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香在成俊妈连连叮嘱‘事急快点!’之下,一路小跑疾走的奔向寨院。所以,她到了寨院外喊叶枫乔时才会显得那么急切。
叶枫乔回到家时成俊妈已经先行离开了,她也没有和杨香多说什么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门。
杨香看着自家闺前脚出了院门,后脚就给去界河北镇喝酒的叶振山去了电话。
叶枫乔到了镇街大十字路口时抬眼就看到了坐在成俊饭店门口的闵友义,到了成俊饭店门口将自行车靠在一边停稳,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就往店内走。
闵友义抓起自己偏长的拐棍挡在叶枫乔身前,斜眼瞅着她,“咋得啦?这刚当上持令者就不认识人了?”
叶枫乔斜了下嘴角退了一步,左右看看了发出疑问,“这也没啥呀,咋听到啥在叫唤?”
如若在平时,对于这种和自己无关的人,叶枫乔要么听不见要么看不见的不理会,只是眼前的这个人让她想到就很厌烦,何况真人在眼前还惹自己,她是难以言明心中对他的那种厌恶感。他若不声不响,叶枫乔也能压着息装作看不见的粉饰太平。可对方不但来招自己还开口就刺自己,她是一点都不想忍。若不是在街面上,还有四下那些探头探脑的人,叶枫乔真想直接动手让他还不了嘴。
“你这讲类尅是人话!”闵友义坐得松垮的身体忽地直立起来,瞪着眼睛冲叶枫乔嚷嚷,“还是持令者,这是一个持令者能讲出来的话!不管再咋讲我也是和你爸是同辈的,是你的长辈,就算你再不喜我,你能张嘴就骂我吗?这谁教你的礼节规矩?”
叶枫乔在闵友义开口的时候就横跨一步,直面闵友义,静静地听他吼完后,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谁家的长辈像狗一样守着门口见人就咬!”
闵友义听罢叶枫乔的话再也忍不住,手中抓得紧紧的拐棍高高扬起就要向叶枫乔打去。
叶枫乔站着没动,闵友义的拐棍也没能抽下来就被闵成俊抓在手里。
闵友义回头第一眼就看到自家儿子阴沉着脸瞪着自己,然后是闵友三和自家寨里年高辈长的几人,脸上愤怒的神色散了多了两分的不甘。
闵友义与叶枫乔之间的交流,一个声音不大,一个吼。他们几人在店内坐着听到了闵友义的吼声一窝蜂地往门口来,然后就看到了闵友义冲叶枫乔挥棍子。
闵友三开口就是对闵友义的责怨,“你这是又想干啥?人正在寨会上忙,你非要人来,现在人来了,你还见人就动手,你想干啥?人家是你随便打的吗?不讲人家现在还是持令者,就算不是持令者,人家有爹有娘,就是教训也轮不到你插手!你算哪根葱!”
闵友义被闵友三训得鼻孔直冒粗气,又气愤又委屈地叫,“不管咋讲,我都和她爸一个辈份,咋算也算是她长辈吧?”说着话就想抽回被闵成俊还攥着的拐棍,只是他才稍稍一动,手中的棍子就被人抽了去。
“当她的长辈你不配!”闵成俊冷着脸吐了句话后将手一扬,那根棍子飞向了街道,落在街道中间,随即被一辆装满砖头的四轮车毫无知觉地轧了个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