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五十了,常威深呼吸几口吐出酒气,哼着歌骑上车走了,楼上几扇盯梢的窗户也关上了。
女同志家里来个男人,时间太久也是一种罪,要在前世,常威死活赖在那里装醉,嗨!比妖艳少妇更美好的就是两个少妇,魏武遗风吹遍全身。
晚风啊,撩拨着情人心上的弦,叩开我,藏心中的情话万千。金风玉露啊一相逢
“我喜欢晚风,相比春风沉醉,我更喜欢秋夜的风,躁动中蕴藏着繁衍的希望,这是一个肉食者尚荣的季节,有火一般的能量从南到北,严寒积蓄力量从北往南。”
脚下踩出风火轮,急急忙忙奔伍德,八点五十二,常威到达目的地。喝了酒心脏跳的好快,收好自行车,轻车熟路跳进院子。
没人!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
今晚想偷家,人家搬家了!情报失误。
这老东西跑哪里去了?不把他彻底搞残,以后还会出幺蛾子,许伍德脑子挺灵,居然能想到从常辞之这边入手,又恶心又下作。
如果一个人从女眷小孩入手,这就是死仇,无法调和的矛盾,干!
郁郁往家骑,醒掌杀人权,醉卧美人膝,今天这两样一个没实现,老天也要给我生活加点挫折,这样才能显示出天的手段?我常威要逆天改命,天雷滚滚个香蕉芭乐。
丢雷老母,谁在前面打架,正好气儿不顺,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好像许大茂的声音,那就等一会儿再杀。
许大茂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各位好汉,求求你们饶了我,小弟哪处得罪过各位?我赔罪,我兜里还有三十多块钱,送给好汉买酒喝。别再打了。”
今晚轧钢厂有接待任务,许大茂过去陪酒,喝到中途就被领导赶走了,在屋外听到里面说他爸许伍德搞兔儿爷的事,还讲了许大茂下乡耍流氓,娘家弟弟上门去要说法,又把他爸许伍德给剥光,这事现在还没有个说法。
宣传科长嗤笑一声,“各位,你们要看许大茂,我晚上特意给带来了啊,猴戏看完了,咱们接着喝?”
房间里传出满足的笑声,这场酒局压根就是拿许大茂找乐子来的,另一个兔儿爷跑西北区了,要看看四九城这位搞兔儿爷的儿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许大茂暗恨宣传科长,这份屈辱他记下了,等以后飞黄腾达定要弄死宣传科长,才能卸去心头之恨。
回家路上还在谋划如何青云直上,就被三个人一板砖撂倒,紧接着就是雨点般的拳头和脚踹,长期跟傻柱战斗的经验让他本能做好防御姿势,避免被打伤内脏和脑袋。
“大哥,这小子声儿不像许大茂?”
“喝多了吧,再说咱们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人了,声音对不上很正常。”
这不是那天,叫嚣着要把李来福家姐妹卖大山沟给老光棍的傻子嘛?盖老大带着那两个兄弟来堵许大茂喽。
我这个正义的‘许大茂’,遇到了有人要报复许大茂而找到正主许大茂算账的事,好拗口,这么久才发作,真有耐心的,怎么不去打易中海。
调整了下声带,身体肌肉筋骨变强的同时,常威发现自己的声带可以做出轻微控制,勉强算入门级别的变声术。
收起自行车站在二十米外,义正言辞道:“你们几个是什么人?竟敢半夜劫道,我易中海没提好裤子就跑出厕所,小王八蛋,敢在我易中海眼皮子底下抢劫,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一大爷,救命啊。”许大茂喝多了,结结实实被胖揍一顿,听到一个很像易中海的声音,连忙呼救。
常威心里为机灵鬼许大茂竖起大拇指,这不就做实了爱管闲事正气凌然的易中海,把盖老大报复的事情搅局了,旧恨未报,又添新仇,易中海不用感谢我常威,助人为快乐之本。
“这个老东西,还没找他算账呢,他自己跳出来了。”盖老大阴狠把烟头一扔。
“给我揍这个老家伙。”
常威再退两步,整个人躲在阴影里,假装声音颤抖,“我易中海誓死与不法之徒作斗争,大茂你把他们脸都记住,我回去喊人,咱们找警察,一定把他们几个绳之以法,我易中海在此发誓,定要和他们这几个坏人斗争到底。”
说完从地上捡起几个土块砸过去,一块打盖老大裆,一块打许大茂裆,最后一块把那个嘴贱的牙齿打掉几个。
“老大,唔~窝要拓么的弄舍他。”
盖老大捂着裆跳着脚,“嘶~追,把这个嘶~老东西,嘶~也揍一顿,”
常威拐了一个弯儿钻进空间,看着盖老大手下兄弟跑过去,听到盖老大踹许大茂的声音,盖老大踹了一会儿实在太疼了,一瘸一拐走了。许大茂在抽泣,到底是打裆太疼?还是被踹哭的?没出息的货。
“易中海,嘶~老王八蛋,嘶~你跑就跑,你撂什么狠话,嘶~让我多挨一顿打,我许大茂嘶~,绝不放过你。”
常威挠着下巴,这样就很好,凸显一大爷的伟岸正面形象,打击了违法行为,解救了许大茂,同时让盖老大和许大茂加深对易中海的恨,真是一石四鸟。
许大茂捂着裆推着车,一瘸一拐走着,好像不是回南锣鼓巷的路,他去找许伍德了?
一石五鸟啊。
快到地坛了,许大茂栽楞楞在碎砖头的小巷里,推着自行车,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小巷,像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许‘姑娘’扭扭捏捏走到一个三层石阶的小门前,拿着门环敲打,“爸,开门。”
愤怒的小鸟太疼引起嗓音尖细,还真像个受委屈的姑娘。
喊了几分钟,许伍德穿着鞋跑出来,“大茂?你怎么来了?”
“爸,快开门,我疼死了。”
许伍德把许大茂扶进院子,谢兰花也出来了,一个劲儿问怎么了,许伍德骂了她一句,回屋说,外面嘚嘚什么。
地坛现在地广人稀,许伍德狡兔三窟,哪儿弄的房子呢,这四九城的老土着真是处处留一手。
常威翻进院里,在房子拐角的柴火垛旁边坐木墩儿上,点了一根烟,听着屋里的动静。
“你去给儿子找点红药水跌打药,我有话问大茂。”
“爸,今晚真是倒大霉了,人家说喝水呛到,走路摔到,你说我下班回家都能被人拿板砖撂倒。”
看许大茂哎哟哟叫着,许伍德等了一分钟,“大茂,把今天的事仔仔细细说了,哪里不对劲儿从哪里讲。”
许大茂从晚上招待宴上说,讲到兔儿爷还瞅了一眼许伍德,酒喝了一半就被赶出来了,路上就遇到盖老大三个人,指名道姓喊许大茂,他反应过来这三人不像好人,嘴里已经应了一句:喊你大茂爷爷干嘛?心情不顺,口气也冲。
随后就被三人拿板砖拍倒了,再然后就是拳打脚踢,转折出现在易中海的到来,喝止了凶徒,又叫嚣着让凶徒更恨许大茂,偷袭完跑掉,只留下挨打的许大茂。
许伍德仔细询问了挨打的地方,“不对,那儿离着南锣鼓巷还差两条街呢,谁大半夜上厕所跑那么远,不怕拉裤子喽。”
“你确定那是易中海?”
许大茂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喝的晕乎乎的还被打了了,听着像他声音,好几次他都自称易中海。”
谢兰花拿着红药水和药酒过来,两口子帮许大茂处理一身的伤,看着淤青发紫的印子,许伍德咬牙切齿。
他儿子许大茂是老许家的未来,就这么被人打了?对方不要钱,就是奔着许大茂报仇来的,许大茂怎么惹到那三个人。
“他爸,大茂被谁打的?下手也太狠了。”
“上次那个魏淑芬的弟弟就找到咱家,说给他姐姐要说法,这次大茂又被人指名道姓报复,谁跟咱家有仇?专门针对咱们许家。”
谢兰花第一个想到就是原来的老邻居,“95号大院的人?”
“这事儿就算不是他们做的,也跟他们有关系,不然易中海为什么今晚会出现在那里,他是等着看大茂挨打再出来卖个好?还是专门给大茂结仇?对方没报复完大茂,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继续报复。”
“爸,帮我想想办法,没头没脑被人打一顿,我多冤枉呢。”许大茂躺床上,下面还是疼,全身筋连着都疼。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常威?”
许伍德想起上礼拜常辞之被打残的事儿,大茂被常威丢了面子还去街道办学习,随后他找装车队李勇给常威造谣,没等谣言传开,他跟李勇就被人家陷害成兔儿爷。
李勇被逼远走大西北,他在电影院也是地位不保,要不是缺少放映员这个技术工种,他早被撵走了。两条小黄鱼才保住了工作,紧接着就是魏淑芬弟弟上门打劫,还给安上罪名,把许大茂也牵连进去。
布局步步连环,所以他冥冥中有种感觉,所有事情跟常威有关,95号大院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许大茂下乡耍了流氓,就算知道也不会找到李勇家。大院里的人,只算计院里的事,外面的纷乱从不关心。
李勇是当年他在肉联厂附近电影院结识的关系,和红星轧钢厂没有任何联系,只跟常威有关系。其后他的老宅被人抄家,所有的钱都没了,他和老伴的小脚趾头也没了。
“上周我找了常威的堂伯,杨梅竹斜街的老地痞,这家伙一直惦记花姨,想钻堂弟媳妇被窝,当常威的爹。然后他去就堵了花姨,还跑副食店看常蕤。”
“你为啥这么做?就是因为大茂被常威整那次?你这事儿做的......”
“做的下作?无毒不丈夫,而且我怀疑我和李勇被陷害那次就是常威干的,你想啊,我撺掇李勇给宋寡妇和常威造谣,没多久就被人袭击陷害,这里面谁得利?谁解决了麻烦。”
“常威。”许大茂听得专注都开始抢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