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她的手臂被紧紧的抓着,苏樱用尽力气挣扎,却是徒劳。
她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你这个样子就不怕被我妹妹发现了吗?”
容靳修清冷的裂开嘴唇,甚至凑得更近:“看来你吃醋了。窠”
“呸,老娘才不会吃你这个混蛋的醋!”
她的这种语气容靳修有些晃神,觉得似乎回到了四年前。
四年前的苏樱就是这个样子,一不高兴就喜欢爆粗口。
当时,他甚至为了纠正她这个毛病,白纸黑色的给她立过字句,说一句粗口,就扣五百块钱。
那时候苏樱还是他的贴身小助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怎么久的像上辈子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容靳修的心情却是好了许多,放开苏樱,将被子从地上拾起来,给苏樱盖上。
苏樱当然不会乖乖就范,毫不领情的就把被子掀开。
容靳修却再次抓住了她的手,他抓着她的手臂撑在苏樱的身子两旁,冷然的说:“苏樱,有本事你再掀一次试试,你若是不怕冷,我现在就把你的衣服全部剥下来,扔到阳台上去。”
苏樱内心深处到底还是怕他的,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说到做到。
她没有胆量再去挑战他的底线,但是心里还是不服气,一扭头就咬上了容靳修的手臂。
这次,容靳修倒是没有反抗。
就定定的看着身下的小女人发泄一样咬在自己的手臂上,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个女人咬人的毛病还是没改啊……
苏樱这一口咬的还真是不轻,真的纯粹是发泄,待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却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他们现在的样子着实是暧昧。
容靳修的手臂撑在苏樱的两边,整个上身都倾下去,靠的很近,而苏樱却咬着他的手腕,怎么看,这个动作,也只可能是夫妻或者情侣之间才做的出来的。
现在,任何一个人进来,几乎都解释不清楚。『雅*文*言*情*首*发』
苏樱惊恐的回头,却没有看到人,而是看到了一颗小脑袋。
“果果?”苏樱喊出来。
“妈咪。”果果喊了一声就进了门,还将门关上,然后跑了过来。
“妈咪,你为什么跟叔叔打架?”
果果小跑进来,刚刚她开门探过脑袋的那一刻,正好看到苏樱咬着容靳修的那一幕。
容靳修直起身子,打量着眼前小人儿。
苏樱则有点尴尬,坐了起来:“我没有跟叔叔打架。”
“那你刚刚为什么咬叔叔呀,孙小伟要是跟我打架,我打不过的时候,也咬他。”
苏樱却忽然沉了脸,招手:“果果,过来。”
果果噔噔噔的就走到床边,责备:“你什么时候跟孙小伟打架的,我怎么不知道,妈咪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跟别的小朋友打架?”
“可是孙小伟总是笑话我没有爸爸。”
苏樱忽然被噎了一下,她不自觉的看了旁边的容靳修一眼。
容靳修正一只手握着被苏樱咬过的地方,苏樱刚刚也看到了,虽然没有流血,但是已经破皮,清清楚楚两排齿印。
而现在的容靳修目光正打量着果果小小的脸蛋。
偏偏,这个时候,果果说了一句:“孙小伟真讨厌,我再也不跟他玩了,谁说我没有爸爸,爸爸只是为了给果果买玩具,在外面赚钱,何况,我还有爹爹呢。”
谁料,容靳修竟然脱口问了一句:“你爸爸是谁,爹爹又是谁?”
果果被容靳修冷然的声音吓到了,扭过头,有点怯怯的:“爸爸就是爸爸,爹爹就是爹爹呀,爹爹对我可好了,每次过来都给我买好多好多玩具。”
说着还把自己的小胳膊露出一截,上面是一个银质的雕花手镯:“叔叔,你看,这就是我爹爹给我的生日礼物。”
容靳修的表情已经越来越冷,苏樱忙捂住果果的嘴:“果果,别瞎说。”
但是这一举动,在容靳修的眼里多多少少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好啊,这个女人,不仅偷偷生了一个女儿,还勾搭了无数男人!
容靳修的手捏成了拳头,指尖发白。
随后,容靳修的捏成的拳头一点一点的放开,声音像是凝固成一把冰刀,每一个字都透着森森的冷意:“为什么不让孩子说,你是怕我知道这四年你身边男人成群,过得肆意逍遥?”
苏樱明知道他一直对自己有误会,但是还是条件反射的去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样。”
容靳修冷笑:“苏樱,你真是够有本事的,以前我真是太小瞧你了,既然你这么有本事,又有那么多后盾,我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你等着接招吧。”
苏樱眼中的惊恐放大:“你要做什么,你别动江菲。我会告诉她所有的事情,我不会叫你得逞的。”
容靳修几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想说尽管说去,你若是告诉江菲,我就会将你当年离开时写的那封信复印千万分,叫江城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江家大小姐的真面目,恐怕到时候江家在江城就更加出名了,全天下人都会知道江家大小姐如何为了荣华富贵抛弃快要破产的丈夫和刚刚出生一百天的儿子,江家丢得起这个人,你就去说,那个时候,你觉得大家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容靳修这招太狠,简直就是釜底抽薪。
当年的那封信……
她的确是百口莫辩,当年她为了让容靳修死心,放弃找她,故意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抛夫弃子,贪慕荣华富贵的女人。
谁想到没有让容靳修彻底死心,最后竟然变成他威胁她的最好的筹码。
很多事情,她不能说出实情,她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容靳修是什么样的人,她了解,陆成灏是什么样的人,她,更了解。
现在容靳修发现了自己,一旦事情闹大,连陆成灏那边也听到了风声。
难保这两个人又会掐起来,何况,容家还是害死陆成灏一家的仇人。
当年,是她以死相逼,才好不容易让陆成灏退让三分。
如果陆成灏也发现了她,再搀和进来,她这躲着的四年,就真的变得毫无意义了。
苏樱的下巴被容靳修捏的很痛。
果果虽然听不懂两个大人说话的内容,但是也知道眼前的高大威武的叔叔非常不善。
她用力推容靳修:“你走开,你这个坏人别欺负我妈咪,我不喜欢你。”
容靳修放开苏樱,看着推着自己的小孩儿。
跟苏樱长得一点不像,看着跟那个姓陆的倒是有几分相像,但是又不像……
谁知道是不是陆成灏的,他不是有个爸爸,还有个爹爹吗?
容靳修定定的看着推攘自己的小人儿。
这是苏樱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的心怎么会这么痛?
那种嫉妒深入骨髓,像是毒蛇一样盘踞在他的心头,时不时的咬他一口。
不,不是嫉妒,他早已发誓,再也不会爱这个女人,何来嫉妒?
他就是恨,恨这个女人的背叛和玩弄。
他发誓,一定要将苏樱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她如何能过得那么幸福逍遥?而自己四年来都苦苦在地狱煎熬?
如果,他就这样放过她,实在是对不起小元宝懂事后问的最多的一个问题:“爸爸,为什么只有我没有妈妈?”
容靳修冷哼了一声,转身漠然的离开.房间。
“妈咪,这个坏叔叔好凶,果果讨厌他”
苏樱捧着果果的小脸蛋,认真地说:“果果,他不是坏叔叔,是妈咪做错了一些事情,所以叔叔在生妈咪的气,果果不要讨厌他,好吗?”
果果似懂非懂:“妈咪,那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呀?你去对叔叔说声对不起,叔叔一定会原谅妈咪的。”
苏樱将果果搂在怀里:“果果,你想回家吗?”
果果高兴的拍手:“好啊,我想家了,想小蕊姐姐,还有爹爹。还有一点点想孙小伟。”
但是说完又歪着脑袋:“小姨,太爷爷他们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苏樱解释:“太爷爷和小姨不会和我们回去,但是如果果果以后想他们了,我们就回来看他们。”
果果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我们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