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帜舟一边继续擦手,一边催促道:“不行,我已经等不下去了,必须尽快解决冯云阳而行,我感觉他这次很不对劲,搞不好是有后招。”
助理想着方才的事,深以为然到:“您放心。”
“嗯,这次就辛苦你了,”江帜舟软硬兼施道,“想办法,最好还是让他牢底坐穿,这辈子都出不来,否则我们的事搞不好会受影响。”
陈盼特意挑了个吃午饭的时间给时繁星打电话,她经过这段时间的实践,已经总结出了最适合找时繁星的时机,晚上当然是不合适的,他们小两口正你侬我侬,贸然打扰容易得罪封云霆,至于早上也不太方便,因为时繁星正在孕期,需要足够的休息。
思来想去,一天之中就只有午饭时间是百无一失的了,她一拨通电话,就迫不及待的报喜道:“繁星姐,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算是彻底把江帜舟给搞废了。”
“啊?”时繁星正在吃午饭,她夹着一筷子福妈做的糖酥小排,茫然道,“……搞……废了?你把他怎么了……”
陈盼愉快的声音从听筒另一边传了过来:“哈哈哈哈哈,一招鲜吃遍天嘛,他现在一见到我就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而且就连一些员工都开始对他的取向将信将疑了,还觉得他是受。”
“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头了?”时繁星忍不住扶额道,“我总觉得江帜舟是个危险人物,你要是把他惹毛了,他跟你鱼死网破怎么办?而且这对你的名誉也有影响。”
陈盼不以为然的笑道:“不会的,我见好就收,只在高压线上蹦迪,从来没跨过去,至于名誉,要损失也是损失冯云阳的名誉,我都替他背这么大一口黑锅了,他替我分担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时繁星见她还是个小女孩的心思,无奈一笑,温声劝道:“我是担心你被江帜舟报复,他这个人很有点阴晴不定的意思,我怕你会对付不了。”
她跟江帜舟素未平生,但从封云霆的描述来看,此人童年不幸,少年时代也未必过得多好,这么多的委屈纠结在一起,心理上保不齐会有点偏执,若是陈盼真惹了他,以后定是会有大麻烦。
“不会的,我看他倒像个纸老虎,不对,纸狐狸。”陈盼想着江帜舟躲避自己时的窘迫模样,乐不可支的描述道,“繁星姐,真想让你也看看他当时的模样,一蹦三尺高,脸色也特别黑,就是安了弹簧也未必能跳那么高。”
她说的绘声绘色,让时繁星不由自主的就脑补出了当时的景象,随即轻轻的笑出了声,感叹道:“你啊,还是这么爱玩,不过玩归玩,真得不能太过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陈盼为了表达自己的重视,立刻就把筷子给搁下了,严肃道:“繁星姐,你说,我在听。”
“倒也不必这么认真。”时繁星单是听着她的语气就已经想象出了她正襟危坐的模样,差点又被她逗笑了,平复了一番心情才又嘱咐道,“我听封云霆说,江帜舟还有些底细藏得很深,说不定现在的表现只是他的保护色。”
陈盼闻言,倒是当真犹豫了一瞬,她问到:“那封总查到什么没有?我感觉江帜舟除了长得像狐狸,性格也有点像狐狸,多少有点色厉内荏,应该只有我哥哥那样的会被他骗。”
这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是她自己也觉得没了底气。
时繁星见她似乎是明白过来了,又道:“轻敌是大忌,你记住这一点也就是了。”
“放心,我会的。”陈盼向来对时繁星的能力和眼光表现得很信服,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奈何江帜舟最近的表现实在是太没有威胁性,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有些飘了,无所谓道,“查他也只是为了有备无患,我又不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