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已经没了呼吸,也没了心跳,口鼻喷血,眼看就要一命呜呼!
曲红梅说道:“把小白的元灵收了吧,这样的话,虽然小白没有了身体,但是至少还有灵魄存在,虽死犹生,可以继续修炼,将来也能做个鬼中仙。”
收取元灵,就是抽去小白的魂魄,让她变成鬼。
“不行!”谢长峰摇头,说道:“以小白现在的修为,灵魄难以久存,修炼成鬼中仙,更是妄想。”
曲红梅跺脚:“那也好过神魂俱灭啊!”
谢长峰冷静下来,查看小白的脉象。
小白心脉寸断,气血无法运行,的确是神仙难救。
半晌,谢长峰松开手,看着前面的木球和游光球。
这时候,绿烟已经停止涌动,木球收回了所有的精气,和游光球都安静下来,定在那里。
“把那个木球取来!”谢长峰忽然说道。
曲红梅一愣,急忙拿来木球。
谢长峰接过木球,说道:
“木,主仁,其性直,其情和,其味酸,其色青……木有纹路,延绵不绝。我可以用木气来接续小白的心脉,使之气血畅通,暂时保住性命!”
三通大真人被木气攻击而中毒,却又因为木气在体内流动,几年不死。
所以,谢长峰觉得,可以用木气来接续小白的心脉。
曲红梅一愣,说道:“这样的话,小白岂不是中了木气之毒,雪上加霜?”
谢长峰说道:“等小白心脉复原之后,我可以用天焱珠,随时拔除她身上的木气。就是一开始导入木气之时,非常危险,弄不好,小白立刻就要死。”
曲红梅想了想,点头道:“既然这样,我没意见,可以试一试。如果小白真的死了,那也没办法。”
谢长峰点头,立刻将木球放入小白的怀中,然后将左掌抵在木球上,右手握住小白的左手,帮她运行真气,以引入木气。
刚刚开始运功,小白就哆嗦了一下,可见很痛苦。
谢长峰稍稍收力,让木气徐徐进入。
曲红梅则密切关注,时不时地拨起小白的眼皮,查看情况。
一炷香之后,曲红梅叫道:“小白的眼神中有一丝丝的绿烟,似乎木气已经够了!”
谢长峰急忙住手,移开木球,继续传功,疏通小白的心脉。
又过了十几分钟,小白的脉象终于稳定下来,人也醒了,悠悠说道:“天师,我怕是……不行了吧?没想到,天劫还是不放过我,让我死在这里。”
“死不了了!”谢长峰松开手,说道:
“烈风偷袭,与天劫无关,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用木气接续了你的心脉,等你心脉复原之后,导出木气,你就会完全康复。”
小白听明白了,努力笑道:“多谢天师,又救了我一次。小白、小白……真是粉身碎骨,无以为报……”
“那就以身相许好了,我看菊花兄对你,早就垂涎三尺!”曲红梅抱着小白,笑道:
“小白你不知道,刚才你昏迷不醒,菊花兄哭得可伤心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简直就是祝英台哭坟,孟姜女哭长城啊!”
“闭嘴闭嘴。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八卦?”谢长峰瞪眼,起身将游光球和木球一起收入囊中,挥手说道:
“这里空气不畅,不利于小白的康复。等我拿了天师印和大真人遗骨,立刻撤离。”
曲红梅点头,抱着小白坐在一边。
谢长峰来到三通老道面前,发现他身边的柏木都已经腐朽,化作粉末。
扒开粉末,其中果然有一枚玉印,正是传说中的“嗣汉天师法印”。
三通老道的身躯,也随着柏木粉化,只留下了头颅。
谢长峰祭起三昧真火,将三通老道的遗骨焚化,用防水袋收好。
人是带不回去了,只能带走这点骨灰。
小白休息了一下,精神恢复许多,可以起身行走了。
谢长峰带着大家撤离,顺着悬魂梯原路返回,直达月亮沟地面。
回到地面的时候,正是清晨,原来在地下,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曲红梅刚刚从地下钻上来,看见眼前的一幕,便是一声惊叫:“我去,怎么会这样!?”
眼前的月亮沟,所有草木全部焉巴巴的倒伏在地,了无生机。
先前的几个小绿人也不见了,只有那些怪石和山神庙,还保持着原状。
姬从良和年好妹也目瞪口呆。
谢长峰淡淡说道:“还记得在菊花观,我的菊花盛开之时,山前的草木全部枯萎吗?道理是一样的,因为这颗木球,吸收了山谷里所有的木气,所以这些草木失去了生机。”
曲红梅回想起当初大头菊花盛开的一幕,连连点头:“我明白了,你当时培育的大头菊花,也相当于一个小型的木精,对吧?”
谢长峰点头:“没错。还有先前的几个绿人,本是怨灵结合木气而成,现在木气被吸收,怨灵也魂飞魄散了。”
年好妹看看四周,哀求道:“你们要找的东西也到手了,可以放我走了吧?长生门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没这么容易!”
谢长峰冷笑,押着年好妹,带着大家撤离山谷,就近找地方休息,说道:“如果你想活下去,就跟我合作,说出长生门的藏匿之地。”
年好妹坚决摇头:“我不知道,没法合作。”
谢晓峰点头:“好,今晚上,我自然有办法找到那些妖人。到时候,看你如何抵赖。”
年好妹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斜眼看天,一言不发。
曲红梅揉了揉肚子,说道:“干粮已经吃完了,我也饿了,怎么办?以前可以让小白打猎,现在……”
姬从良说道:“我也饿了。”
除了小白,这里的人打猎都不行,谢长峰又走不开。
姬从良只会吃。
谢长峰想了想,说道:“我有个朋友,就在前面的山岭上,是本地的侯爷。姬从良,你去找那个侯爷,借一些果子充饥。”
曲红梅一愣:“菊花兄你扯淡吧?什么年代了,还有侯爷?”
姬从良也不相信,咧嘴笑道:“师父是不是劳累过度,饥寒交加,所以开始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