时刷短视频的时候,上面有很多这样的教程,多看几次就学会了,这真不难。你要是想学,自己在短视频平台上搜索啊。”
商恪:“所以你才刚学不久?”
真是没完没了了!
闻轻点头:“是,才学的。”
没必要告诉他自己什么时候学的,跟谁学的。
商恪忽然冷声说:“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学就能学来的,编得这么丑,下次不许编了!”
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