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林清浅表示:“?”
本以为是个狼人,结果还没来得及出手,对方就自爆了,简直是毫无游戏体验。
年关将至,林见卿幼儿园放假了,江砚深就带着她和林朝颜到英国陪林清浅一起过春节。
英国人可不过春节,所以林清浅依旧很忙很忙,只有除夕夜的时候才抽出时间坐下来陪她们好好吃一顿年夜饭,第二天又继续为梦想发光。
江砚深便带林见卿和从未出过国的林朝颜在周边玩了几天。
林朝颜吃不惯国外的东西,想自己做,很多大料都买不到,最后吵嚷着要回国,洋鬼子的地方一点也不好玩,东西难吃死了。
江砚深无奈的只能带她们先回国了,而林清浅这边还要再忙上几个月。
可能是因为忙碌使时间过的飞快,脱掉厚重的羽绒服后,兰市很快就迎来了春暖花开。
岁岁和陆秦商的婚礼也筹备好几个月了,如今眼看着婚期越来越近,林清浅在国外还没有回来。
只不过她在国外做的一个新品走秀,反响很热烈,甚至登上了英国时尚杂志的封面,有完整的报道还有很高的评价。
林清浅三个字在国际时尚圈变得炙手可热,甚至连那边都派人跟她接触,想要跟她合作推出联名款。
但是林清浅拒绝了,她已经决定和white推出联名款,全球发售。
即便l已经不在了,可是他的设计还在,white还在,能与white合作也算是圆了她与l合作的一个愿望。
五月出的兰市连续好几天的阴雨绵绵,让整个城市都沾染上了慵懒的气息。
陆秦商为了婚礼的事最近都忙翻了,偷溜到海棠别院偷个懒喘口气,顺便吐槽自己的老爹。
陆延对这场婚礼比儿子还要上心,每个细节都不放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要结婚呢。
顾修辞最近也懒得清闲,接到电话就过来跟他们喝茶聚一聚,听完陆秦商的牢骚也只是勾了下唇,露出括弧般的笑容。
陆秦商见他还笑,忍不住叮嘱道:“你别笑了,听说岁岁那些同事已经想了很多捉弄伴郎的游戏,到时候你可别给我掉链子,耽误我娶媳妇。”
顾修辞睨了他一眼,“那是她们为你准备的。”
“可你是我伴郎啊,当然要你帮我挡!不然我找你当伴郎干嘛!”陆秦商吐槽道。
“你怎么不找阿砚?”顾修辞把矛头引到了江砚深的身上,“苏英那些小姑娘肯定会给阿砚一个面子的。”
江砚深见他把锅甩到自己身上也没生气,悠闲的喝茶。
“呵呵……”陆秦商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吗?首先我家老头子那一关就过不了,别提多迷信了!”
江砚深是结过婚的人,还是两次,陆延怎么可能同意让他做伴郎,这不是诅咒儿子要离婚再二婚么?
顾修辞薄唇勾出一抹不屑的弧度没说话。
陆秦商趁机揶揄道:“是不是伴娘不是沈医生,你没动力啊?要不然我让阿砚去卖个脸!”
顾修辞鹰眸斜了他一眼,没说话,心里却郁闷得很。
虽说她半年前就回来了,可是这半年自己忙的团团转,连休假都没有,更别提找机会制造偶遇什么的。
只是偶尔能在江砚深嘴里听到她的心理诊所重新开张,不过好像生意不是太好。
江砚深低垂的眼帘懒懒的掀起瞧了眼郁闷的兄弟,剑眉微挑:“有这个需要就开口。”
“林清浅不在兰市,你闲地蛋疼了是不是?”没有女士在场,顾修辞说话便没了顾忌。
江砚深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刚准备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轻悦的声音,“没想到顾警官也喜欢在背后议论人。”
江砚深原本还低垂的眼帘瞬间掀起,起身看向玄关处时,黑眸里涌起了诧异和不敢置信。
林清浅穿着一双白色高跟鞋,一件青色刺绣旗袍勾出她纤细的腰,裙摆长度刚刚好到膝盖,双侧开叉,露出好看白皙的小腿。
长发盘起显得五官立挺,肌肤雪白宛如凝滞,红唇轻抿,一双明眸望向他们的时候似有银河煽动。
“林、林清浅……”陆秦商也惊呆了,说话都结巴了。
顾修辞毕竟是警察,反应比他们两个好些,不过倒也意外她会突然回来,之前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
林清浅看向伫立在原地的江砚深,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绯红的唇瓣轻抿,“阿砚,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再也不会走了。
江砚深屏住的呼吸猛地松懈,低头唇角疯狂往上扬,再抬起头看她的时候,已经毫不犹豫的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紧密的不留一丝缝隙。
陆秦商还愣着,被回过神的顾修辞给拽着衣领拽走了。
江砚深已经完全看不到其他人了,眼里只有怀里的人,心脏还在噗通噗通狂跳,“你怎么也不通知我,让我去接你。”
林清浅从外面进来,身上还沾着一丝湿气,纤细的手臂拥住他结实的腰板,轻悦的嗓音道:“想给你一个惊喜呀。”
江砚深松开她,低头凝视她的黑眸里漫着浓浓的爱意和温柔,“确定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林清浅揽住他的手臂,“给你一个惊喜和参加岁岁的婚礼不冲突吧!”
江砚深没说话,视线在她的身上来会的打量。
“怎么了?”林清浅纳闷,自己哪里不对吗?
江砚深眸色幽深,喉结滚动了几下,绷着声线道:“以后不准穿旗袍。”
“为什么?”
“太好看了。”江砚深眸底冒出嫉妒的小火苗,压低声音道:“根本就是在勾引人犯罪!”
林清浅忍俊不禁,“是你比较想犯罪吧!”
江砚深没有否认,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向楼上。
林清浅一惊,吓得四处张望,没看到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犯罪。”
“……”林清浅羞红了脸,“你别闹了,快放我下来,这大白天的……”
某人面不改色的回答:“大白天的犯罪不是更刺激。”
林清浅:“……”
不过三四个月没见,他怎么就变成骚话王了?
“别闹,七七……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江砚深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
放她出去浪了半年,自己也忍了半年,是时候该连本带利的收回来了!
方武把行李箱般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二楼走廊即将消失的背影,默默的低下头,不忍直视。
趴在沙发上的妹妹已经成长了一头噬元兽,一脸的慵懒,喵喵的叫了两声,仿佛在说:人类真不害臊!
后院传来大白的嘎嘎声。
方武走到后院的屋檐下,看到鸭笼下大白和它媳妇小黑正在雨中漫步,时不时的叼两根草嚼着玩。
绵绵细雨在不知不觉中停了,漫天的乌云被风吹走,西边回家的夕阳附近架起了好看的彩虹桥。
风雨已歇,故人已归。
……
对于林清浅的回来,林见卿无疑很高兴,晚上软磨硬泡要跟妈妈睡。
本来还担心爸爸会跟自己抢妈妈,结果爸爸完全没有要抢的意思,很大方的让妈妈陪自己睡。
林见卿怀疑爸爸是想趁自己半夜睡着把妈妈偷走,以至于晚上睡着的时候死死抱着妈妈的手臂,一直到早上天亮。
妈妈竟然还在自己床上,林见卿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吃过早饭,林见卿舍不得跟妈妈分开,撒娇不想去幼儿园,然后江砚深很果断的把她提及来塞给方武。
“小朋友不可以旷课!”江砚深义正言辞,“把小姐送去幼儿园。”
然后拉着林清浅上楼睡个回笼觉。
林见卿求救的眼神看向林朝颜。
林朝颜哪能不懂小别胜新婚的道理,“七七乖,快去上学,你爸爸妈妈也很久没在一起了,需要增进感情!”
林见卿哼唧:“可是我也想和妈妈增进感情!”
“呃……”林朝颜总不能告诉她,爸爸妈妈增进感情和你的增进感情是不一样的。
犹豫了下,道:“快去上课,昨天你不是说今天陆慕言会给你带糖吃吗?晚了他会给别的同学吃了。”
“才不会,慕言哥哥说过只给我吃的。”林见卿小奶音说的很简单,但心里还有些着急,“方叔叔,快,我们快去上学吧。”
小手揪着方武的领子,可着急了。
方武不由的被她逗笑了,抱着她往外走。
陈木从外面进来,看到他抱着林见卿,走过来道:“你送小姐上学?”
方武点头。
陈木不放心道:“别走西一环容易堵,小姐会晕车。”
方武将林见卿放在儿童座上,给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
陈木:“幼儿园那边早上车多,你停远点,抱小姐过去,不然容易被人……”
陈木话还没说完,方武步伐顿住,黑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没回来之前,一直是我送小姐上学。”
说完,拉开车门上车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陈木:“…………”
…………
林清浅在被江砚深拽着白日宣yin,晚上陪女儿睡觉好几天后,终于迎来了岁岁和陆秦商的婚礼。
一早林清浅就起床换衣服,又帮林见卿梳妆打扮。
因为林见卿和陆慕言是担任花童,林清浅帮她换了一件白色蕾丝公主裙,头发盘起来,戴了一个水晶发卡。
自己则是挑了一件简单婉约的长裙,大气又不识礼。
江砚深换好衣服,手机忽然响起,是陆秦商打过来的,他站在窗户边接听电话。
林清浅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对钻石耳钉打算戴上,不小心把耳帽给弄掉在地上了。
她弯腰去捡,耳帽掉在床头柜下面,把床头柜往旁边挪了挪,发现下面有一个粉色信封。
她捡起耳帽放在梳妆台上,然后捡起粉色信封。
信封上没有字,她打开信封拿出来的只有一片银杏叶做成的书签,还有一个粉色的小卡片。
她打开卡片,看到的只有一句话。
——林清浅,生日快乐。
后面还画了一个小心。
虽然没有署名,她还是认出这个自己是江小九的。
应该是之前自己过生日的时候他送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掉到床头柜下面了。
林清浅将银信叶书签和卡片都放回了信封,然后放进了化妆台的抽屉里。
江砚深已经挂了陆秦商的电话,回头看她,“怎么了?”
“没事。”林清浅将耳钉戴好,随意地问,“陆秦商打电话说什么?”
“他说顾修辞鸽了他,现在没伴郎了,他要和顾修辞绝交。”江砚深拿着手机走过来,低头望着她眼底浮动着光锦。
“他公司有那么多艺人,随便找个人顶上不就好了。”
江砚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说不能找个比他帅或者跟他差不多的帅,只能找一个能衬托出他帅的人,所以要跟我借一个人。”
“这话要让顾修辞听了,怕是要揍他了。”话语一顿,她抬头看向江砚深,“他该不会是要借云深?”
江砚深点头。
林清浅:“我现在也想揍他了。”
江砚深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下,“江太太的护短,深得我心。”
林清浅娇嗔斜了他一眼,“我刚化好的妆,别弄化了。”
“江太太,你真美。”江砚深望着对镜子补妆的女人由衷的赞美。
林清浅放下定妆粉,起身道:“江先生,你这半年是又看了多少韩剧?”
江砚深拉住她的手,眸光炙热,“情到浓处字字肺腑。”
林清浅脸颊忍不住热了,转移话题道:“我们该出发了。”
江砚深知道她不好意思了,不再逗她了,拉着她的手往门口走。
林清浅绯唇挽笑,跟着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梳妆台的位置。
不明白江小九为什么要送自己一个银杏叶的书签。
就像她不知道那片银杏树叶是她第一天来江家带进来的,她更不知道——
银信叶寓意着——永生不变的爱。
……
陆秦商和岁岁的婚礼是在教堂举行的,除了陆家的亲朋好友,还因为陆秦商的人缘好,惊动了大半个娱乐圈。
教堂外有几十家媒体长枪短炮的守着,想要拍到最清晰的照片,也有不少粉丝收到消息,也赶过来凑热闹。
只不过枫叶们都很自觉守规矩,站在警戒线外,不会逾越搅乱了秩序。
因为有其他明星分担火力,林清浅和江砚深则低调许多,在方武和陈木的护送下没有被媒体拍到一张照片。
而这半年回来就重新登顶流量顶峰的骆天雪自然成为各家媒体争前恐后想要采访的对象。
可惜骆天雪一个也没有理会,提着裙摆匆匆走进了教堂。
骆天雪除了自己还代表陆东城来参加陆秦商的婚礼,她没有和圈内人坐一起,而是坐在了林清浅的身边。
摘下墨镜,侧头打招呼,“hi,好久不见。”
江砚深面无表情,林清浅弯唇,“好久不见,恭喜你又称为娱乐圈流量的顶梁柱。”
骆天雪轻叹了一口气,“唉,谁让我演技好,又天生丽质难自弃。”
“……”我只是随便客气一下。
骆天雪翘腿,眼神扫了一圈,忍不住吐槽:“这个陆秦商结婚几年了,办个婚礼还搞得跟颁奖晚会一样。”
主要有不少女明星盛装出席,跟她抢风头,忒不爽了。
林清浅轻笑:“今天最漂亮的女人只有一个,你们就省一省吧!”
“我知道啊。”骆天雪扬起下巴道,“所以你看我都没穿礼服,哪像她们啊明知道陆家娶儿媳妇还打扮的出席颁奖典礼一样,摆明是打陆延的脸,我才没有那么傻。”
林清浅笑笑没说话。
没一会婚礼就开始了。
陆秦商和神父站在一起,等带着岁岁从红毯的另外一段走过来。
岁岁身穿着美丽圣洁的婚纱挽着言父的手,一步步的走向陆秦商。
身后跟着两个小花童,一个是陆慕言,另外一个是林见卿,一手提着小篮子,一只手抓起里面的花瓣在新娘身后洒。
伴娘是苏英,伴郎是江云深,他一眼就看到坐在第一排的骆天雪,只是假装没看到。
神父让他们两个人面对面而站,然后让陆秦商的手放在圣经书上,问:“陆秦商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言岁小姐为妻,无论富贵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陆秦商看着站在面前的岁岁,虽然已经是自己孩子的妈了,可在自己的眼前她好像一直是初见时那个说着“云想衣裳花想容,我只想陆秦商”的那个小姑娘。
“我愿意!”清朗的声音响起,在教堂里不断的回响。
“我愿意!”
低哑的嗓音徐徐响起,认真而笃定。
林清浅一怔,视线从一对新人身上转移向身边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流转过一丝诧异。
江砚深侧过头与她对视,又认真的重复一遍,“我愿意!”
林清浅心尖一颤,一股暖流从心底深处涌出来,满眼四肢百骸。
神父让岁岁的手也放在圣经上,问:“言岁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给陆秦商先生为妻,无论富贵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岁岁被气氛所感染,眼神微微泛红,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愿意。”
林清浅与江砚深的视线缠绵交回,绯唇轻挽,许下一生的誓言,“我愿意。”
江砚深紧紧握住她的手,薄唇扬起弧度。
林清浅也笑了,两个人默契的看向了十字架下——
陆秦商掀开了岁岁的头纱,满心欢喜的亲吻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