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说:“知道了。”
完了还不忘吐槽:“好好的路不走,非得非法入境,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由于是隔着门,闻轻只能听到很小的声音,至于里面的人具体聊的什么、说的什么,她只能听到大致内容。
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听着那么像温沉的声音呢!
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似是刻意改变过的。
听着听着,里面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闻轻预感不妙,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闻轻头也不敢回,听到有人说:“拦住她!”
完了!
芭比q了!
她听了不该听的墙角。
前不久熟悉了一下二楼的结构,很快找到下楼的方向,一开始她跑得不够快,脚上的高跟鞋碍事,差点崴了一脚,她脱下高跟鞋勾在手里蹬蹬蹬就没了人影。
“人呢?”
“怎么眨眼就没人影了。”
“找啊!”
“快快快,那边。”
好不容易到楼下,迎面走来端着酒的两名侍者,闻轻怕撞到对方,当即毫不犹豫拐了个方向,哪知道正面避免开了没撞着,拐过去居然撞到了人。
这一下撞得够狠,闻轻整个人被撞得眼冒金星,好在撞到她的这个人一下子抱住她,她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谢谢,谢谢啊……”闻轻嘴里说着谢谢,抬头一看抱着自己的人,瞳孔放大:“温沉?!!”
温沉嘶了声,那张表情扭曲得看起来好像有些牙疼:“原来是你!”
闻轻看到是温沉的时候整个人就呆了,忘了从他怀里出来,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温沉也是看清楚了她的脸,同时也确认刚才在门外偷听的人是闻轻,思及此,温沉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偷听的人是谁安排来的人。
温沉轻快的语气回答她:“我当然是……无处不在啊。”
闻轻翻给他一个白眼。
回想刚才听墙角听到的声音,听得不太清楚,实在是有点像温沉的声音……等她反应过来温沉还抱着自己,闻轻想挣脱出来,发现他还抱挺紧。
她绷着脸说:“可以放开我了吗!”
温沉松开了她。
闻轻左看看又看看,环顾四周的情况,没人追来,她这才弓着腰松口气。温沉问她有没有撞到哪里,闻轻摆手说没有,温沉按了按她胳膊,闻轻表情扭曲。
温沉哂笑:“撞着胳膊了吧!”
闻轻拿开他的手,问他:“是你吧?”
温沉装傻:“当然是我撞的你啊,你赖我就行了,这里也没有其他人给你赖。”
闻轻转身就要上楼:“早知道当时就不跑了,我应该直接推开门进去!”
温沉上前拉住她:“去哪?”
“你管我!”
“把鞋穿上。”温沉把她刚才落在地上的那双高跟鞋捡起来,递给她。
“谢了。”她都忘了自己是光脚。
还好那边拍卖举行得如火如荼,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穿好鞋,她准备上楼。
温沉拉着她,看样子是不让她现在就上去。
两人拉拉扯扯,闻轻一拳给他抡起过去,温沉接住:“没吃饭啊,才这点力气。”
闻轻用脚去踹他:“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是是,我不是什么好东西。”温沉应着,躲着,偶尔让她踹上一脚,明明闻轻没用什么力,踹一次他嗷嗷叫得跟打狗一样。
再一脚发了力踹过去,被温沉躲开,她踹了个空,身体骤然往前栽倒下去。
温沉笑吟吟接住她:“没踹着吧!”
闻轻从他怀里抬起头,正要继续骂他,余光越过他身后看到过来的一行人,她脸色猛地一变。
温沉正逗她逗得起劲,发现她脸色异样,问她是不是把脚踹疼了,闻轻摇头,然后整个身子往他跟前躲,小声说:“你给我挡挡,别动,挡一下,就挡一下。”
温沉还不知道闻轻要躲着谁,就这么挡着。
过了一会儿,她往那个防线看,人已经上楼了。
她呼出一口气,温沉问她躲什么,她说:“一个朋友。”
温沉挑眉,一副看穿的样子:“是长辈吧!”
闻轻瞅着他:“你看到了?”
“商应寒谁没看见啊,”温沉笑了笑:“他很难认吗!”
闻轻也不知道商应寒刚才有没有看到她和温沉拉拉扯扯,用他给的入场券进来,她这么躲着他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而且,他现在不应该还在穗城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闻轻脑子一团乱,转身就要走,温沉问她:“你不上二楼了?”
闻轻摆摆手:“不了,我先走了。”
温沉也没多想,转身准备上楼。
走出几步不放心,打算把闻轻送到外面,谁知一转身,连闻轻影子都没看到。
“糟了!”
他迅速上楼。
闻轻赶在了温沉前面一步,从另一边的楼梯上来,当她推开隔壁的包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她骂骂咧咧就要出来,听到楼下拍卖槌落定的一声响,以及金锤拍卖师共高亢的声音——
“二十三亿!!恭喜二楼四号包间的客人。”
楼下楼上传来热烈的掌声,都在恭喜二楼四号包间里的客人,以二十三亿拿下了如心大师的画。
这次这幅画,打破了记录。
她记得,上次的魔心被拍出二十一亿的天价。
这才没多久,一幅画就被拍出二十三亿的天价,赶超了魔心。
明天的报道肯定会卷起一阵热议。
“你猜,是哪个冤大头花二十三亿拍下了这幅画?”走过来的温沉说道。
闻轻:“你还真是无处不在。”
“嘿嘿,”他笑得不怀好意:“障眼法用得不错。”
闻轻:“过奖过奖。”
“你还没猜呢,不妨猜一下看看,是谁拍下了那幅画。”温沉说。
闻轻是没兴趣猜的,那幅画最终落在谁手上她都不稀奇,二十三亿,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但温沉提起了这个话题,肯定话里有话,她表情稍微一凝:“不会是商应寒吧?”
温沉不语,装深沉。
闻轻刷的扬眉:“不是吧,他是来败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