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腰最繁华的地方就是曼哈顿,各种摩天大楼扎堆儿的建设。这里可以说是整个美力坚的经济金融中心,或者说一声世界金融中心也并不为过。鼎鼎大名的华尔街,就在这里。
而在这样中心城市的中心,开车超速追逐,杀人,甚至后来这里的一栋大楼被爆破,什么风波都没有引起……
将车停在门口,有酒店的人员过来帮忙挪车,王言仰头看着面前的三角锥体外形的高大建筑,抖了抖衣服,跺了跺脚,捋平了身上的褶皱,踩着尖头提花油光锃亮的大皮鞋拾级而上,走进了大陆酒店。
酒店内部的装潢整体呈暗色调,有不少西方的宗教元素,穹顶很高,一如哥特式建筑那般,身处其中让人觉得自己是有多渺小,很是给人富有西方感觉的神秘与幽暗。
王言径直走向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秃头黑人的酒店前台,这黑人名叫卡戎·里迪克,是这一家大陆酒店管理者温斯顿的好助手。这黑人最后死了,一枪撂倒,算是帮助了温斯顿。
他当然不知道这黑人的名字,只不过前台有身份牌,上面写的很清楚。
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东方人,又看了眼台子上的电脑,他露出一个绅士的微笑:“王先生,恭喜您成为大陆酒店的一员,请问您是来领取金币的吗?”
见王言点头,他拉开抽屉,在一堆整齐码放的金闪闪的金币中,取出了一个……
拈着金币按在柜台上推向王言,他的脸上仍旧保持着微笑:“高桌所属通行金币,纯金打造而成,重一盎司,按照今天收盘的金价,它的价值是九百八十六美刀。正面是撒旦,背面是耶稣,金币一圈的铭文是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这是旧约的律法,也是我们的行事准则。
在内部,我们用金币购买服务,在世界任何有大陆酒店的地方都可以。提供医疗、枪械、情报、收尸等等服务。或许是一个金币,也或许是十个金币。
先生,你可以自作主张将它重新熔炼,按照市价卖出去。但是,请不要直接将金币流出到外面。相信我,你会后悔那么做的。
最后一点,初次通过注册,大陆酒店将为您提供一次免费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王言点头说道:“还没有吃晚饭,给我提供一份晚餐。”
这个要求让卡戎有些惊讶,一般情况下,第一次享受免费服务的人,绝大多数都会选择战术改装的各种枪械,或是要一些情报之类的,像王言这种要晚餐的选手确实不多见。
但卡戎并没有多说什么,这里是精神病、变态聚集的地方,艺高人胆大,什么没脑子的选择都不奇怪。
他微笑着说:“如您所愿,王先生。我们这里有最顶级的厨师团队,食材也全部都是最顶级的。今天的牛肉是从澳洲空运过来的,鹅肝来自匈牙利,还有其他的各种顶级食材全都是最新鲜的。只是可能没有合您胃口的中国菜,还请见谅。但请相信,我们的其他菜品,也并不逊色。”
“好。”王言回以微笑点头。
“请容许我再说一点,在大陆酒店内,不允许动武,一旦发生,那么率先动武的一方就会被制裁,这是铁律,不容挑衅。”
得到王言肯定的回答,他伸出手指着另一边:“王先生,餐厅酒吧都在那边,不限量供应,尽情享受您的晚餐吧。”
王言笑呵呵的道了谢,将柜台上的金币拿在手上,十分灵活的在关节间来回的翻转,向着酒店的餐厅走去。
虽然才刚刚天黑,还不到这些自诩处在真实世界中的人们出来活动的时间,但这里也已经有了不少人。基本都在喝酒聊天,没有几个吃饭的。
其实人多不奇怪,因为大陆酒店并没有那么多。发达国家的首都,或是经济城市才会有一个分部,一共也不过只有二十多个。国土面积位居第四,世界头号军事政治经济强国的美利坚,也不过只有两家酒店。一家是现在的东岸扭腰,另一家则是在西岸的旧金山。
没有理会旁人审视的目光,王言单独坐了一张桌子,翻了一会儿菜单,点了不少菜,还要了一瓶酒,便安静的坐在那里打量着周边的人群。
杀手,并不都是高冷的人物。而且因为成分复杂,世界各国的人都有,各种不同文化水平的人齐聚,基本素质十分堪忧。
想来也正常,毕竟真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如何也不会找死的刀头舔血的拿命赚钱。即便是犯罪,人家也是所谓的高智商犯罪。搞金融、洗钱、窃取情报什么的,相对来说更加的隐蔽安全,收益也不差,甚至更高。到什么时候,卖苦力干脏活的选手,都是赚的最少的。
这里的人无法无天惯了,谁手里要是没几条人命都不好意思说话,或者说都不好意思在这坐着,因为烫屁股。
王言是生面孔,更是东方人,在这些洋鬼子面前不是那么很受欢迎。尤其这些人的素质堪忧,如果是种族主义者,会更加的疯狂一些。
尽管看不出深浅,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但谁又不是个狠角色呢?除了类似约翰·威克这种为人所知的成名已久的狠人,谁又怕谁呢?
所以王言只是在这里安静的坐着,他还没找别人的麻烦,就有人来找他的麻烦。这里倒也不是没有其他的亚裔,只不过显然那些人都有两分名气,人们这时候就比较谨慎,不会随意去挑战。
只不过王言生面孔,看起来年纪也不小,看起来好欺负一些,那自然就有人上前试探一二,看看实力。
一个强壮的白人走过来,不客气的拉开椅子坐到王言的对面,伸出双手扒着眼角,使眼睛成了一条缝,说道:“刚注册的菜鸟?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
这是文明翻译的中文,实际上这个洋鬼子说的是‘chink,jap,gook’这三个歧视性的单词。这是老歧视专家了,一层层的叠buff。
毫无疑问,在美利坚被歧视是一件正常的事。就在布鲁克林,纽约华人聚集的地方,歧视事件屡见不鲜。
这一群见不得光的垃圾,出现一个没有数的傻逼,实在正常不过。之前王言还以为会是黑人出来找事儿,但显然,黑人在这里也被歧视着呢,狠人聚集的地方,他们不想惹麻烦。或者是他们也想来歧视一下王言,只是还没下定决心,被这个白垃圾抢了先。
王言挑了挑眉,暗暗算了一下,确实是有几年没有亲自动手杀人了,他礼貌的笑道:“我只有一枚金币,如果你不介意多一枚金币,我们出去谈一谈?”
他还不知道更多的消息,所以目前还不想跟高桌敌对,所以暂时要遵守人家的规矩。
这白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王言的意思,狞笑道:“不如你直接把那枚金币给我,我给你留一条活路。”
“不要那么多的废话,去不去?”
“现在?”
王言没有回答,只是站起了身,交代了一下餐厅的服务员一会儿回来,便当先出去。那白人在四周看热闹打趣的吵闹中,也狞笑着跟在后边离开。
卡戎静静的看着前后走出酒店的两人,这种约架单挑的事儿很常见,要不然一群无法无天的家伙,怎么调节矛盾?当然只有一方的死亡,才是消除矛盾的最佳方式。
来到外面,到了距酒店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也不能完全称之为小巷,这是分隔两幢大楼的狭而长不能行车的一条小路。这里没有路灯,黑漆漆的,繁华之下的罪恶都在于此。
眼看着王言进了那条小巷,强壮的白人狞笑着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匕首,跟进去之后根本没有废话,直接冲向了站在那里微笑看着他的东方小子。
他本来是想给这小子一个机会的,只不过这小子的微笑,让他看不过眼。他决定,赐予这小子救赎。
王言就喜欢这样的,因为他其实并不很喜欢废话,尤其是杀人的时候。
看着空门大开,持利刃杀来的洋鬼子,王言只稍稍后撤了一步,伸手抓住了洋鬼子持刀的手,顺着洋鬼子前冲的劲向后抻拉,同时侧身进步,另一只手成掌轻飘飘的印在了洋鬼子的胸口。
只这一下,就让洋鬼子的双眼圆睁,痛苦的嘶喊尚没发出,王言收起手掌,四只手指的关节弯曲,以第二指节的位置,平击洋鬼子的喉咙,将他的嘶喊打了回去。同时另一只手一个反转,便下了洋鬼子的弹簧刀。
王言精准的反握住刀柄,一刀割破了洋鬼子一只手臂的动脉,又以同样的手法割破另一只手的动脉后,迅速的卸了洋鬼子的两条胳膊,同时两记侧踢干脆了洋鬼子的两条小腿迎面骨,又给了喉结一拳,再一次的将洋鬼子的嘶喊打回去,而后一脚正蹬,将其闷到了墙上,缓缓的滑落。
潇洒的将手中的匕首当飞刀一样的甩进洋鬼子的肚子,王言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从兜里摸出了一盒华子点燃,抱着膀站在那里看着哀嚎的洋鬼子,轻飘飘的吐着烟,打完收工。
就这洋鬼子,一招都撑不过去,王言打的那一掌,完全可以直接换成接下来对喉咙的平击,并且可以直接击碎这洋鬼子的喉咙,打断脑袋与身体的链接中枢,一击毙命。
不过谁让这洋鬼子嘴碎呢,遭点儿罪就遭点儿罪吧,血一会儿就放干了。
“先生,我知道错了,请饶恕我的冒犯……”
看着一闪一闪的红点之后模糊不清的脸,洋鬼子强忍着疼痛,磕磕巴巴的求饶着。
“抱歉,我不是上帝,愿撒旦地狱没有歧视。”王言仍旧微笑着,淡淡的拒绝了洋鬼子的求饶。
听见王言的拒绝,洋鬼子也不说话了,他虚弱的瘫靠着墙,无神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了眷恋。他用他那容量不大的脑子,回忆着罪恶的一生。
王言就这么抽了一颗烟,将烟头弹到已经休克假死的洋鬼子身上,踩着大皮鞋慢慢的上前,一个小垫步顿了脚,抡起了他的大长腿,好像踢球一样的一记低鞭腿过去,踢折了洋鬼子的脖子。
弯腰在洋鬼子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拿着一个手机,以及八个金币,溜溜达达的走出小巷,又一次进到了酒店。
卡戎没有惊讶,因为两个人出去总有一个胜者,他早已见怪不怪。“欢迎回来,王先生,您的晚餐刚刚的摆上桌,回来的正是时候。”他仍旧微笑着跟王言打招呼。
王言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颗金币,拇指扣着食指一弹,金币便嗡的一声飞落到了柜台,在柜台上旋转着。
“就在旁边的巷子里,麻烦处理一下。”
“愿意效劳,祝您用餐愉快,先生。”
王言摆了摆手,转了方向去往餐厅。
这一次再来餐厅,他的待遇就好了很多,目光对视,还会从一些友善的人那里收到微笑。因为他已经弄死了一个证明过自己的人,来证明自己,他收获了一定程度的尊重。甚至就是比之前的洋鬼子更加看不上他这个东方人的人,也不会再来找麻烦。
正如卡戎所说,他之前要的各种菜肴已经被摆在了桌子上,佐餐的木桐新近年份的红酒也都倒进了醒酒器中。
违法犯罪链条的顶层果然大方,他这一瓶酒喝下来就是五六百刀,算上他点了一堆的菜,不少都是所谓的顶级食材,在外面吃这样一顿饭,得个三千刀。一枚金币的价值,也不过就是一千刀,即便他拿金币在这消费吃饭,也是十分划算的。
尤其王言品尝过后,对这个犯罪团伙的评价更高了,因为人家真没吹牛逼,厨子是大师水平,食材确实都挺好,味道十分不错。
正在他独自一人享受美食的时候,一个亚裔中年人坐在了王言对面,开口就是流利的中国话:“王言,我打听了一下,你是才注册通过的,刚才我也看了那个白人的尸体,下手干脆利落,你不像是无名之辈。以前在哪高就啊?”
这人也不客气,自己拿着醒酒器倒了一杯酒,定定的看着王言。
“你应该自我介绍一下再说话。”
中年人笑了一下,说道:“李震坤,祖上河间人,唔,算是李书文的远房亲戚。现在曼谷发展,已经很多年没回国内了。”
王言笑了笑:“不敢回去吧?我之前以为大陆酒店很牛,他们连莫斯科都有分部,在国内却没有。”
“没有大陆酒店又怎么样?不还是一样有人死?”李震坤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大陆酒店不给注册人员保密吗?随意出卖信息?”
“因为我的权限足够,甚至我还知道你跟约翰·威克那个麻烦精是邻居,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规则,从来都是给弱者制造的囚笼。好了,说说你吧,以前是做什么的?在国内当兵?”
“只是练过几手的小屁民,从小穷到大,父母也没钱治病死在了医院。就想着换个活法,学人家走线过来的。抢了不少钱,买了假身份,算是过上了好日子。可是这野心啊,生出来就下不去。有钱了,就想有更多的钱,有花不完的钱。机缘巧合,听说大陆酒店来钱快,我又自称能打,就找了上来。
既然你看了我的资料,也就该知道,我才完成的一单任务竟然只给了我五千刀,他们竟然还他妈的要给irs纳税,到了我手里就只有三千,不如我去抢黑手党来钱快。”
王言胡言乱语着,真真假假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做事?”李震坤笑呵呵的发出了邀请。
“做什么?”
“什么都做,既做杀手,也做护卫。我们有很多产业,黄赌毒占全了,还有诈骗、倒卖人口之类的。总之什么赚钱,我们做什么。加入了我们,可以保你荣华富贵。肯定比你现在强很多,毕竟干脏活的杀手,干到头了也不过就是约翰·威克那个样子,结果竟然被一群小毛贼打死了狗,抢走了车,实在没什么前途。”
王言感觉此刻李震坤的样子,就是在对他进行诈骗,要把他拐卖了。
摇了摇头,他说:“我现在不看重钱,因为随时都能抢,总也饿不死。”
“那你看重什么?”
王言稍稍向前凑了凑,小声的说道:“听说高桌掌握着一种能够提高人体骨骼、肌肉强度的药剂,你知道吗?”
李震坤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想要?”
“是的,你要是能给我搞来,我给你打一辈子工。”
“天真。”李震坤嗤笑一声,起身就要离开。
王言笑呵呵的拦了一下:“留个联系方式吧,万一以后我改主意了,也能给你打工嘛。我们可以留个电话,加个脸书、威信什么的,也方便联系。”
李震坤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了手机,跟王言交换了一个电话号码,而后便转身离开。
看着他走远到其他几个亚裔面孔那里坐下,王言继续吃吃喝喝,露出了笑意。因为来这酒店是对的,至少这个李震坤表现出来的样子,很是知道一些情况,应该要比约翰·威克知道的多。
这个李震坤是个练家子,下盘很稳,很有几分功夫。而且中国人起名是很有意思的,很显然,震坤不是随便来的。又是从事着违法犯罪活动,又是有两手的练家子,自我介绍还往李书文身上扯。所以这名字必然不是偶然起的,震坤为卦,震上坤下,震为雷动,坤为地顺,此乃豫卦,有大地生春之意,算是吉卦,有几分寄托在的。
取这种名字的,只有两种家庭,一种是有文化的,一种是没文化的。显然,这李震坤背后的家庭该是有几分传承的,这是一件好事。
王言安静的吃过了一顿丰盛美味的晚饭,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到了酒吧吧台的高脚凳上,让一个很性感的盘着头发,露着身体纹身的女人上了一瓶威士忌加冰纯饮,默默的关注着李震坤的动静。
“我是阿迪·博内特,你好这位先生,很少见到东方人。”
王言转着酒杯:“为什么?”
“看来你是新来的菜鸟。”阿迪笑了笑,“东京、新加坡、曼谷都有大陆酒店,而且东方人也有自己的据点,你要知道,大陆酒店只是个酒店而已。”
“我确实是新来的,至于是不是菜鸟,可能要你亲自体会了才知道。”王言继续喝着酒,随口说着骚话。
一群拿命赚钱的人,对于这方面的事,态度只有一个,就是放纵,因为总需要一个方式来发泄,而这种快感又是不一样的。
阿迪附身上前趴在吧台上,胸部因为挤压变着形,露着一条深沟,她用手抚着王言的脸:“那就让我体会一下?”
刚才王言跟人出去单挑的时候她当然看到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对没能耐的人找话聊。现在,这个东方男人,很好的勾起了她的性趣,就玩嘛。
王言十分自然的将她的手拿下来,顺手号了个脉,随即伸出手向前探了个沟,感受了一下弹性,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今天不行,我还有些事要做。”
“你对他们有想法?那我劝你放弃。”
“你知道她们?”
阿迪笑了笑:“不太清楚,他们是做生意的,咱们是杀人的。只不过他们很强,个人的实力强,家族的势力更强。咱们都是单打独斗,最好不要招惹他们。否则就算你能杀了他,后边也会有数不尽的人来找你的麻烦。”
“我当然不是想杀他,只是好奇罢了。刚刚他还拉拢我跟他混呢,我更好奇的是,他没事儿跑这边来干什么?你不是说华人在这边有据点吗?”
“谁又知道呢?”
王言也不想知道,爱干什么干什么,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强化人体的基因项目,其他的只要约翰·威克不死,全都是小意思,他懒的管。
其实这家酒店的管理者温斯顿应该是清楚的,只不过他无名小卒,对不了话。要是威逼胁迫,那就惹了麻烦。到时候他不用干别的了,基本上跟约翰·威克的处境差不多,被人追杀,天天干仗。
他倒是不反对,毕竟一把老骨头了,总得活动活动,只不过耽误正经事儿,犯不上而已。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李震坤已经起身带人离开,王言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伸手摩挲了一下阿迪保养不错,没有浓妆艳抹的脸蛋,用大拇指拨弄着她的唇:“明晚来找你,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菜鸟。”
“有命回来再说吧。”
王言知道,这洋妞是不信他,事实上他自己也不信。他笑着对阿迪挑了挑眉:“替我保密。”
说罢,干脆的起身离开,站在酒店门口看着李震坤一行人上车离开,待他的车到了,开车缀在后边跟了上去。
阿迪看着王言离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边自顾喝酒,一边不厌其烦的擦着杯子。她主业是大陆酒店的酒保,兼职杀人……
(子弹要不要拐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