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老爷子在时摇光的软磨硬泡之下,掏出了自己五分之一的小金库。
不是他大方,而是时摇光太奇葩。
她竟然当着老爷子的面,明示着威胁,如果他不给时摇光足够的“见面礼”,她立马就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权老爷子活了这么大岁数,对外的形象可一直都是正面的。
甚至说上一句德高望重都不为过。
这眼看着就要被时摇光给毁了,他怎么能甘心?
于是乎,他即便再不甘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时摇光此行收获颇丰,浑身都透着股喜气洋洋的劲儿。
看得权司城和时以晴牙酸不已。
他们俩可是眼睁睁看着时摇光搬走了一水儿的古董和珠宝,而后又撬走了权老爷子五分之一的小金库。
特别是二人已经在心里将这些东西据为己有,这会儿看时摇光搬东西,就有种自己的东西被搬走的心痛感。
偏偏时摇光故意挑衅似的,扶额做出一副苦恼的表情,“诶,公公婆婆太喜欢我,真是一件苦恼的事情啊。”
权司城看着她这做作的样子,忍不住阴阳怪气的来了句,“你觉得苦恼,有本事就别讨礼物啊。”
拿到了那么多礼物,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令人恶心。
时以晴在心里将时摇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骂了个遍,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还在权老爷子面前,为了给他老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她是半点儿不敢违规越矩的。
时摇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欠揍地感叹了一句,“我觉得苦恼是我的事情,你们就是眼红也没办法,毕竟……不是谁都和我一样优秀还讨人喜欢的。”
闻言,时以晴的脸色变了变。
时摇光这话,分明就是暗指的她。
权司城是老爷子的亲孙子,老爷子肯定不会不喜欢。
而她……
时以晴脸色惨白。
权司城心疼地看着她,语气温柔地说道:“晴晴,你别听她乱说。”
顿了顿,他看向权老爷子:“爷爷~”
他撒娇似的说道:“都是第一次上门,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呀,时摇光有的,晴晴也要有。”
此言一出,他收获了三道质疑的视线。
权老爷子看着他,脸色便不太好看。
时摇光刚撬走他五分之一的小金库,权司城却说什么不能厚此薄彼,那岂不是逼他再送出五分之一小金库去?
失去五分之一的痛,就足够让他伤筋动骨了。
更何况是五分之二!
想到自己东西送出之后的损失,老爷子的抗拒情绪更浓了。
对上老爷子谴责的目光,权司城心底咯噔一下。
他之所以说出那样的话,其实也有逞一时之气的原因。
他也是个要牌面的人。
总不能时摇光占尽了好处,跟着他一起来的时以晴,却什么都没有吧?
这样的对比,不止是让时以晴不痛快,他也觉得面上无光。
可稍微冷静下来,他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时摇光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了老爷子许多东西。
如果他也这么说,那么他和时摇光有什么区别?
到时候,爷爷会怎么看待他?
如果他真的是权家的未来继承人,权觐北的亲儿子也就算了,毕竟他的身份,继承权家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可关键就在于,他不是!
基于这个前提,他再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必然会给老爷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权司城越想,越觉得后悔。
即便他想帮时以晴,也不能说出厚此薄彼的话来。
可是现在话都说了,他再反悔也来不及,只能抿着唇,低下了头。
看着他这样,时摇光啧啧了两声。
“诶~”她幽幽叹息,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权司城,语气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儿砸,你对我不够孝顺也就算了,毕竟我这个当妈的,早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对你也没什么指望。”
“可是现在……”她叹息一声,“你竟然对你爷爷也这样,你爷爷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你这么对他,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说着,她就自我否决了。
“对不住,我忘了,你没有良心,所以良心是不会痛的。”
权司城:“……”
艹。
他愤怒的瞪着时摇光,“你什么意思?”
时摇光:“我说错什么了吗?”
她一歪脑袋,露出不解的神情,“我不觉得我说错了呀?”
“我什么时对爷爷不孝顺了?”权司城怒视她。
时摇光啧了声,“什么时候不孝顺?所以……你孝顺了吗?”
“我……”
时摇光打断他的话,“别你你你的,我问你,你爷爷这么大年纪了,攒点钱容易吗?”
权司城:“……”
老爷子的确是上了年纪,但是他上了年纪,手头依旧是有股份的。
有股份也就意味着每年、每个季度、每天、甚至是每分每秒都会有分红。
在这种情况下,时摇光说什么他老人家攒钱不容易,这让一个月只能赚他分红零头的年轻人怎么说?
时摇光无视了他不满的眼神,接着说道:“你说说你,一开口就要人家给你那么大一笔钱,还是为了给一个没过门,随时可能琵琶别抱的女人,你说,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爷爷吗?”
听着时摇光这么颠倒黑白,权司城实在是忍不住了:“明明是你先挑事的,凭什么说我?”
“找爷爷开这个口,的确是我的错,但你敢说你没问题?”
权司城言之凿凿,“你明知道爷爷赚钱不容易,还找爷爷要了那么多东西,你的良心就安了?”
“当然。”时摇光哼了哼,“想知道为什么吗?”
权司城轻哼,“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找出什么借口来。”
时摇光直接说道:“因为时以晴她不配拥有这些,但……我值得。”
她十分自信地说道:“当然,这不完全是因为我太过优秀,还有其他原因。”
“什么原因?”
时摇光视线扫过二人,似笑非笑道:“因为,我记仇。”
“鸠占鹊巢的人,别想在我手里讨到任何便宜。”她说着,勾了勾唇角,“而且……我的立场,就是大众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