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盼陷入沉默,她主动询问道:“我记得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评价他的,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勉强算是吧。”陈盼一想起那座玻璃栈桥,就感觉心跳如擂,用尽量平实的语气将这段时间的事讲了出来,“总之就是我自作孽不可活,现在进退两难,只能夹在两个人中间当夹心饼干。”
现在再想起假结婚的事,她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老天爷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就是把自己摔成骨折,也得想办法推了婚礼。
时繁星只知道陈盼用冯云阳的身份跟于小姐假结婚的事,并不知道其中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的事,想劝几句却又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无奈道:“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陈盼已经过了唉声叹气的时候,相比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戳穿的真相,她更担心有可能影响到目前工作的悸动,“繁星姐,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单身太久,所以得花痴病了。”
她的话题转得相当快,可见是真得为此发愁的不得了:“其实我也摸着良心想过,江帜舟论姿色的话,确实是挺不错的,但是我之前跟他一夜情结束,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惦记他。”
在时繁星这个知心大姐姐面前,陈盼坦坦荡荡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希望她能给自己支个招。
时繁星莞尔一笑,感叹道:“你知道什么叫当局者迷么?你仔细想想看,你以前不惦记他,现在惦记他,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因为认识的时间变长了呗。”陈盼不假思索的答了个最直白的答案。
时繁星差点被这句话给噎死,无奈的提醒道:“你跟文森认识的时间更长,也没见你馋他的身子啊?这日久生情也是要看人选的,要是不合适的话,就算是朝夕相处也是没可能喜欢上的。”
“繁星姐,你该不会是觉得我喜欢上他了吧?!”陈盼倒吸一口冷气,第一次认识到了这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斩钉截铁的否认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呢!”
陈盼决心嘴硬到底,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道:“我就是喜欢文森也不能喜欢上江帜舟!”
她这时候还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得太满的,也不管时繁星在电话另一边,压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捂着脸补充道:“我……我就是审美观发生变化,忽然觉得他这个类型的也有点姿色。”
陈盼这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压根忘了自己先前已经承认过他的姿色,听得时繁星越发觉得他们两个之间就只差一层窗户纸了,眼珠一转,想出来一个撮合的好主意:“周末有空么?”
“有啊。”陈盼愕然了一瞬,忍不住又叹气道,“我的调休全都费在江帜舟身上了,现在也就只剩下周末勉强可以用来休息了。”
时繁星抹着画板,笑了一下,几笔就勾勒出了一个愁眉苦脸的简笔小人,这才又道:“那周末要不要考虑来我家一趟?圆月最近总是提起江帜舟,说想找那个好看的哥哥玩,你能不能帮忙邀请一下?”
圆月年纪不大,然而颜控的潜质已经发挥得淋漓尽致,出于撮合干妈和这个好看哥哥的目的,没少问时繁星什么时候能找他们再来家里玩。
“邀请他去倒是没问题,我看他是真得很喜欢孩子,只不过……”陈盼犹犹豫豫道,“繁星姐,我现在有点不好意思找他,万一见面就想起他的腹肌,那我多尴尬啊,要不你让封总去请他吧。”
话说到一半,她再度想起了那天晚上江帜舟从浴室里出来的场景,当即又捂住了脸。
时繁星见状,索性下起了猛药:“让封云霆去邀请他倒是也不能,只不过你是知道的,封云霆这个人可是很能吃醋的,万一他误会了……”
“好了,繁星姐,你不要说了!我去请他就好!”陈盼单是想象江帜舟和吃醋的封云霆杠上的场景,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忙不迭的答应下来,等电话一挂,立刻直奔江帜舟办公室而去。
江帜舟自从去了陈盼办公室一趟,就怀疑她的魂不守舍跟自己有关,见她忽然冲过来,险些摔了手里捧着的文件,故作不在意的抬头道:“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先敲门。”
“那是下次的事,改天再说吧。”陈盼惦记着时繁星交代的事,开门见山道,“你周末有空么?繁星姐说圆月想找你玩,所以想请我们周末一起去家里做客,你那么喜欢孩子,应该会想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