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和李思文父子一听,甚是高兴。
房遗爱哈哈一笑,道:“这才是真正的独孤绮罗。”
当下转身对李勣父子说:“阿叔,此事了结,小侄要向您辞行了。匆匆而来,也未能尽力,内心颇为惭愧,回去之后,当向长孙大人据实相报,乞伏请罪。”
李勣笑道:“此言差也,千万不能这么说。如今你宿卫京畿,职司重大,能亲帅卫队,擒杀胡奴,已属不易。老夫感激不尽。”
房遗爱道:“阿叔,您这次西去叠州,路途尚远,一路上多加留意,保护好身体。”
李勣道:“多谢关心。”
房遗爱又道:“这一路西行,有思文小弟陪伴,您可以高枕无忧了。”说完,又对着李思文说道:“虎父无犬子,这一路,辛苦你了。”
这时,驿亭食肆的老板带着店小二,端着一盘做好的饭菜,来到李勣的身边,老板道:“大官人,您点的饭菜做好了。”
李勣急忙将让老板找了个干净的餐桌,把饭菜放到餐桌上,接着对柳诗诗说道:“独孤姑娘,赶快来吃饭吧!填饱肚子,跟着房将军回家去。”
柳诗诗早已饿得前后肚皮都快贴在一起了,见饭菜上来,比自己之前所点的还要丰盛,心中顿时欢喜万分。如今身份确定,主仆关系明确,便不由自主地看了房遗爱一眼。
房遗爱笑道:“看我干什么,赶紧去吃吧!吃完咱们好上路。”
柳诗诗听他这么说,便走过去,抓起饭筷,吃了起来。人饿极时糠也香,只一会功夫,她便将餐桌上的饭菜吃得所剩无几,狼吞虎咽的样子引得周围四五个人哈哈大笑。
吃饱之后,一行人出得门来,柳诗诗又见那匹青骢马冲着自己撒欢,引颈嘶鸣,奋蹄示爱。禁不住心中一动,走上前去和马儿亲昵起来。那马儿不知为何,颇通人性,对柳诗诗格外喜欢。
柳诗诗心道:“这马儿知道我是从另外一世界穿越而来,所以才对我这么亲热。”
禁不住走上前去,用手慢慢去摸这马儿的额头。
那青骢神驹见柳诗诗摸着自己,手掌温暖,如沐春风,情不自禁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只眼睛黝黑光亮,充满柔情蜜意,如痴如醉,显得依依不舍。
柳诗诗见马儿痴痴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动,两只手抱住了马儿的头,将脸轻轻帖了上去,心中千言万语都凝聚在无声的相拥之中。
李勣见此情景,冲着李思文说道:“去吧!”
李思文略一犹豫,看了父亲一眼,随即明白父亲心意,脸上一笑,向那青骢神驹走去,结下缰绳,双手递给柳诗诗,说道:“独孤姑娘,这匹‘云中麒麟’对你颇有好看,你与它福缘甚深,如不嫌弃,请收下它吧!从此以后,你便是它的新主人,这马儿虽然年轻,但脚力甚好,日行千里,奔驰如电,是名副其实的千里马。此外,这马儿颇通人性,甚是性灵,既与你心灵相通,息息相融,就让它陪着你吧!”
柳诗诗心中大喜,感到这才是自己最想要的礼物,要比刚才李勣送给自己的翡翠礼物珍贵千倍万倍。心道:“来到唐代,好歹也得有一个代步工具,有了这匹马,以后逛街骑着它,那才叫拉风。这‘云中麒麟’要应该同奔驰汽车的档次差不多,长安城里应该找不出几匹出来。宁愿坐在宝马中哭泣,也不想坐在自行车上狂笑,这句话对女人来说,也要一些道理。”
想到这里,内心不由自主的涌上一股轻飘飘的感觉,似乎此刻正骑着这匹“云中麒麟”,漫步在长安朱雀大街上,吸引了无数青年才俊的爱慕,也让很多女人花容失色,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一时间思绪飞扬,浮想联翩,竟忘记了回答李思文的问话。
李思文见她目光痴痴,半天不做回答,接着又问道:“独孤姑娘,请收下它吧!这也是阿爷和我一点心意。”
柳诗诗浑身禁不住打了一个“咯噔”,猛然惊醒,才知道自己方才有些许失态,急忙说说道:“如此名贵的礼物,小女子怎么感受,公子还是自己留着它吧!我今生今世,能见到这等宝马名驹,已心满意足,没有遗憾,怎敢奢望据为己有,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李思文道:“姑娘不必推辞,这‘云中麒麟’与姑娘情投意合,颇有缘分,自古名驹配明主,如今它找到自己真正的主人,对它来说,是莫大的幸事,你又何必拒绝呢?”
柳诗诗心道:“你说的没错,这马确实和我心意相通,情投意合,只不过我要是不推辞几下就收下这么名贵的礼物,是不是显得我特别没有教养,不懂礼数,等到火候到了,我自然乐意收下,到时候你若反悔,我也不会答应。”当下对李思文说道:“话虽如此,但如此名贵的宝马送给我,我还是有点惴惴不安,再说……再说……”略一停顿,眼睛偷偷地看了房遗爱一眼。
李思文见状,立刻明白柳诗诗委婉推辞的原因所在,身子一侧,笑着对房遗爱说道:“房大哥,你劝劝独孤姑娘吧!”
李勣也在一旁笑道:“你是她的主人,你不点头,她心中怯得厉害。”
房遗爱方才见李思文要将这匹宝马送给柳诗诗,内心还以为他只是做样子给自己看,赠送宝马并不是他们父子二人的真实想法。
此外,他觉得李勣虽然从长安中枢左迁叠州,从当朝三名大员降为五品地方官,职务低了很多,但却是货真价实的开国元勋,一等英国公,地位显赫,无人能及。这么一个大人物给一个小小的侍女馈赠如此名贵礼物,有些匪夷所思,故而一直默默旁观,并未表态,此时见李勣父子执意要将这匹宝马送给柳诗诗,方知李勣父子是真心馈赠宝马。
再一想到眼前这个失而复得的独孤绮罗,虽说是府中侍女,也是高门大户之女,自打两年前进入府中,深得公主殿下喜欢,年龄岁要比公主小六七岁,但两人情投意合,如闺蜜一般。刚才又舍命挡了胡奴一刀,救下李勣,也是大功一桩。此时此刻,收下李勣父子的宝马,也顺情合意,如若推辞,显得倒有些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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