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还没说话,方策西举了杯茶:“你好,林欢,我是方策西。”
林欢看着烤鱼上方的杯子,迟迟没动,也没说话。
一直闷闷不乐的言鹤次插了一句:“我们不兴以茶代酒,阿西你做东请客,要让客人喝好,自己先要喝倒。”
方策西:“我不会喝。”
言鹤次拿下了方策西手中的茶,倒掉,用自己脚边的啤酒将杯子倒得满满的又递给她:“给,男人不会喝酒,枉在世上一走,是吧阿欢?”
林欢已经自己拿筷子撬开一瓶,一边把杯子满上,一边骂言鹤次:“阿尼玛的欢!劳资又不是狗!早上的账,待会儿跟你算!”
说到早上的事儿,还有那句什么“男人”,从不喝酒的方策西在林欢跟她碰杯后,收回手准备喝下,余笙抓住了她的手臂,把酒杯拿了过来,又把自己面前的茶水放在她手中,说:“林欢,方策西脸上还有伤,喝酒可能会影响愈合,这次先放过他,等他好了,有得是机会。”
林欢其实都笑着表示接受了,方策西却更觉着这酒该喝了,因为余笙的那句“影响愈合”,对于她目前的情况来说,多戴一段时间的口罩,说不定能让她多安心几天。
方策西:“言鹤次说得有道理,第一次请客,哪能不喝酒的,那我先干为敬。”她把余笙拿走的那杯拿回来,仰头硬灌下了这一杯酒。
余笙的脸色变了,只有旁边的林欢注意到,喝着酒想着,这人还挺不给余笙面子的,少见。
言鹤次本就不爽,自己也闷了一杯。
而方策西只是在想,她需要从林欢口中套出一些话,这顿处得高兴的话,还需要她帮忙做一些事。
她没有言鹤次般的圆滑,也不及余笙的为人处世,她只是想着她不再是以前有大人顶在前面的花朵了。
人嘛,就是在一次又一次咬牙切齿地把不愿意做的事干掉后成长。
方策西也很早就认为,作为姐姐的她,是必须挺在前面替妹妹遮风挡雨的,喝点酒,算不了什么。
酒过三巡后,方策西脸颊微红,他们三个的状态还像根本没沾过酒一样。
余笙一直没找过方策西喝酒,林欢也只回敬了一杯就跟熟悉的两人干来干去,只是每次说笑时,眼睛会看向言鹤次,言鹤次就灌她喝酒,她后来才把注意力放方策西脸上,她也看了昨天早上的照片,当时就觉得这人好看,且眼熟。
言鹤次今晚像把方策西当了仇人似的灌,说着一些她完全拒绝不了的渝庆言子,什么“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酒不到量情不深,酒不喝透心不真”、“你不醉,我不醉,恁宽的马路哪个来睡”......
方策西没有应付过这样的场合,有一搭没一搭地边喝酒,边跟林欢聊着一些她提前对撸啊撸做的功课。
两瓶酒下肚,她的眼睛已经有些晃,脑子却清醒得很,可肚子又胀得不行,便离席去卫生间。
好在这家烤鱼店的卫生间只有两个,是男女通用的,独立的门,令她稍微轻松点,不像在学校,她都挑上课时间要么打报告,要么直接溜到男厕外边,判定里面没人才进去。
她解决完出来后,没想到会碰到余笙,是没想到余笙就卫生间门口抽着烟,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