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体内一股燥热悄然泛开,顾怀楚眉心瞬时蹙紧。
该死,若非方才饮了酒一时放松警惕,他断然不会中此等拙劣之计,又怎会叫这女人得逞!
盛怒着抬眼却正对上秦潇月暗暗窥探的眼神,面上寒意登时更甚。
“滚出去。”
秦潇月被吼得哆嗦了下,咬了咬牙,又不死心地贴上前。
“王爷,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身上衣着极为暴露,现下房中虽未曾点烛,那大片白花花的软肉却仍是显眼异常。
浓重的脂粉气窜入鼻息,顾怀楚眼底一阵嫌恶,才准备将人挥开小臂却被紧紧抱住。
秦潇月软着身子摔进顾怀楚怀中,两手还极不规矩地拉扯着衣物,“王爷,月儿的胸口好闷……”
原以为有那媚药在,再加上自己如此精心装扮,顾怀楚看了定然会情动不已,谁知蹭了半晌都不见回应,秦潇月心中一阵狐疑。
怎么回事?
她都这般卖力了,王爷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疑惑着仰头,却只瞧见顾怀楚晦暗难辨的面色。
“王爷?”
才试探着叫了声身子却又骤然被推开,秦潇月闪躲不及,一下结实摔在地上。
“诶——”
还未等爬起来,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寒凉的剑刃悄无声息抵上脖颈,轻易便刺破皮肤,在她颈上划出道血痕。
秦潇月脸一白,身子猛地僵住。
顾怀楚唇线冷峻,凤眸中只剩一片阴鸷,“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妄想爬上本王的床榻。”
“什,什么……”
未料到他会这般说话,秦潇月脸上又是一白。
王爷先前不是还要纳她做妾吗,怎……怎么突然这般绝情?
不可置信地看过去,却见顾怀楚懒散收回长剑,薄唇一掀,并未给她半分眼神。
“今日之事若再出现第二次,你便收拾东西回梦春楼去。”
“滚。”
秦潇月狠狠怔愣了一瞬才如获大赦般往外去。
连滚带爬地出了门,谁知却正撞上揣着醒酒药暗中观察的景行,连忙尖叫着拢住衣裙。
奈何那“衣裳”的布料简直少得不能再少,她一番手忙脚乱,却是顾此失彼,根本遮掩不住。
秦潇月羞愤欲死,一张俏脸涨成猪肝色,“你怎么在这!”
原撞见她这般狼狈相景行便已十分诧异,无缘无故被呛火,当即也不客气地皱起眉头。
“王爷方才在竹苑饮了些酒,我自然是来送醒酒药的,这般时辰,不知秦姑娘又为何在此呢?”
说罢眼神还故意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瞬,又努努嘴,神色颇为指点。
自己心怀鬼胎,穿成这样搁这勾引王爷呢,还反过来说他?
瞧这情形,是被王爷赶出来了吧?
啧啧。
见他竟敢直视自己,秦潇月脸色又是一阵难看,“我自然是来寻王爷的!”
生怕再惊动房中的顾怀楚,恨恨剜了他一眼便连忙紧着衣衫跑开。
景行瘪瘪唇,揣着醒酒药进屋。
还找王爷,我看你是找抽呢吧!
一路跑出主院,秦潇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异样。
不对啊!
王爷回来时毫无防备,不是中了那媚药吗?
可是他方才神色淡漠,自己都那样了也没反应,难道……是药效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