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晚晴,好久不见。”年轻男人打招呼走了过去,摘下胸口的玫瑰花,举在鼻尖嗅了一口,弯腰30°奉送给白晚晴:“送人玫瑰,手有余香。”
他根本不可能是一名绅士,否则绝不会忽略白晚晴身旁的李元贞。
白晚晴眼中的厌恶更浓了。
李元贞轻轻把白晚晴扯到身后,自己伸手接过玫瑰花,也学着年轻男人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一口把玫瑰花吞进了嘴里,嚼了两下给咽了下去:“嗯……吃起来更香!”
“你——”年轻男人睁大眼睛。
“哎哟,小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妈说一声?”张淑兰与一帮亲戚闻声从酒店里走出来。
“我凌晨4点才下飞机,这不赶回来参加您的五十大寿嘛!”年轻男人迎了上去,握住张淑兰的手,亲切地喊了一声:“干妈。”
他又从车后备箱里取出一只金箔镶边的透明礼物盒,盒里装着一件工艺精美的小时钟,递给张淑兰:
“干妈,这款是欧洲coerl名家设计的工艺品,我托了好大关系才买到的,送给您做生日礼物。”
“那个……你这……咱妈今天五十大寿,你给她送钟?”李元贞挠了挠头,他毕竟是个道士嘛,比较讲究。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都绿了。唯独年轻人红着脸,怒指李元贞:“你这个乡巴佬懂什么?这款小时钟价值十万美元,你怕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十万美元!
哪怕是送口十万美元的棺材,势利眼儿的丈母娘也会很开心接受。
“闭嘴!你这丧门星!”张淑兰反倒把矛头指向了李元贞,“本来我干儿子开开心心给我送贺礼,你却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是想盼着我早点儿死么?”
这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元贞心如止水,微笑不动声色。
白晚晴见气氛变得紧张,揽住张淑兰的手就往酒店里带:“妈,秦东其实也准备了很贵重的礼物,他还说要给你一个惊喜呢。”
“这个丧门星连份正经的工作都没有,哪儿来的钱买贵重礼物?”张淑兰摇了摇头,又压低声音,拍着白晚晴的手说:“晚晴,实话告诉你,徐世良这个干儿子,就是我认定的下一个女婿,人家又高又帅又有钱,还是海归硕士,你俩在一起,那才叫般配……”
李元贞低头一声浅笑,刚要迈开步子跟上。一旁的干儿子徐世良,语气嘲讽:
“这个世界上的癞蛤蟆可真多啊。”
“这世上癞蛤蟆的确很多,但能吃到天鹅肉的癞蛤蟆却很少,”李元贞回头冲徐世良露出了一个微笑:“很不巧,我就是其中一个。”
徐世良脸皮一抽,强颜欢笑:“本来我以为你是个废物,没想到你这么嚣张。”
“凭本事吃的软饭,难道我还怕下咽么?”
李元贞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徐世良,转身走进酒店,可当他刚踏进大厅,一股不祥的气息涌入鼻息——
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