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没拒绝一起来的余烬回道:“或许还没回来。”
“那我们到屋里守株待兔,只要他一回来,就立刻套他麻袋,打他个屁滚尿流。”苏囍提了提手中干草色的麻袋,她在杂物房找了半天,才知道这个年代只有原色麻袋,染色技术还没用到麻袋上。
余烬想拒绝,但出门前余杭书特地私下叮嘱他一定要为苏囍出气报仇。
他暗自叹了口气,只能跟着苏囍潜入苏大虫的家。
苏囍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兴奋得如有神兽奔腾。
两人刚进屋,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苏囍只能急急忙忙拉着余烬躲进衣柜里,等确定来人是苏大虫后,再出来套麻袋。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光线太暗,看不清来人面目,但能分辨是两个人。
其中苏大虫的声音响起:“今晚你可得好好补偿我,否则我今天真是亏大了。”
女声响起:“我也是没想到那死丫头这么厉害,她以前可装的乖巧听话。”
“哼,等小爷把伤养好了,弄不死她个贱货!”苏大虫恶狠狠说着,手却直接揽上女人的腰身,将人往床上带。
苏囍傻眼了,这是什么神展开?
她是来套麻袋的,不是来看春宫图的啊?
此事外面二人已经不再说话,两道身影在床上打滚纠缠,难舍难分,好在屋内没有点灯,光靠月色并不能将床上仔细看清。
视觉上有了阻碍,但听觉上……
苏囍闭着眼,抬手捂着耳朵,但外面娇嗔喘息不绝于耳,很让人有画面感啊!
之前躲进柜子时苏囍还没发现柜子小,此时外面干柴烈火,苏囍才惊觉柜中方寸之地,苏囍和余烬必须贴在一起才能容下,且身上每一寸和余烬紧贴的皮肤都如烈火灼烧般炙热。
再闻着余烬身上独有的墨香和草药味,苏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不是柳下惠啊,更不是斗战胜佛,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啊!
起色心很正常吧?
等等,余烬好像是太监?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苏囍如被冷水浇头,本来就烧得慌的脸上更烫了。
她脏了,她不是人,她竟然对一个太监动歪心思。
怪她前世当单身狗不长不短,正好一辈子。
苏囍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天马行空。
余烬感受紧紧贴在自己胸口,不断散发着热量的苏囍,眉头忍不住高高隆起。
“苏囍,你病了?”他低头,嘴唇几乎贴在她耳垂上用气音说道。
“呀!”苏囍冷不防打了个激灵,惊呼出声。
柜门外,委靡喘息忽然停止,随之响起苏大虫喝声:“谁!”
偷听活春宫,还被发现了!
苏囍心中大喊尴尬,手指捏了捏麻袋,决定豁出去了。
她一脚踹开柜门,眼看着苏大虫已经在点灯,苏囍连忙快步过去,用麻袋直接套头,抬腿又是一脚踢在苏大虫的后丘上。
苏大虫“哎呦”一声扑倒在地,烛火逐渐亮起来,苏囍一边对苏大虫拳打脚踢,一边看向穿上。
只见绣花被下隆了个大包,里面显然藏了个女人。
那女人藏着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出来看。
苏囍一声不吭打人,想起苏大虫骂余烬太监的事,又拉着余烬过来一起踢。
苏大虫头上被套着麻袋,想拿掉麻袋,可惜苏囍根本不给他机会。
苏大虫没敢大声哀嚎,大概是怕惹来村民,到时候他偷女人的事就瞒不住了,只能一直忍着。
苏囍出完恶气,又瞥了一眼绣花被,见对方依旧没冒头,再看地上的绣花鞋,苏囍终于心里舒爽地和余烬走了。
这晚上,苏囍和余烬都没提在苏大虫家遇到的事,苏囍回到家后更是直接蒙头睡觉,第二天起来为了避免尴尬,还连早饭都没吃,就拿着昨天的草药去老李头家了。
给二狗子熬药,再复诊,已经天光大亮。
苏囍肚子饿的咕咕叫,却还是不敢回家。
于是问老李头要了当天的诊金和药钱,进城去!
赶牛车的三叔是个话痨,一路上叨叨叨说个没完没了,苏囍被烦的不行,临下车了,三叔还缠着问话。
“苏囍啊,你进城干嘛来了?”
苏囍总不能说实话,于是随口说道:“给相公和杭书买宝贝。”
“什么宝贝啊?”
“还没想好呢。”
“你什么时候回去?到时候三叔再捎你回去,不过你买的宝贝可得让三叔看看……”
苏囍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一个跳跃下车,脚下生风,快速穿梭在人流中,直到远离了三叔的牛车,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可她刚买了个包子填肚子,就看见一个行色匆匆,却异常熟悉的身影。
“余烬?他怎么也进城了?”处于好奇,苏囍完全忘了昨晚的尴尬,包子也不吃了,直接追上去。
可等苏囍紧追慢赶终于要追上余烬时,就见余烬进了一家花楼。
苏囍惊得包子都掉了。
她的太监相公,竟然去花楼找姑娘!
她被戴绿帽了?还可能不止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