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就休怪老夫出手狠辣了。”
血魔战斗,素来以狂虐著称,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废话,因为今天的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五名王级强者,居然都拥有着浓郁的血煞之气,出手的玄技却和血宗失踪的玄王强者相似,让血魔捉摸不透。
这样的情形,让血魔心中既疑惑,又不安。
只见血魔双手突然大涨,然后屈成爪状,一道道蕴含着血色煞气的爪影将围攻他的三人笼罩了起来。
巅峰王级强者的实力非比寻常,然而就在血色爪影快要击中三位带着血色面具的王级强者的时候,血魔发现那位本该被自己重创的玄王强者,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自己上方,朝着自己飞扑而下。
四人就像是组成了一个牢笼,将血魔牢牢地困在了其中。
血魔对于四人的做法不屑一顾,因为在他眼里,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根本拦不住他。
不论是血煞之气还是拼命,血魔自认为不输于任何人,因为他的这条命就这这样一次次捡回来的,还多次从血皇强者手中逃出来过。
然而没等血魔再次有所动作,血魔隐藏在血色长发之下的面容突然大变,体内的血煞之气爆涌而出,将身躯围绕,然后开始急速拔高,想要冲出包围圈远离此地。
“血悠悠,快撤!”血魔的怒吼声响彻林间,既有愤怒,又有不安。
“轰轰轰——”
一声声巨响,让山坳瞬间塌陷了下去,血气狂涌四溢,将这一方天地笼罩了起来,四名带着血色面具的王级强者居然果断的选择了自爆。
血肉四溅,尘埃却久久不能落定,原本郁郁葱葱的山坳变成了坑坑洼洼的废墟,暴乱的天地玄气和血煞之气形成的风暴久久不能平静。
“不管你们是谁,今天都要死。”血魔愤怒的咆哮声从血色风暴中传了出来。
“殿主,你没事吧?”血悠悠惊喜道,惊惧的退到了血魔的身边,戒备的望向前方,仿佛那里有什么可怕怪兽一般。
“想杀我血魔,哪有那么容易,是谁在装神弄鬼,还不出来一见。”
血魔的身影渐渐浮现,依旧是披头散发血迹斑斑的样子,但是此时要狼狈很多。
血魔没有去看那位带着血色面具的玄王中期强者,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坑坑洼洼的山坳重新变得静谧起来,但是空气却变得越来越凝滞,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此时血魔虽然依旧淡定无比,但是心里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刚才围攻他的四人,和血宗的血奴极为相似,但是却又比血宗的血奴高级很多,因为他们懂得配合,并且能够毫无抗拒听从指令,果断的选择自爆。
血宗的血奴只不过是失去理智的杀人机器,根本无法如此自如的控制,要知道那可是玄王级别的血奴啊。
两相一比,高下立判,尤其是对方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地方超越了自己,这让血魔更加的惊惧了。
血魔精神力四处一番探查,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血魔披头散发的转向了那位带着血色面具的玄王中期强者。
突然一株合抱大树的树干从中间断裂开来,一道凌厉的血色剑光从中激射而出,像是一道血色匹链,斩向了血魔。
剑光凝实之极,更是胜在突然,从凝聚到爆发,居然没有一点玄气波动显露。
血魔仿佛早有心有所感,面对突兀的剑光,没有一丝慌乱,挥出一道道蓄势而发的血色爪影,将剑光的来路封堵了下来。
“隐匿功法不错,可是光这点儿能耐,还是不够看的。”血魔冷哼道。
血魔已经判断出几位带着血色面具的强者是血奴,那么控制他们的人必然就在附近,所以他一直很小心的防备着,可是没想到袭击他的人不过是一位玄王中期强者。
仿佛在配合血魔一般,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道道剑光当空凝聚,足有几千道之多。
这些血色剑光仿佛认准了血魔,齐齐的指向了血魔,然后朝着血魔蜂拥斩杀过来。
“不错,居然还凝聚出了剑心。”血魔由衷的赞叹道。
“浴血魔爪”
数千道剑光终于让血魔生出了凝重之意,只见停留在空中的淡红色爪影,开始变得鲜红欲滴,就像是刚从血水中伸出来一般。
剑光和血色魔爪交织在了一起,剑光凌厉,剑气纵横,魔爪坚硬,血气森森,最后拼了个旗鼓相当。
随着剑光和魔爪的双双湮灭,一道血袍身影浮现了出来。
这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宽大的血袍难以掩饰枯瘦的身材,脸上皱纹深陷,双目空洞无光,却是血纹涌动,仿佛两眼血色泉眼,里面藏着什么怪物要从中冲出来。
血袍老者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最引人瞩目的是老者身后背着的那柄巨大的银色重剑,因为这柄银色重剑,不论是高度还是宽度,都远远地超过了老者的身材,仿佛老者是被捆绑在重剑上一般,又让人觉得重剑让老者有些不堪重负。
银色重剑的中央,一道赤红色粗壮血痕,从剑尖到剑柄,将整个剑身贯穿,然后向四周延伸出一道道弯弯曲曲的细小血痕,宛如血色蛛网一般,将银色重剑包绕。
“还有谁,一起出来吧!”血魔淡漠的望着剑瞎道。
这时候,一道金色火光冲天而起,宛若一颗火流星,火爆的砸在了剑瞎的身旁。
血魔看到现身出来的萧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来人实力也不算出众,也只是玄王中期罢了,年纪却是非常年轻,唯独那一身血色长袍有些扎眼
唯一区别的是,剑瞎的血色长袍的胸口处,绣着一柄带有道道血痕的银色小剑,而萧鸟的胸前,则是绣着一只金色大鸟,还是一只长着三条腿的金色大鸟,金色大鸟被血色火焰围绕,很是奇特。
血袍一般是血宗特有的装扮,今天看到如此多身着血袍的人出现,血魔又怎么会高兴。
就在血魔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又一道血色身影破土而出,出现在了剑瞎的另一旁,又是个年纪不大身着血袍的少年郎,而这个少年胸前则是绣着一张黑色的鬼脸,大张着血盆大口,血色长舌在口中不住地翻滚涌动着。
看到二人的出现,血魔终于不淡定了,如果说剑瞎的出现,让他小小的吃惊了一下,那么萧鸟和萧鬼的现身,就足以让他大吃一惊了。
如此年轻的王级强者,而且实力还非比寻常,那么他们身后的背景又会多么的强大,这让血魔有些难以揣测了。
虽然只是和剑瞎短暂的交手,自己并没有出全力,可是一位中期玄王和自己交战不落下风就足以说明问题了,何况对方还是一位凝聚出剑心的剑者。
“血宗这是招惹到了什么敌人。”血魔心里忍不住暗暗轻叹。
血魔到现在都不认为萧鬼三人来自青木宗,作为两个相互敌对多年的宗门,他对青木宗的底蕴再了解不过了。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好像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血魔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