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梅见王孝男无计可施的样子,露出开心享受般的笑容,“就凭你是哥!”髯
王孝男气得眼睛都泛红,“谁是哥?你问过他们俩了没,谁承认我是他们的哥!”
雷梅见他含恼带恨地瞪着自己,顺手抄起手边的扫把朝他挥了过去,“我是你妈!我想罚你就罚你!……”
王孝男在家是上蹿下跳,而躺在床上休息的叶枫乔半丝睡意也没有,支着耳朵听着自己房间外的动静。听着杨香让叶振山把大门檐的灯关掉,听着叶乔锐急吼吼地要上厕所,让叶振山先不要关堂屋里的灯……直到听到了远远的狗叫声从窗子处传进来,叶枫乔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满地的月光,侧耳听了听房外,很安静。
叶枫乔弯身将脚上的鞋子穿好,缓缓地打开门,尽量的不弄出声音。当她站在院子里望着丈把高的院墙咬了咬牙退了几步,然后向高高的院墙冲去,还好就在脚踏在院墙要落下时双手攀住了墙头,脚下一个用力,人趴在了墙头上。当她稳稳地落在墙头外面时,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轻轻地拍掉跳下墙头时双手着地沾上的土粒,然后脚步轻快地向巷子外走去。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安全着地,让院墙里头的叶振山和杨香也松了口气。
“深更半夜的,就这样让她一个人出去?”杨香有些不放心,“她一个妮子家家的,别被啥东西给吓着了。”
“她要是恁么容易被吓着,还会有恁多事吗?”叶振山的口吻让人难以分清他对叶枫乔是担心还是心有怨念。
叶振山看着杨香还盯着院墙移不开眼,安慰道,“她想去就让她去,恁么多天都过去了,她能找到啥,啥都找不到死心了人也就踏实了!”髯
他担心不比任何人少,他有亲眼见过方辞死去时的样子,他怕也猜测着方辞是被别人害死的。自家闺女和她走恁么近,他不知道害死方辞的人会不会向自家闺女下手。这个想法他没有给任何人透露过,尤其是杨香,他也担心自家媳妇知道会整日担惊受怕,度日如年。向外就隐约透露出是闺女和方辞关系太好,怕她接受不了方辞的死想不开。自己才让王孝男和叶乔飞跟紧了、看住了她,
杨香听他这话一点儿也不认同,“恁些时候啥都没找着,她有死心了吗?踏实了吗?”杨香说起这个心里就堵着一口气,手指着叶枫乔刚刚翻过的那处墙头,“她要是死心了,踏实了,今个儿晚上她就不会再出去!”说着就向院门走。
叶振山上前拉住她,“你这是干啥去?她现在不是三岁两岁的,你跟她跟不上了。”
杨香气性顿时起来了,“跟不上就不跟了,她一个妮子家家的恁么大老晚的出去,你放心啊!”
说到这,叶振山也愁,看又看不住,她出去吧自己个儿又提心吊胆的。望着亮堂堂的月色,叶振山轻叹一声,“你回屋里去,我出去看看。”
杨香要和他一起被叶振山拒绝了,让她在家等着。要是叶枫乔回来了,让杨香再去找他,然后把自己的路线和杨香交待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