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直言晦气,原想着我们来‘白捡钱’,没成想差点让人害了。
他光想着没有鬼,这房子就是安全的。
没把‘人’的危险因素考虑进去。
我们俩走在凌晨的大街上,来往没有一辆出租车。
这地方比较清静,住户都有私家车,出租车根本不往这边跑。
我们步行两个多小时,才走到稍微繁华点的地方,拦到一辆出租车载我们回市区。
住店都省了,我们让司机师傅送我们去火车站,在候车大厅待到早上,搭第一趟到首都的列车回家。
顺风把红宝石藏在身上,瞪着眼睛保持高度警惕,直到下火车、出站坐上地铁,他才放松精神。
回到事务所小院,他仍是一点困意没有,把红宝石拿出来给包子看,他俩给宝石拍了一堆照片,说要找买家。
那枚红宝石足有鸡蛋大小,如果是真的,应该值点钱。
红袍我在搭出租车之前就脱下来塞包里了,要是穿着它,没有司机敢在半夜三更时载我。
回来我把它忘了,顺风的道具包也没再打开,被他直接塞回储物箱。
红宝石很快出手,价格比我们预想的还高。
顺风托他爸查龙家的事,他爸不是古城圈子的商人,打听龙家的事拐了好几个弯。
不过最后还是打听到一些内幕,龙先生的母亲确已过世,但他母亲在世时,他就被送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去了。
也因此他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在他母亲去世后,他的病情愈加严重。
他跟所有认识的人说他母亲还在房子里,并没有离开。
即便他是个有精神类疾病的病人,他的话也还是有一小部分人相信。
其中就包括他父亲,龙老先生特意请了高人去豪宅查看,前后请过三批,结论都是房子没问题。
房子没问题,有问题的自然是龙先生的脑子。
他刚从精神病院出来,又被送回去治疗。
这些年间,他成了医院的常客,最近刚出来,就又开始闹上了。
而他这疯病,似乎是她母亲遗传给他的。
龙老先生对龙先生的生母一见钟情,在知道她有精神类疾病的情况下,坚持娶她为妻。
他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力,尤其是在爱情渐渐被消磨殆尽后。
龙先生只说他母亲身体不好,长期住在医院,没说住的哪间医院。
顺风将他爸打听的信息告诉我,说的时候颇为感慨,同时也感到后怕。
如果龙先生给他的那杯咖啡,里面放的不是镇/静剂而是毒药,今儿就是他头七。
他提起龙先生的母亲,我才想起还有一件红袍子在他道具包里。
进而我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精神不正常,那送咱们的宝石、袍子,算不算数?他可是穿着女装,以他母亲的身份送的东西。”
他用‘母亲’身份出现,说明他正在发病的时候,如果他的监护人要追回红宝石和红袍子,他们是不是该把东西还人家?
“前辈,这我早想到了,我联系到他亲爹,老爷子说咱们愿意陪他演这出戏,东西就当辛苦费了,他不会追回。”
“嚯,涉及到钱的事儿,你脑子就灵光了。”
“以后在人身安全方面,我也会提高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