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骑了好一会的车的单车后,才在步行街停下来,与言渊并肩走在路上。言渊从刚才温暖、感动的氛围中回味过来,大手习惯性地搂住轻歌的肩膀,将她护在内道。这里来来往往人太多,会怕有什么闪失。平日里他很少来这种特别热闹的步行街,一是想节省时间,二是觉得这里人声吵杂。而此时,他和轻歌走在一起,像大街上最常见的的情侣一样。女友在旁边叉着章鱼丸子,吃得津津有味,自己手里拎着一盒章鱼丸子,与她说话。
步行街里很是热闹,大多数的人们手里端着小吃或捧着奶茶,拎着大包小包。人们的步履大多都很悠闲,不紧不慢,恣意地享受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辉煌。两旁的商楼大厦林立,商厦上的广告屏还播放着当红流量小生代言的产品。夜晚,整座城市的霓虹灯亮起,构成了极尽绚丽又诱惑的画面。
轻歌正将丸子咬得起劲,就听言渊在此时说话了,“我三叔和姑姑他们现在看起来是等不及了,老爷子还没去世,他们就着急要家产。”
轻歌停下手中的美食,愕然地看向他,“他们去找你了吗”
“他们让我在爷爷面前提起这件事。”言渊冷笑一声,这些人,还真以为他是可以任由他们搓圆捏扁的吗就算他们以总经理一职想要挟又如何他言渊所决定的事,从来都不是其他人可以左右的,更别提着可笑的要挟。
“那你怎么想,你不可能真的会听他们的话嘛”如果跟言老爷子提起这件事,以他久经商场的精明,难保不会被他怀疑另有异心。虽然言渊很强悍,但言家那些长辈也不是好应付的呀,光看一个言武城就知道有多厉害了,其他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她有些担心。
言渊故作委屈,“怎么办,不听他们的,他们就要联合撤下我这总经理一职”眼里含着笑,明显就是故意挤兑轻歌。
轻歌推了他一把,让他认真说话。“你给我正经一点。你会是这么轻易就被别人威胁的人吗我不信你这么无能。”
言渊一笑,“哎,轻歌啊 ,我什么也不想。就想看看他们还能折腾出些什么事情。就算他们现在要求要分家产,但我作为嫡系继承人,不会受到多少冲击。而且,凭我现在拥有的资产和能力,就算让我白手起家他也能开一家全国区域的公司。所以言家的财产我不是特别计较得失。不出意外,他还是可以得到最多的家产。”
他心里思考着,这些人,为什么偏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分家产,之前怎么不说他们现在这么急着要家产,是要干什么难道是他们本身的生意出了什么纰漏,所以急需家产来补救还是想趁着现在老爷子还在人世,家产能够多争取一些就多争取一些。省得当老爷子哪一天去世后,几波人为了一张纸而争得你死我活,又恐怕没有什么结果。言渊唇角冷冷一勾,是时候让手下仔细去查查他们的勾当了。作为一个从小忍辱负重的人来说,他又怎能不把他们的动态牢牢掌握住呢。之后再看看他们这群人下一步还能怎么走。估计只可能是狗急跳墙,直接跟老爷子说了吧。
轻歌看着眼前言渊这副冷绝的模样,真心觉得对待家族长辈的他和对待自己的他实在大不相同。对待言家长辈时,他是冷绝、凌厉的,看似漫不经心,却在你放松警惕时狠狠给你一刀,让你猝不及防。不算亲近,甚至有些无理,如果说在之前隐藏实力时他还愿意跟他们虚与委蛇,维持家族成员间微弱的亲情系带。那么当他的实力已完全被他们发现,并深深震撼时,他就懒得再这样维持表面上的恭恭敬敬了。而他对待自己时,是很关心、爱护的,不说深夜里为自己出门买卫生巾,刚才在奶茶店还纵容自己跟他开玩笑,从一些细节里,真的可以看出他对她的好。
“不管怎样,我都一直会支持你的。”轻歌握紧了他的手。虽然他很强大,但她仍想给他一些力所能及的温暖。
言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他也相信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接下来这一段时间,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会派人监视好他们的。”也许不久,就会有什么动荡了呢。他在心里暗暗想着。只希望他能早日找机会,铲除了言谢这个阴险小人,这个人,一天留着他,就终究是个祸患。这个人,比他的义父言武城还更阴险狡诈,他不可不防。
“对了,下周三,金吉和安欣就要结婚了。你可别工作得太入迷,把这事都给忘了。”轻歌提醒他,最近他有些忙。
言渊无奈地笑,“我还非惦记着参加我前情敌的婚礼啊。我哪里那么大的度量。”说时是称金吉为前情敌,但自从知道金吉要和安欣结婚后,他对他早释怀了。毕竟往事,何必揪着不放。轻歌现在就在他的身边,这样就好。
轻歌不敢认同地皱了皱眉,“都多久的事了啊,还用前情敌来称呼他。而且,安欣也是你认识很久的人啊。这么不放心上,你可真是”
“我只把你放心上就好了。其他人,都跟我没什么关系。”言渊认真且严肃地说出情话。
轻歌猝不及防被这句情话噎到,顿时老脸一红,感觉好像还起了点儿鸡皮疙瘩哎,这一个男人怎么这么会说情话,撩得她真是唉,让她接下来不知道接什么话好。只能梗着脸默默吃着章鱼丸子。还想继续听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言渊倒是转移了话题,他看她的脸都快要埋到盒子里去了。怎么他的话就这么让她不好接受吗“安欣的婚礼,你挑好服装了吗”
“嗯这个还没诶。”轻歌不假思索地说道。她刚从日本回来,要处理的工作还不算少,哪里还能考虑到这件事。
“这周日带你去挑吧。”言渊想道,这又是个和轻歌相处的好机会。
轻歌清楚他的意思。他买的服饰的价格一般是几万到十几万。一方面想用自己这几千块的工资买件几千块的礼服就行,不要再花费他的钱了。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明明之前还拿着他的卡和谈程程在商场里疯狂购物,现在又在这边犹犹豫豫地,连自己都想嘲笑一下自己了。
“怎么轻歌,需要考虑这么久吗还是你周日没时间”那可以周六就去啊。言渊想到,丝毫没考虑是钱的问题。虽然他们还没结婚,但他心里早已认定她是他的老婆了。她用他的钱,理所当然。非但理所当然,还是理直气壮的毕竟老公赚的钱,还不是要给老婆花的吗不过他可不敢把这些话明明白白跟轻歌说。之前轻歌听到他说“结婚”两个字就脸色有些不好了。自己要是再这么没皮没脸地喊她老婆,她估计要削自己一顿了。说不定,还会把她推得更远。他可不能承担这个风险。虽然他真的很喜欢喊她一声老婆,但也只能在心里过过瘾。在生活中,还是得一口一个“轻歌”地叫。虽然喊她名字“轻歌”也不错,但哪有“老婆”这两个字叫起来舒服,让人明白轻歌是他的,别的蜂蜂蝶蝶都不可以再觊觎。
“没有,我们就周日去吧。正好有时间啊。而且,我相信你的眼光,不会让我失望。”言渊是个集团的总经理,对个人形象非常重视。生活在豪门,使他见过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物,那些奢侈品更是不用说了。所以他往往能够快速发掘出出一个人的独特特质。凭着自己的感觉和经验,通过服装来凸显这种特质。要不是上次他帮自己挑了件礼服,他恐怕都没发觉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
这一点让她有些自叹不如。因为先前当医生,所以她的衣柜里大多都是基本款,以简单素雅为主。这既是她职业上的需要,也是她的性格所致。所以在服装上她并不是很追求鲜艳与出彩。
而言渊在有一次陪她去挑选礼服时,帮她挑了件紫色露腰丝质长裙。她从没考虑过这个色彩。因为根据她的穿搭习惯,她会挑选白色礼服来作为出席宴会的服装。而那件紫色露腰丝质长裙,穿起来效果让她有些惊艳。她的皮肤很白,紫色能够让她穿出一种神秘的高贵感。而腰间的镂空则让她露得恰到好处,显示出自己姣好的身材,看起来不会艳俗,反而有一种朦胧的美。她传出来的效果很好,惊艳到了言渊和店员。后来轻歌还调侃他深藏不露。
言渊露齿一笑,信心满满,“当然了,轻歌,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言渊的话一语双关,既说自己的眼光不会让轻歌失望,又指自己这个人,不会让轻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