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寂静无声。
人们都被站起身来的张宗义给惊到了,久久无人开腔。
亦不知是过了多会,刘马才出了声。
“风长老,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要换做是你,你觉得你能治好张宗义吗?”
风信子闻声,暗暗咬牙,没有吭声。
“教主以他独有的针术,一次性医治了四百多人,而你却只有70余人!风信子,你医术不如教主,又是哪来的颜面在这里质疑教主?你以下犯上!多次冒犯教主!现在,你还不认罪?”刘马大声喝道。
风信子脸色一沉,没有说话。
“跪下!”
林阳上了前,面无表情的望着风信子。
“凭什么?”风信子愤怒的瞪着他。
“凭我是这东皇教的教主!”
“教主?那又如何?上任教主都不敢叫我下跪!我凭什么向你这个黄口小儿下跪?”风信子怒气冲冲道。
心高气傲的她根本无法接受。
“所以说,你不跪?”
“我不服!我也不信!你治好张宗义,肯定只是走运!我们再比针术!”风信子嘶吼着,继而手一样,要朝林阳挥出一枚枚银针。
嗖嗖嗖嗖...
大量银针朝林阳飞来。
但林阳不紧不慢,冷哼一声,反手朝面前一探,那些飞向他的银针全部被抓在了手中。
“什么?”
风信子震惊绝伦。
“风信子,你的针法就这吗?”
林阳冷道,手掌轻扬。
嗖嗖嗖嗖...
那些银针再度朝风信子这边飞去。
“啊?”
风信子吓得连连后退,惊恐至极,急忙抱住脑袋,生怕那些银针刺在她身上的死穴处。
但银针却是对她擦身而过,精准的刺在了身后一块大理石内。
顷刻间,银针没入大理石里,戳出了一个个细小的针孔,便看不见本体了。
“什么?”
古灵堂的弟子们瞧见,一个个差点没吓得软瘫在地。
那可是银针啊!
居然被林阳随手一挥,洞穿了大理石?
这针力、这针法,简直恐怖至极!
风信子也回过神,朝身后的大理石望去。
等看到大理石上的那几个针孔时,她沉默了。
片刻后,她深吸了口气,声音有些发颤道:“林教主,我...我认输了...”
她就算再怎么心高气傲,再怎么自以为是,也不可能无视这样的针术!
毕竟这差距实在太大了...
她清楚这得是到什么境界,才能将柔软的银针随意打入大理石内。
这位教主的医术...已是堪称登峰造极...
林阳淡淡的看着她,面无表情道:“你服了?”
“服....我服...我的医术...的确不如你...”风信子低声道。
“既让如此,那就带下去吧!”
林阳双手后附,朝刘马望了一眼。
刘马当即上前。
“风信子,你蔑视教主,以下犯上,罪无可赦,更有怂恿弟子叛教的嫌疑!按照教规,需将你手脚打断,关入死牢!永世不得见天日!来人!”
“在!”
身后的弟子立刻有人站了出来。
“给我把风信子带下去,打断手脚丢进死牢!”刘马喝道。
“是!”
众人立刻上前。
“住手!”
“不要伤害我师父!”
古灵堂的弟子们急了,纷纷冲上前护住风信子。
“你们干什么?造反吗?听着,谁敢阻拦,一律按叛教者处理!格杀勿论!”刘马大怒,立刻吼道。
“遵命!”
教众们纷纷拔出剑,朝古灵堂的弟子们走去。
这些弟子大多数都是学医的,很多人虽也习武,但跟这些正儿八经修炼武功的人相比,相差实在太多,要交起手,只会一边倒。
“都给我闪开!”
风信子突然起身,将身边的弟子们统统推开。
“师父...”
众人睁大眼,傻傻的望着他。
“既然我输了,那我就该臣服于教主,教主对我所做的一切惩罚,都是基于本教的利益之上,你等不得反驳!全部滚开!”
风信子喝喊。
众人痛哭流涕,不住的抹着眼泪,现场哀声一片。
风信子上前一步,跪在了林阳的跟前,朝其叩头。
这一举动,已经彻底的诠释了风信子的态度...
那些弟子们见状,立刻也冲了过去,朝林阳跪地叩头。
“教主!请饶了我师父吧!”
“只要您愿意饶了我师父,我们古灵堂的人愿意永远效忠于您!”
“教主,请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人们迫切的渴求着,哭喊着。
但...林阳无动于衷。
“你们承认我是教主了?”
他盯着古灵堂的人,淡淡开腔。
“教主!”
“把风信子带走!”林阳沉喝。
“不!!”
凄厉的嘶喊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