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你就别推脱了,治不好我们也不会怪你的,只是天色这么晚了,你又怀着孩子,这样回去也太危险了,不如今儿就在这歇下,明日再走也不迟。”王夫人温声劝道。
“这……”苏囍刚开口,肚子又叫了一声,她暗骂自己没出息。
王夫人忍不住轻笑,“你瞧,看来是孩子饿了,苏大夫,留下来吧。”
最终她还是留下来了。
王员外派人传膳,才今天刚认识的人,其乐融融的在一想桌子上吃饭。
苏囍看着满桌的菜,因为萧何的到来,王员外临时吩咐多炒了几个菜。
苏囍看那装菜的盘子都在闪闪发光,她在心里感叹,不愧是大户人家,用的餐具都这么亮晶晶的。
接着有下人上碗筷,苏囍发现碗筷和盘子是同一个材质的,她不禁好奇,拿在手上看。
可是看着看着,她就发现不对劲了,她皱了皱眉,不禁问道:“员外,苏囍冒昧问一句,您用的这个碗和盘子是什么材质的?”
桌上的几人相继看向她,王员外道:“是城里一个瓷器铺新做出来不久的餐具,用黄金做的,老夫觉得好看,便全套买了下来。”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苏囍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随后问道:“员外,我可否去您家厨房看看?”
“当然可以!”见她神色不对,王员外也正经起来,亲自带路,一行人饭都不吃了,陪苏囍去厨房。
萧何走到她身边问,“苏大夫,是不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我也不确定,还需要查验一下,如果结果真如我所想的话,那么病因就找到了。”
王员外听了,面上一喜,“太好了,苏大夫,你需要什么尽管跟老夫说,老夫一定办到。”
“员外言重了。”
一行人来到厨房,苏囍径直走向那些瓷器让,敲一敲,摸一摸。
随后,她取出身上的帕子,扣了一点金属粉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
这个帕子是上次余给她的,她洗好后就一直带在身上。
“我想,我找到原因了!”苏囍拿着手中的金属粉,对一行人说道。
众人纷纷围向她,苏囍将金属粉给他们看。
“你们看这个,这个金属粉是我从这些瓷器上扣下来的。”
“这个怎么了吗,不就是黄金吗?”王员外道。
苏囍摇了摇头道:“员外,这个可不是黄金,若这些瓷器真的是黄金的材质,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都被我扣下来,这些是很劣质的金属粉,而金属是吃进人的肚子里有毒的。”
王夫人闻言,问,“苏大夫,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个鬼剃头都是这个金属粉造成的?”
“是!”苏囍点头,“我曾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误食了金属粉,毒轻者掉皮落发,毒重着会直接导致死亡。”
“什么?”
“不过王员外放心,这些瓷器只是外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金属粉,不足以造成死亡,而且这套餐具用的时间不长,所以全府只是掉光了头发,但是我能肯定的是,王员外,你被人骗钱了,而是还不少。”
王员外显然很生气,饭也不吃了,直接带人去找那家铺子算账,萧何正在追踪这件案子,自然也跟着去。
苏囍扫了一眼手中亮晶晶的金属粉,微微叹了口气,美丽的外表下,每每都是致命的。
这时,王夫人看向苏囍问,“苏大夫,您看我这头发,还能长出来吗?”
她伸手摸了摸鬓角,以前都是柔顺的头发,现在只能带着一顶帽子,她连门都不敢出。
因为这个鬼剃头,他们员外府已经沦落为坊间的笑话了。
闻言,苏囍点点头,“可以的,王夫人,你放心,那本医书上有解毒的方法,只要找到了病因,我就能解。”
“那太好了,那你需要什么药材,我着人去准备?哎呀!你看我这脑子,你还没吃饭呢,来人啊,重新准备饭菜,那套餐具全部都不要用了,全都扔了。”
苏囍阻止她,“夫人,先别扔,那些或许可以成为呈堂供证,先留着吧。”
王夫人恍然大悟,“你说的对,还是苏大夫想的周到。”
用过饭,她报了几样药材,要了一间房配置解药。
她凭着自己的记忆配好了解药,可是等头发长出来需要一定的时间,同时,她也需要一个试药的人。
于是她拿着配好的解药去找王夫人,此时王员外已经回来了,只是一脸怒容,她想着应当是王员外还在生气金属毒的事情。
“王员外,王夫人。”
王员外看到苏囍,面色缓和了一点。
“苏大夫来了。”
苏囍点了点头道:“王员外,王夫人,解药我已经调配出来了,只不过因为金属毒轻毒脉象不显,我没法从脉象查看你们是否解毒,所以我需要一个帮我试药的人,只要在七天内长出头发,就代表着这个解药配置成功了。”
她话音落,杨管事自告奋勇,“苏大夫,我来吧!”
他走到大堂中央,难为情的摸了摸头,“不满老爷夫人,大夫,这毒不止让我掉头发,还掉脚皮,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不管有没有用,我愿意当这个试药的人。”
苏囍微微一笑,将药瓶递给他道:“杨管事,你放心,这解药喝下去,若是你能在七天内长出头发就是成功了,没有任何副作用的。”
“我相信苏大夫。”
杨管事打开药瓶,一口闷了,再砸吧了两下嘴,“没啥味儿啊。”
苏囍挑眉,她在解药里面加了点灵泉水,稀释了药的苦性,不仅没有降低药的效果,反而大大提高了。
不然七天也是见不着效果的。
解药配出来了,现在只用等结果了,需要七天的时间,她想着要不要回去,等七天后她再来。
正当她这样想着,王夫人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在她之前道:“苏大夫,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苏囍点了点头,抿嘴一笑,“夫人不用这么客气,请说。”
“我想请苏大夫这几日就留在员外府。”顿了顿,她又连忙道:“苏大夫,你别误会,我是想着你怀着孕这样跑来跑去太累了,我也怀过身子,能理解你的感受,你这五个月了吧,你是我们家的恩人,不愿看你太辛苦。”
苏囍忙道:“夫人言重了,解药能不能成还不确定,哪担得起恩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