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有些无奈。
他爷爷明明就是眼瞧着快要输了,才把他给推出去。
景老没眼看老朋友,“行吧,就小沉来。总好过你这满盘烂棋。”
郁沉无奈执棋,嘴里说着承让,但黑子落下却是瞬间扭转乾坤。
刚还觉得独孤求败没意思的景老,瞬间提起了精神,面色也认真了起来,难得琢磨了会儿才落子。
半盏茶的功夫,刚被白字占据的大片江山已经被黑子吃掉了大片,黑子劣势翻转,势如破竹。
景老难得又犯棋瘾了,还不忘调侃郁老,“啧啧,你这老头是个臭棋篓子,郁瑶也是,没想到你孙子竟然在棋道上这么有天赋。”
说到这个郁老表情就搭拉了下来,这倒是遗传司家那小子的。
没一会儿,景老就输了,但跟高手过招,他却过足了瘾,看向郁沉的目光也带了些遗憾。
可惜了啊,天妒英才,是个注定短命的。不然他还真有点想撮合他跟时泠。
至于刚才跟郁老说的那些,什么司家关系复杂,都不过是推托之词罢了。司家关系再怎么复杂,据他所知,司家那位家主也是向着郁沉的。只是当初郁瑶的死,始终是横在司家和郁家之间的刺。
就在这时,老管家过来通报说:“时泠小姐和洛鸢小姐来了。”
在场三人都是眼睛一亮。
时泠和洛鸢紧跟着就进了客厅。
“爷爷!”时泠抱着航空箱朝景老爷子跑去。
这些时日的相处,景老虽然总严肃地板着张脸,但时泠能感受得到这是个面冷心热的老头,跟她在国外的奶奶一样慈祥傲娇。
“景爷爷。”洛鸢也跟景老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景老点点头,目光落在时泠手里提着的航空箱上,隐约看到了里面的猫咪。自从认了时泠这孙女后,他给时泠打卡里的零花钱时泠没怎么花,但却没少给他送礼物。
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甚至还有拼夕夕十块钱一根的菩提珠串和路边摊的小玩意儿,但却难得地让景老感觉到了人间烟火。
她给他送礼物,完全不是为了讨好他,就只是顺路看到什么好看的好玩的,顺手给他带来的。就像她有时候在路上拍了张形状特别的云,给他分享过来一样。
景老斜了眼时泠手里的箱子,慢悠悠喝了口茶,像是不经意地问起:“又顺路给我带了什么东西?”
“啊,这个啊,不是给您的。我在宠物医院收养的银渐层,看,可爱吧?”时泠把猫拎了出来,提着它后颈皮,整只猫像块腊肉一样吊着,整张脸耷拉着。
听到不是给自己的,景老沉着张脸,“丑。”
银渐层哈了他一口气。
时泠低头看了眼银渐层,感觉最多有点凶,但说不上丑啊,“您不喜欢?”
景老哼了声:“又不是给我的,我喜不喜欢有什么要紧?”
时泠有些纠结:“可我打算把它养在家里啊。这你要是不喜欢,我又住校,都没人管它。”
旁边的郁老忽然道:“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