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经理最终打开了电梯,让暮轻歌和温煦跟着她走。
电梯一直升到八楼,最里面是一套总统套房,酒店经理我们英语和温煦一边说,一边交流。
暮轻歌简单的了解到,八楼的这个顾客,生病了,病情比较隐晦,加上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一直拖着没有去医院治疗,后来实在是太严重,私下去找了一家私人医生做的手术,手术之后更加严重了,现在已经不能下床了。
站在高大复古双开门前,酒店经理摁响了门铃,里面传来了询问,酒店经理指了指暮轻歌用泰语解释了暮轻歌的身份。里面的人有一分钟的犹豫和交流,很快大门打开了。
门内门,棕色的复古双开门打开后,并不能看到套房的情景,五步之外还有一道小一点的,白色复古双开门紧闭。
两个保安打扮的泰国男人站在门的两旁,看起来像是在守卫。其中一个瘦弱点的保安,打量着暮轻歌和温煦。要求暮轻歌摘掉帽子和眼镜,并且拍照实名登记。
酒店经理也想知道暮轻歌到底长什么样,为什么要包裹的那么紧。也就没有阻止。并且还积极的帮着他们翻译。
温煦直接开口拒绝,并且表示,如果酒店经理不相信他们,他们可以尽快离开。说着便要推着暮轻歌的轮椅离开。
刚走两步,酒店经理就叫住了他们,并且态度坚决的告诉守卫的两个人,这是她请来的私人医生。
瘦小的保安想多说,被酒店经理的强硬压了下去。推开最里面的一扇小一点高雅白双开门,将他们迎了进去。
门一打开,暮轻歌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中药味。一个女佣打扮的女人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汁,看了他们三人一眼,点了点头朝着东面的一间卧室走去。
酒店经理让暮轻歌和温煦先在大厅里等候,然后跟着进了东面的那间屋子请示。
一个年轻的佣人,端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用泰语让他们慢用。
暮轻歌见女佣上完茶,又笔直的站在门口。
“煦哥,这病人是男科病”暮轻歌端着杯子喝了一口。
“嗯。”温煦点了点头。
“看他的这一屋子的佣人,应该有自己的私人医生,怎么还会相信我们”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和性格。”
“这周大夫是谁”暮轻歌好奇,他们这次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见到周大夫。
“唐人街有名的老中医。你的腿找他没错,可以试试他的方法。我本来是给他打电话约诊,他助理告诉我,周大夫已经出门一个星期了一直没有回来,也一直联系不上,这小助理是华人,加上着急,我就套了几句话,知道他在芭提雅这家酒店。”
暮轻歌除了惊讶温煦的办事效率之外,还有些改观,她一直觉得温煦是个沉稳,冷静,一板一眼的传统男人,可这次明显不一样。
很快酒店经理就推门出来了,暮轻歌和温煦听见动静,停止了交谈,暮轻歌放下手里的杯子。
酒店经理有些狼狈的出现在暮轻歌面前,套装上被泼上了五黑的药汁,带着一股浓浓地中药味。
酒店经理脸色有些难堪,但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让温煦推着暮轻歌进去。
主卧室的门被打开,暮轻歌就看到了大床上躺着的病人。旁边坐着一个年纪偏大的老人。老人收拾着床边防止的一套银针,见有人进来,抬头瞥了一眼。
暮轻歌对上老人目光矍铄的眼神,心里猜出,这就是周大夫了。
床上是个妖艳邪魅的人,五官精致立体,皮肤白皙,暮轻歌第一眼觉得是个女人,但看到她穿着丝质睡衣靠在床边,胸口平坦半敞,斜靠在床上,又明白这可能是个男人。
男人见暮轻歌包裹严实,坐在轮椅被推了进来,脸上露出一丝质疑。
酒店经理快速的用泰语解释了她的身份。周大夫意味深长的看了暮轻歌一眼,又看了看温煦。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用泰语告诉床上的男人,他先出去。
床上的男人对周大夫的态度还是很友善,挥手示意门口的佣人送周大夫出去。
一时间房间里就剩下床上男人,酒店经理,温煦,和她四个人。
“你也是医生”床上男人开口问道。咬字很深,听起来有些别扭。声音有些阴柔。
暮轻歌有些诧异,这泰国男人竟然会说中国话。听声音,暮轻歌确定了这是个男人无疑。准确来说也许是个人妖。在泰国又是在芭提雅,她总是有种先入为主的意识。
暮轻歌点了点头,“是的。你哪里不舒服”
“露娜,你带这位先生先出去。”床上的泰国男人吩咐道。
“我是暮大夫的助手,不可以留下来吗”温煦开口道。
“不能,让你进来,已经是我最大的宽限。”泰国男人态度坚持。
“煦,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孤桑不会伤害暮大夫的。”酒店经理用英语小声的解释道,礼貌的做了个请的动作。并不希望他们起冲突。
“煦哥你先出去,我可以的。我先了解一下病情。”暮轻歌并不认为现在起冲突是明智的选择。
而且从佣人送周大夫的做法可以知道,这周大夫是这泰国男人很信任,很依赖的医生。如果病情得不到控制,这泰国病人是不会让周大夫离开。
“有什么事情,大声喊,我就冲进来。”温煦离开前,特意吩咐道。
泰国男人不悦的看了温煦一眼,似乎温煦这种说法污蔑了他的形象。
房门关闭,房间里只剩暮轻歌和泰国男人。
“古含。”泰国男人开口说了一句,打破了安静的气氛,见暮轻歌没有反应,又解释道,“古含是我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我见暮轻歌,你可以叫我暮大夫。”暮轻歌回答道。
“暮,你的眼睛应该很漂亮,不过你戴着墨镜能给病人看病吗”古含露出浅笑问道。
暮轻歌这才发现,她的神经有些紧绷了。轻笑一声,抬手摘掉了脸上的墨镜。“古含先生,你哪里不舒服,现在可以说了吗”
“果然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你年纪很小。中国女人很漂亮,我奶奶就一直很漂亮。”古含脸上的笑意更深,仿佛没有听到暮轻歌的询问。
暮轻歌没有搭腔,她并不想知道古含的奶奶是什么人,她不打算和古含拉交情。
“坐在轮椅上的人,怎么能做医生”古含看出了暮轻歌并不感兴趣,隐藏了脸上的笑容。
“古含先生,我们中国有句古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知道你奶奶有没有跟你说过。”暮轻歌转动轮椅避开古含的打量的目光。
“暮,你说话很有意思。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哪里不舒服”暮轻歌转过轮椅,正视着古含问道。
古含用泰语说了一遍,说完表情有些别扭。目光却停留在盖着的被子上。
暮轻歌一头雾水,她又听不懂泰语。“用中文能说吗”
古含摇了摇头。招招手示意暮轻歌离他近点。
暮轻歌想起来酒店经理说过,这古含做了一个失败的手术,已经下不了床了,心里也猜出八九分可能是做了变性手术,结果失败了。于是滑动轮椅靠近了过去。
古含掀开了被子,靠在床上,撑开了双腿,指了指腿间的位置。挑眉,示意暮轻歌治疗。
暮轻歌冷眼看着古含,面无表情,淡然的吐了一个字,“脱。”
古含脸上露出一抹惊讶,随即笑了出来。坐直了身体,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毛毯。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暮轻歌身前。
暮轻歌滑动轮椅,拉开了和古含的距离。她没想到古含其实身体可以这么活动自如。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男性就是男性,既然看起来再小巧清秀,身高都是存在绝对的优势。
古含走了两步,移动到她身前,果断干脆的,当着她的面脱下了裤子。
暮轻歌的眉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古含很满意暮轻歌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裂缝,这才应该是她还有的表情,羞涩,诧异,还带着一丝恐惧。
“暮,治不好是要付出代价的。”古含提上裤子笑着威胁道,好像逗逗这个年轻的女大夫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古含先生是要留,还是要切”暮轻歌隐藏起刚才的失态。开口问道。
古含愣了一下。随即走到床边坐下,脸上带着浅笑,“我喜欢女人多一点。”
“那还是切了吧,你这种状态,不会被女性朋友喜欢。”暮轻歌冷着脸忠告道。
古含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动作快捷,一把摘掉了暮轻歌的帽子。
暮轻歌措不及防,一头长发飘飘洒洒的散落在肩膀上。暮轻歌伸手把脸上的铺散开的头发,拨弄到脑袋后面,有些愤怒的瞪着古含。
古含眼里闪过一抹惊艳,手指转着暮轻歌的帽子,很是好心情的说道,
“暮,看到你,我认为我喜欢女人多一点,你是有办法的。”
“古含先生,作为医生,重来不会对病患保证什么,更何况是没把握治好的病患。”暮轻歌滑动轮椅后退了两圈,表情冷漠。
“我一开始就说过,治不好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这样你的助理,和那位周大夫,就不用离开了,你们都知道了我的秘密。”古含停下的手里的动作,把帽子一个回转扣在了他的头上。直接威胁道。
“我需要考虑一下。”暮轻歌盯着古含说道。
“可以。出去的时候把露娜叫进来。”古含点头同意了,把头上的帽子扔给了暮轻歌。然后掀起毛毯,再次躺回了床上。
暮轻歌伸手拿回桌子上的墨镜,扔在帽子里。滑动轮椅朝门口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