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苏樱所料,柯善美并没有到场。『雅*文*言*情*首*发』
酒席过半的时候,元宝忽然在老太太的怀里大哭起来。
老太太吵着喊:“奶娘呢,我们元宝饿了,该吃饭了。”
可是两个奶娘都不见了踪影窠。
苏樱过去说:“我来吧。”
说罢就将小元宝抱了起来,打算是二楼的休息室。
容靳修要同她一起去,被苏樱拦了下来:“你陪着奶奶,劝着她别喝酒,琴姨劝着不管用。”
苏樱抱着小元宝去了二楼的休息室。
苏樱锁好了门,拉了窗帘,解开衣服开始喂奶。
小家伙真是饿了,咕噜咕噜的吃的香甜。
刚刚吃完,苏樱的衣服还没有整理好,小家伙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苏樱在肉嘟嘟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便打算起身下去。
刚刚推开门,就看到门口矗立着一个黑影倚在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一明一灭,似乎百无聊赖,又似乎在等人。
苏樱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当看清那黑影是谁的时候,苏樱一时间都忘记了怎么呼吸。
“怎么是你?”苏樱皱起了眉头。
门口的人却大摇大摆的进来了,顺便还将门关上:“为什么不能是我?你现在倒是对我唯恐避之不及。”
“我没有,只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
“你如何知道我会上来?”
“因为我支走了你孩子的两个奶娘。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陆成灏,你又耍手段,你究竟想干什么?”
苏樱一吼,小元宝在苏樱的怀里不安的翻了个身子,苏樱只好又小心的哄了哄。
陆成灏只是小:“你看你都当妈妈了,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苏樱说:“你走开,今天是我儿子的百日宴,如果你来恭喜我,我欢迎,如果你是来捣乱的,这里有不少保安。”
苏樱说完径直就要离开.房间。
可是偏偏房间的门被陆成灏落了锁,她怎么开也开不了。
“陆成灏,你究竟想怎么样,你开门,放我出去,.”
陆成灏笑:“你不妨叫着试试看,没有保安会将自己的老板赶出去。”
苏樱有警惕的看着他:“你说什么?锦绣是兰卡旗下的产业,你怎么会是他的老板?”
容靳修说:“你没有发请帖给我,而我却安然的出现在这里,你有想过原因吗?”
苏樱忽然想到前两天在吃饭的时候,老太太问容靳修,锦绣里面的人怎么全是生面孔?
当时容靳修回答:锦绣正在整顿。
苏樱的面容变得森冷:“你到底又做了什么?”
“苏樱,明天中午,s市江都机场,你同我一起离开,你新的身份证和签证都已经办好了。”
陆成灏忽然莫名其妙的说了这样一通话。
苏樱只觉得好笑:“你觉得我会跟你走吗?陆成灏,你说的简直是天方夜谭,你觉得我会抛下我的儿子和丈夫,跟你离开吗?”
陆成灏走到她的身边,缓缓说了一句:“苏樱,你会来的,如果你愿意带着你的孩子,我也能接受,而且我保证,这个孩子我会视如己出。”
“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陆成灏嘴角牵起一抹邪笑:“我在12楼vip303总统套房,你随时可以上来找我。”
苏樱一惊。
12楼vip303总统套房,原是容靳修的私有房间,是不会让任何人进去的。
这一点,苏樱是非常清楚的。
难道,锦绣酒店果真是改朝换代了?
苏樱愣神的时刻,陆成灏已经消失在苏樱的视野。
苏樱的腿有些发软,在这里遇到陆成灏完全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苏樱愣了一会儿神,就下楼了。
下楼以后,正好看到两个奶娘。
苏樱走上前去问:“你们刚刚去哪里了?”
一个说:“刚刚会场的经理过来,说有人找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就过去了,谁料,哪里有人,将我们两个扔在一个房间,好一会儿,才说找错人了,少奶奶,你说这不是戏弄人吗?耽搁了这么久,小少爷还要吃奶呢。”
苏樱将小元宝放在一个奶娘的怀里:“他已经吃过了,现在睡着了,你们把他抱到老太太那边去,我还有点事情,去去就来。”
苏樱将小元宝交给了奶娘之后,就急急的乘电梯去了12楼。
有一些话,她一定要让陆成灏说清楚。
到了303房间的门口,苏樱没有按门铃,抬手就大力的敲门。
但是没想到门仅仅是虚掩着,苏樱一敲,那门就开了。
苏樱索性推开门,大踏步的就走了进去。
陆成灏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剥石榴。
一粒一粒的剥好,放到水晶的小盒子里面,微笑着对苏樱说:“你小时候挺爱吃这个,就是懒得剥,我已经给你剥好了,你过来吃一点吧。”
苏樱走过来一把夺去陆成灏手上的石榴,狠狠的砸在地上:“够了,陆成灏,我们已经不是小时候了,你为什么还不明白,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为什么还要抓着不放,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陆成灏站起来,声音平淡无波,却有着骇人的冷意:“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
陆成灏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近乎自嘲的说:“小樱,你知不知道,每当你们一家三口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时,我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苦苦的痛恨着,我承认,我是嫉妒,我嫉妒的快要发疯了,我没有办法让你呆在他的身边,一分一秒也没有办法忍受,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容靳修,他毁了我的一切,为什么还要抢走我心爱的女人,我不甘心,不甘心!”
苏樱怔怔的看着眼前入了魔一般的陆成灏。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忘记这次上来的目的。
她转身想走,却被陆成灏一下子拉住了手腕:“江都机场,如果你明天不来,我就毁了兰卡。”
苏樱转头,惊恐,愤恨:“你痴人说梦,就算你手上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也只不过是个股东,你想要整垮兰卡,没有那么容易!”
这些话,是容靳修原封不动的跟苏樱说的。
她特别相信总裁大人,所以底气十足。
陆成灏呵呵的笑了两声:“我手上现在拥有兰卡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容靳修只有百分之二十九,我这个大股东只要高兴,随时可以炒了他,自己担任董事长。”
苏樱看着他:“你骗我,你拿走的明明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陆成灏笑意浅浅的重新坐到沙发上,悠闲的撑着手臂,像是娓娓道来一个故事:“从容靳修担任兰卡董事长的时候,香黛儿就采取了一个计划,以股份换股份,既挖了兰卡的墙角又能蚕食兰卡的股份,当然,这个计划当时就是我建议的,加上香黛儿破产,媒体将矛头都指向兰卡的时候,兰卡的股票一路下跌,不少小股东纷纷都抛掉手上的股份,其实都被我收购了,这两份计划恰好给我凑足了兰卡百分之十的股份,当然,我更应该感谢你,没有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实现我的大计划。”
苏樱有些不可置信,但又有些自欺欺人,她问:“什么大计划?”
陆成灏笑意更深:“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支撑兰卡资金链的银行是法国德克银行,当初兰黛5号投入生产的时候,兰卡更是借贷了大笔资金,但是德克银行现在已经跟成胜集团是最大的合作伙伴,他已经停止了对兰卡的担保和借贷,明天容靳修正要去法国和德克洽谈这件事情,但是……”
陆成灏嘴角的笑意已经叫苏樱明白,这件事情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陆成灏继续:“现在香黛儿靠着成胜集团,也并没有从兰卡撤资,只要我一声令下,香黛儿可以随时终止和兰卡的合作,兰黛5号没有了香黛儿最后一道提炼工序,就会马上停产,据我所知,兰黛5号在世界各国已经签了不少订单,一旦停产,兰卡将会赔偿巨额的违约金,你觉得那时候,董事会的老古董会放过容靳修,到那个时候,只要我想取代容靳修来当兰卡的董事长,我看那些老狐狸肯定会感激涕零呢。”
苏樱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成灏笑:“小樱,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可以明天就让容靳修失去兰卡董事长的位置,也可以叫他一夕之间背上几十亿的巨债,甚至,可以让兰卡三天之内彻底破产!”
苏樱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你骗我,我不相信。”
“其实你已经相信了,你知道我完全有这个能力,香黛儿就是最好的例子,你不妨可以回去问问容靳修身边的人,现在谁不知道兰卡已经腹背受敌,岌岌可危。”
苏樱扶着沙发的边沿看着陆成灏:“你不要这样做,求你,你别这样做,”
陆成灏看着面色惨白的苏樱,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小樱,我也不想这么绝,现在能阻止我的只有你了,兰卡的未来,容靳修的命运,我的选择,全部都掌控在你的手心里面。”
“你从阿修初初担任兰卡总裁的时候就开始算计兰卡,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现,你和容靳修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置兰卡于死地?”
“对,我很早就开始算计兰卡,包括香黛儿,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调查我的身世,三年前,我终于弄清楚,我的父亲是香黛儿顶级调香师,兰卡一直想将我的父亲从香黛儿那边挖过去,那时候,兰卡和香黛儿正斗得水深火热,香黛儿绝密的香料配方泄露,香黛儿的人怀疑是我父亲出卖了秘方获利,就将他告上了法庭,一时间,名声狼藉,被划入了业界黑名单,我的父亲是个清高孤傲的人,不堪受辱,服毒自尽,后来才知道,这通通是兰卡的计划,收买不成就抹黑他,我的母亲在父亲死后得了精神抑郁症,三个月后出了车祸,从此,我就变成了孤儿。”
陆成灏忽然站起来,凑近苏樱的耳边:“你说我该不该恨兰卡,兰卡和香黛儿的争斗,我的父亲成了牺牲品,更可恨的是,容家害的我家破人亡不说,还抢走了我心爱的女人,我唯一对这个世间的依恋,你叫我如何放过容靳修,我也要叫他尝一尝一无所有,家破人亡的滋味。”
苏樱几乎已经不能言语。
他从来不知道,陆成灏这么痛恨兰卡,痛恨容靳修涉及到了家族仇恨。
原来,他老早就一步一步的设计好,要将兰卡毁灭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