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晴儿怎么了?她好好的,不用你管!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女儿,那就别管我的闲事,我才不需要你提醒我什么!”
蔚兰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时以晴虽然没听到蔚父说了什么,可是听着蔚兰的回复,就能猜出个大概了。
她当即一脸欣喜地看着蔚兰,红着眼圈说道:“谢谢妈妈这么维护我。”
“傻丫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妈妈,我维护你不是人之常情吗?”
话虽如此,时以晴心下清楚。
蔚兰这么做,是做出了取舍的。
光从她接电话的态度,就不难看出她对父爱的渴望。
可是在亲生父亲诋毁她这个养女的时候,蔚兰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她这边。
这让时以晴怎么不感动?
“妈妈,我真的好爱您。”时以晴再次扑进蔚兰怀中,“只要您不赶我走,我这辈子都要赖在您身边,哪里也不去。”
蔚兰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一副慈爱表情:“傻丫头年纪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只要你能偶尔回来看看妈妈,妈妈就满足了。”
时家上演着母女情深的好戏,蔚家的气氛则有些低迷。
“父亲,妹妹她怎么说?”
蔚谨言关切的神情不似作伪。
这也的确是他的真实情绪。
他是蔚家收养的义子,比蔚兰大两岁。
最初,蔚父是动了让蔚兰嫁给他的念头的。
毕竟知根知底的,蔚父十分放心蔚谨言的品行。
奈何蔚兰是个棒槌。
一手的好牌被她打的稀烂,因为她的恋爱脑,直接拖累了整个家族。
蔚谨言对此和蔚父的态度是一样的。
对她都很是失望。
但同时,他也不是没有期盼。
如果蔚兰的孩子能扶得起来,未必不能让她回来继承家业。
奈何……
时以晴表现的,和她母亲一样糟糕。
蔚父听到蔚谨言的话,幽幽瞥了他一眼,而后说道:“你没有妹妹。”
蔚谨言一顿,下意识垂眸:“父亲,妹……蔚兰她到底是您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蔚父冷哼一声,“这样的亲生女儿,送给你,你愿意要?”
蔚谨言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旋即说道:“咳,父亲您忘了,我是不婚主义,不会有女儿的。”
蔚父白了他一眼,“嫌弃就直说。”
蔚谨言:“我嫌弃。”
蔚父:“……”
无语了一瞬,他对蔚谨言道:“行了废话都别说了,我基本可以确定,蔚兰是真的瞎了。”
蔚谨言露出一丝愕然,“父亲,您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蔚父说完,扶额,“也罢,她眼瞎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这样正好,也算是给蔚家留了个好苗子。”
蔚谨言挑眉:“父亲的意思是,您已经认准了我那小侄女?”
“不然?”蔚父瞪了他一眼,“这次你亲自去,务必接摇光回家。”
蔚谨言点头,“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
时摇光丝毫不知,有人接了命令,要将她带回去。
她这会儿正无语着呢。
原因在于……
上次她在唐久的直播下,在特长班门口的黑板画了一只野鸡出来。
按理说这没什么。
坏就坏在,她当时多嘴说了一句,将这只野鸡送给唐久了。
唐久那时倒也没什么表示,她将这当成一句嘴炮就过去了。
谁知。
唐久会来这么一个骚操作。
他,花重金把特长班门口的黑板给买下来了。
今天特长班外面哐哐哐的动静,就是唐久找来的施工队干的好事。
其他同学如何不好说,时摇光是傻眼了。
他该不会是心理脆弱到只是被自己挤兑一番,就变态了吧?
又或者说,他这么做,根本就是想膈应她?
时摇光在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到的是……
唐久买走黑板,真的是为了上面的野鸡。
更没想到的是,唐久还真的来了个骚操作,把她画的那只野鸡,以超高的价格拍卖出去了。
“摇光你还不知道呢?唐久那厮简直不是人,你跟他什么关系他心里没点儿逼数啊?居然这么不要脸的把你的野鸡挂上去拍卖,还卖了五千万!”
穆甜甜和她说起这个,还愤愤不平,“就算他花了一百万把我们班级的黑板给买走了,他还是赚了四千九百万!”
看着穆甜甜一副肉疼的表情,时摇光垂眸,“那我也给你画一只野鸡,你跟他竞价?”
她这话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不成想,穆甜甜的反应是这样的。
她猛然抬头,一脸惊喜地望着时摇光,看她的眼神里闪着光。
“摇光,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要给我画一只野鸡?”
时摇光嘴角一抽,“我给你画,不用这么激动。”
穆甜甜嘴上答应着,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夸张。
时摇光无奈了。
穆甜甜声音不小,她说的话,全班都听见了。
故而,班上的同学们都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她。
“那个……”
“时摇光同学,你……你你……”
“哎呀,你们都别磨磨叽叽的好吗?又不是表白!”
高文岚将前面磨叽的人给推到一边,自来熟地对时摇光说道:“摇光,你能给我们也画一只野鸡吗?”
时摇光:“???”
她看着众人,满头问号:“你们这是什么癖好?”都喜欢野鸡吗?
还是说,野鸡已经不是她记忆中那个野鸡了?
对上时摇光的表情,众人挠头的挠头,看天的看天,就是没人解释。
高文岚刚想好说辞准备开口,就被沈焕截胡了。
“他们哪里是有什么癖好啊?他们就是穷疯了,想赚钱。”
众人缄默。
沈焕说的没错,他们的确是想赚钱。
虽然特长班的每一位同学出身都非富即贵。
但是!
他们零花钱也是有限制的啊。
如果可以,谁会嫌钱多烫手呢?
被沈焕道破了心思的同学们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就在这时,他们听到沈焕又神来一笔。
只听他说:“就算要画野鸡,也必须先给我画。”
“谁让我们关系这么铁呢?”
沈焕说完,还撩了撩他的一头绿毛,骚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