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对着上楼的陈琳招手,用手套敲打自己的手。
“花爷,那边派出所警察来了,把那个白经理、掌柜、厨子和通讯员都带走了,厨房里的证据都保护得很好,我手下的那两个作为热心群众还被表扬了。”
盖老大从墙边走过来,详细汇报了饭馆的情况。
今天有小弟找过来,说这几天有个姓白的总去医院找陈琳,还给送饭送菜,常威没在家吃饭就过来看看情况。
“嗯,所以啊,盖老大,做事不是打打杀杀,用最小的代价达到你的目的,遇到不公的事你不能一个人闹,谁都当你是疯子。”
点上烟继续教导盖老大,“今天就要让其他人共情,想起他们受到的憋气和委屈,你再给他们一个想法,比如监督通讯员,比如警察,剩下的事自然就会按照你设想的进行,也许还能超出你的预期。”
盖老大觉得这方法全靠花爷的口才,大帽子一顶又一顶的,方法他会了,怎么做他可学不会!他没那么多帽子给人戴。
常威又给盖老大讲了一个办法。
“鲁迅说过,中国人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你要开一个天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
“如果闹,就抓住他们最怕的地方闹,打蛇打七寸,比如食品安全卫生,比如以次充好坑你钱。”
还有一句常威没说,比如他今天休假,就是让黄诗雅发作,到时候他就能以一个受害的身份出现,要求对方补偿自己。
“行了,这几天你忙南城黑市,何大清那边你给我派人盯住,包括白寡妇和她的两个儿子,我总有点心慌呢。”
常威揉揉额头,总感觉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花爷,您是不是累到了,没休息好?”
听了盖老大的的话,常威没想出什么特别危险的事,叮嘱盖老大,要是操控黑市的二代来了,别怕,照常纳贡。
人家只是需要一个代理人,是不是秃子一点不重要。
重要的是安全!
常威还是绕到医院里看了易中海,一大妈雇了一个人守夜,她回家睡觉休息去了。
阎埠贵已经回拘留所休养,房间里住了别的病人。
坐在医院长凳上抽了根烟,阎埠贵这算是下线了,易中海还能垂死挣扎一会儿,刘海中最近在院里有点嘚瑟。
又多了何大清、白寡妇、许小玲、江长海。
这个破院子!
“常威。”
一个烫头的女人,一脸憔悴的站在旁边打了招呼。
“盛姐?”
常威看到史泰荣的老婆盛姐,之前说要去探望断腿的史泰荣,忙忙忙的也忘了这事儿。
“你还记得盛姐。”盛姐尴尬笑了一下。
常威站起来,带着关心问:“之前还想着去看看史大哥,忙忘了,您怎么到红星医院来了,史大哥还没好?”
“好了,腿废了,人也不是个好人样了。”盛姐唏嘘了一下。
“把他送回老家养病了,我这不调到红星轧钢厂了吗?这几天烧炉子上火,过来开点药。”
常威点了点头,“没什么大问题吧?洋洋呢?”
“洋洋还念叨你呢,还说要找你给她补课,明年中考了,学习有点吃力。”
盛姐唠唠叨叨说了一堆,常威安慰了一下,那边护士喊她拿药,就此告别。
三月过去一大半了,常威感觉自己老了十几岁,难道是天生吸仇恨体质,层出不穷的人向他靠拢。
史泰荣、齐主任是因为跟罗家勾结,自食恶果,盛姐和洋洋只要老实,他不会出手,三大妈和阎家儿女他都放过了。
周日,到魏师傅家聚餐,薛胖子也来了,他媳妇预产期是七月,那红卫下个月结婚,李来福最近也处了一个对象,大家都很好。
魏师傅拿了一本发黄的书籍交给常威,嘱咐他拿好,这是他师父传给他的,关于人体结构的经验总结。
虽然没用,常威还是表达了感激。
下午常威没回家,直接去了岳虹那个小院。
岳虹五点多缓过来,打掉常威作怪的手,起床穿上衣服,整理好痕迹走了。今天她爱人在家,她不能出来太久。
食髓知味啊,常威还没怎么享受,岳虹舒服的走了。
拿我常威当什么?床上用品?
从空间里拿出魏师傅给的秘籍,各种解剖图和术语,看的昏昏欲睡,谁掉悬崖底下没有任何基础,看书就学会绝世神功?
张无忌也是跟胡青牛学过医术,还在武当山培训了很久,才能独自看懂九阳神功的。
回家花姨拎着常威的耳朵进了她的屋子,关上门还朝外看了几眼,低不可闻的声音骂道:“你下午找女人了?”
嘶~花姨怎么看出来的?
“没找女人,下午遇到以前同事,他女儿洋洋好久没见我了,缠着我给她补课。。”
“洋洋多大?”
“明年考高中,十五?十六?妈,你问这个干什么?”
花姨甩掉常威的耳朵,伸手摸了摸炕,没烧那么热刚好。
“常威,你最好给我注意点,你刚处了对象,当了正科级,作风问题可是个大问题。”
“妈,你要相信你儿子,我真要乱搞,你早当奶奶了。”
花姨撇了下嘴,“你想乱搞你也得有机会,现在大姑娘哪个被你占了便宜不吱声的?恨不得马上嫁咱们家。那些小媳妇,就是馋你身子,跟你搞一块儿,也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常威刚想腹诽花姨,岳虹要给他生儿子呢!
转念一想,不对!
岳虹是不是早就计划着,单位里傍上常威,颜值高,身材好,活好不黏人,故意试探说要给常威生儿子。
等常威劝了后,清楚常威不是那种为了女人要死要活的男人,不会破坏她的家庭,她就彻底放的开。
这个娘们,好算计呢,人生处处都是坑,不过就是露水姻缘,常威也不用以后对她有愧疚心,你情我愿。
跟花姨抽了一根烟,坚决表示自己桃花太多,他持身正,百邪不侵。
等常威走到门口,花姨一句话差点让常威闪了腰。
“儿子,玩归玩,找良家。”
叹了一口气,“要是姑娘怀了咱们娶进来,至于小媳妇什么的,最好别让她怀了你的种,不然这辈子吸你的血。记住了?”
常威尴尬一笑跑了,回到后院厢房,果然在裤子上闻到男女的味道,岳虹太着急,直接压在他裤子上承受的。
花姨这鼻子怎么长的啊!
赶紧换衣服洗澡,换了一身衣服,脱下来的衣服都泡盆里。
晚上吃饭,花姨看到常威换的衣服,嗤笑一声,得意地抬起下巴,常威闷头吃饭也不敢看她。
常蕤用胳膊肘拐着常威,“你又惹妈生气了?”
“没有。”
“你以后别气妈。”
常蕤摆出姐姐的威严,认真教育常威。
花姨恰如其时插嘴,“常蕤你好好教育下常威,这个臭小子最近当了正科,尾巴翘起来了,你敲打敲打他,避免他犯下大错。”
饭后常蕤给常威上思想政·治课,花姨收拾完厨房后,也一起加入课程。
对常威不思进取,思想滑坡,招猫逗狗,游手好闲,有点成绩就骄傲,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的问题提出严厉的批评。
七点多,常威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东耳房,好累啊,心累啊。
好想打人。
想得巧不如来得巧,隔壁开始全武行了。
怎么肥事儿?
白寡妇的两个儿子跟傻柱又干起来了,傻柱被常威踹那一脚还没全好,勉强应付两人雨点般的拳头。
何雨水拿起桌子上的汤菜砸白寡妇儿子,傻柱趁机又一个撩阴腿,还是上次被踢到裆的哥哥。
弟弟怒了,抱着傻柱在地上翻滚。
白寡妇看到儿子被何雨水偷袭,一怒之下,扯着何雨水的头发扇耳光。
何大清急眼了,抓着白寡妇的头发让她放开闺女。
房门紧锁,大院里的邻居着急的跳脚,有性子急的直接趴窗户,后来只能撅屁股趴门缝。
一时间,人影憧憧,人声鼎沸。
着急的挤不进去,只能干喊,“咋样了,打咋样了?”
何雨水喊爸爸,何大清喊松手,白寡妇骂小婊子,又骂没良心挨千刀的。
傻柱跟弟弟在地上滚成一团,碰翻了脸盆架子,碰倒了暖水瓶,两个人被开水烫了依然不肯松手。
白寡妇的大儿子还在地上,捂着裆来回翻滚惨叫。
这是何等的人间惨事,众人不知道是该继续看热闹,还是该喊加油。
常威大喊一声,“都让开,让二大爷看看怎么回事儿?”
刘海中正自持身份站在人群外,踮着脚张望。
听到常威的召唤,咳嗽一声,“大伙儿让让,傻柱家怎么了?是不是打架了?”
常威一直怂恿着,“二大爷,何雨水哭的老惨了,肯定受委屈了,您快主持正义吧,咱们院的人竟然被外面人打。”
“常威,咱俩去瞧瞧怎么回事?竟然敢打咱们院的人,成何那个统?”
看到常威这么给他面子,刘海中又觉得自己行了。
“体统,提桶跑路的提桶,二大爷,马前两步。”
刘海中咣咣砸着门,“老何,屋里怎么打架了?开门,我和常科长给你做主。”
这老刘鸡贼啊,把常威都带上了。
常威跟着喊:“雨水,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你爸打你,何叔开门啊,怎么能那么打闺女,那可是你亲生的,亲生的闺女啊,虎毒不食子。”
“常威,不是外人打何雨水吗?怎么是何大清打得?”
“二大爷,我可没说外人打雨水,我是说外人打咱们院的,可能打傻柱呢,打傻柱也不行啊,说那么多干吗?开门不就全都清楚了。”
房门打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出来,一头扎过来,常威赶紧一躲,女人正撞在刘海中怀里。
刘海中没明白怎么回事,一具丰满的身体就扑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