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头疼,胤禛还是摆正团子,上下打量的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今日阿玛不说银子的问题,换衣服穿团子,有多少人穿不上一件新衣?”
团子认真的听着,胤禛不想用严父的手段教育儿子们,梦里的雍正够严厉了,教养出来都是什么?同团子这样聪明的儿子说话,必须得摆事实,讲道理,胤禛说了很多,从他办差的时候说起,所见所闻,说了许多民间疾苦,穷人百姓的艰难。
“阿玛。”团子摇晃了扇子,“穷人是很多,他们也很可怜,但是儿子以为根源不在于换衣服的问题,更为需要得是阿玛的努力,争取人大清朝人人有衣服穿,有饭吃。”
胤禛张了张嘴,最终转化一声长叹:“这么说,你是不肯听话了?”
“人人都有喜好,有人喜欢美人,有人喜欢玩石头,有人喜欢字画,儿子不过是爱干净一些,穿过的衣服上身儿子浑身不舒服,身上不爽的话,儿子的脾气会更为糟糕,看不顺眼得太多,您当额娘没说过我?”
团子再次收了扇子,扇骨敲了额头,“额娘聪明得多,额娘说不说得动我是一回事,另一方面我我折腾起来让很多人受不了。”
胤禛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团子扬眉笑道:“阿玛就当疼疼儿子,宽容儿子这个小怪癖吧,儿子不过是爱干净,比混闹得强多了,额娘经常这么说。”
惯得,胤禛确定团子是被舒瑶宠惯坏了,如果在团子露这种苗头的时候,胤禛在场的话。一定能将团子掰正,胤禛果断得将责任推到他不不在的原因上,现在团子懂事了,还能赚银子,胤禛说起来还真是觉得压力挺大的。
“还有还有那群小动物是怎么回事?”
胤禛做了充分的准备。让高福调查过团子特殊的癖好。对比他换衣服来说,关爱小动物。但对外人从不留情,经常刨坑坑人的团子,让胤禛是有爱又恨。团子在紫禁城住了三天。期间没少刨坑,坑得一众大臣一个个提起团子谈虎色变,他们都是印证团子是天才的佐证。、
团子很耐心的解释:“旁人也问过儿子,儿子都没说实话。同阿玛讲话,儿子不会隐瞒着。佛经上说生死轮回,大千世界分六道,有人道,有畜生道,前生做了恶人的人才会被打落畜生道,于是佛家讲究因果,前生中的因,下辈子会品尝上辈子的果。”
胤禛点头,“然后?”
团子笑道:“如此说来这些人身边的畜生不都是上辈子的人?它们也许是知道的,并且正在承受痛苦,儿子尽自己所能帮帮他们也是行善啊,下辈子儿子还能继续做人。”
“”
胤禛直接起身离去,他彻底放弃的教养掰正团子的心思,团子聪明是聪明,但是想法太奇怪,太愁人了,胤禛不想找不自在的问下去,他也发现了团子是舒瑶的儿子,强词夺理的起来一般的人承受不住。
“额娘喝水。”
“额娘吃点心。”
“额娘吃果子。”
胤禛迈进门,就看到毛茸茸围着舒瑶忙碌着胤禛坐在舒瑶身边,看着有同他怒目而向的毛茸茸,“你能不能离你额娘远一点?长于妇人之手的小子脂粉气息十足,不能承担光耀门楣的责任。”
毛茸茸依偎进舒瑶怀里,眨着眼睛说道:“我上面有大哥和二哥,有他们光耀门楣还不够?先生教导过我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大哥,二哥光耀门楣,为国尽忠,给您长脸,我代替他们孝顺额娘,有什么不对吗?长于妇人之手?您小时候身边没有一个女子?还是从小就没见过一个女子?”
毛茸茸抿着小嘴,好奇看着胤禛:“您不会直接用饭,没吃过奶娘的奶水吧?”
舒瑶捂着毛茸茸的嘴,向面色黑沉的胤禛说道,“小孩子不懂事,四爷您别生气。”
如果气坏了胤禛,这事麻烦了,胤禛对舒瑶怒目而视,眼里含着控诉舒瑶放开毛茸茸捂着眼睛,“我说不生,您非要儿子非得让我生生出了他们您知晓我有多难?您为国尽忠去了,我一个人是又当爹又当娘的,府里还有一堆的事情需要管,还得为在盛京的您操心,我这几年我容易吗?好不容易将他们拉扯大了,他们全须全好的,您又嫌弃了,早知晓我我呜呜”
“额娘不哭,儿子陪你玩儿,他不要你了,儿子要你,孝顺你”
胤禛脑子里仿佛踏过了千军万马,国战算什么?府里的事情比国战复杂一万倍,胤禛强行压住火气,抱着毛茸茸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扔到外面的奶娘怀里,胤禛站在门口,冷笑着说:“既然你认为奶娘也行,你让她伺候你。”
“阿玛。“
“嘭。”
胤禛甩上了门,舒瑶肩膀颤抖了两下,好吓人啊,胤禛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后,才走到舒瑶身边,小心的揽住她的肩头,“爷没怪过你。”
舒瑶靠着他肩头,轻声说道:“咱们别生了吧,我觉得儿女双全得挺好的。”
胤禛抿着嘴唇,想让舒瑶生,又怕生出更愁人的儿子的模样,既好笑,又可怜,舒瑶握紧胤禛的手,胤禛叹了一口气:”一切随缘吧。”
其实从本心上说,舒瑶没觉得儿子们有多愁人,在个性张扬的现代,他们都会是红人,就是放在古代,他们不会吃亏,不会被被谁骗了,还知道孝顺她,不用她操心,虽然舒瑶体会不到儿女成长的烦恼,但是省心啊。
她喜欢胤禛,也想给胤禛生一个正常的,像是寻常孩子的儿子,可舒瑶这一点真得不敢保证,让胤禛搂紧她的腰,舒瑶仰头亲了亲他的嘴唇,“都说儿女随了父母,遗传的力量不能小看,也许他们更多的表现了咱们隐藏的性格。”
胤禛原本很喜欢舒瑶的亲近,但听了这话,对儿子们独特的个性终于找了几分根源,“你都意思是,你很愁人?”
“按照概率说,光是我一个影响不到这么多的儿女,四爷功不可没呢,是我们都很愁人。”舒瑶再次吻上了胤禛的嘴唇,鼻尖相碰,“您想那么多做什么?活得开心就好,儿子们很孝顺,不会惹你生气,不是挺好的?”
“兄弟子侄会笑话爷。”胤禛满腹的委屈,舒瑶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这还不好解决?他们是顶顶孝顺的,谁笑话您,您就让儿子们去祸害他去,谁看谁的热闹还不一定呢。”
胤禛放声大笑,连他都摆不平儿子们,他的兄弟子侄谁是对手?不弄得他们告罪求饶,这事不算完了。
三天的沐休之后,胤禛准时的入宫,康熙皇帝还想着胤禛会不会偷懒,想着用什么办法逼胤禛勤快起来,胤禛竟然主动承担起公事,帮着他分忧,康熙皇帝心里打鼓了,胤禛偷懒,他犯愁,胤禛勤快,他怕有什么陷阱,康熙皇帝同样感叹,阿玛不好做啊。
诸皇子封王后,请封世子的奏折堆满了御案,康熙皇帝也没让儿子们等多久,大笔挥了几下,大清不仅多了几个王爷,还多很多位世子,有嫡子的皇子大多都是为嫡子请封,绝无例外,而且很多都是干净利落的断了别的儿子们念想,康熙皇帝看后感慨颇深,如果他当年坚决一些,是不是不会有后来的纷乱?
胤禛最近很奇怪,弘历经常来找弘耀等人玩耍,对他也是越发的恭敬孝顺,胤禛对弘历完全没有感觉,看他的样子就烦,他有孝顺的儿子,就是再愁人,也是他的儿子,胤禛因为同胤禩交情不错,不能将弘历直接扫地出门,同胤禩商量朝政的时候随口提了提,胤禩是极为聪明的人,将弘历叫回来,他们在书房谈了一个多时辰。
两日后,胤禩让弘历京去盛京历练,这也是变相的发配了他,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弘历会守着一处府邸在盛京孤老,虽然盛京和北京差一个字,但繁华程度天差地别。
胤禩将准备给弘历请封贝勒的奏折扔进了火盆,胤禟说道:“是弘历不地道,八哥对得起他。“
胤禩苦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我也感叹过不公平,为何我亲生额娘位份如此之低?但我从没想过不认额娘,哪怕后来皇阿玛话说得很难听,我只是想是我牵连了额娘,可弘历罢了,是我没教导好他。”
“九弟,咱们养儿子,都不如四哥。”
三个嫡子随便扔出来一个,压倒所有人,胤禟连连点头:“咱们兄弟都是寻常人,也受不住儿子折腾,四哥是有喜有乐吧。”
康熙皇帝在胤禛多次的明示下,给团子赐名为弘早,毛茸茸赐名为弘晚,一早一晚,是一天,是暗示胤禛一天都离不开愁人的儿子?舒瑶对这两个名相当的不满意,“弘早?红枣?弘晚?红丸?”
两个兄弟对视了一眼之后,手拉手的进宫谢恩去了,这一去在皇宫里住了大半个月,康熙皇帝此后给孙子赐名非常的痛快,第一天生,第二天名字就到了,坚决不等到他们长大折腾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