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狮来了!”
木鱼被疯涌的人群挤着往前走,他握住墨渊的那只手抓了抓,却只抓了一个空。
“墨渊!”他喊,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被挤着走。
“呼呼!”好不容易从人群里面出来,木鱼头发也散了,衣服也被挤得皱巴巴的。掀开戴着的面具,他喘了一口气,有些惊恐的看了一眼背后,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
站起身,木鱼看了看四周,他旁边只有几个卖灯笼的小贩,身后是波光粼粼的护城河,上面不断有花灯如豆一般的光芒闪烁着往前走。
“墨渊”木鱼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他和墨渊走散了。
肚子微微一动,小崽子踢了他一脚。
“不怕不怕!爸爸马上就找到父亲了。”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肚子,木鱼安慰着里面受惊的小崽子。当然,这是木鱼认为的,实际上,小崽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这一脚完全是兴奋的。
小崽子:挤来挤去的,好好玩~
这么多的人,要找到墨渊完全是大海捞针,木鱼护着肚子小心翼翼的在人群里面穿梭,眼巴巴的盯着一个个人的脸,他记得他给墨渊戴的面具是猪头
无数灯笼的光芒闪烁着,木鱼觉得这长街就像一条由烛光组成的海洋,而他仅仅只是其中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光芒。
突然,一只手臂从他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强而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抱住他,手掌却又小心的护着他的肚子。木鱼一惊,可是很快的就放松了下来,因为他能感觉得到身后的人是谁。
这是很奇妙的一种感觉,分明没有看见,可是他就是知道这人是墨渊。
木鱼转过身,那人仍带着一个猪头面具,完全不符合他一身的气度。明明确认了这人是谁,可是木鱼却有些紧张,他定了定神,伸手慢慢的揭开了他的猪头面具——面具下是一张极为英俊的脸,俊眉星眸,映着万千晕黄的烛光,美得像是一幅画。
两人坐在马车上回了宫,木鱼掀开车帘看车不断往后退去的人、物,突然忍不住笑了。
墨渊问:“你笑什么?”
木鱼弯腰将脑袋放在他的腿上,握了他的手,笑道:“没笑什么,只是觉得,这人,有舍才有得!这宫外再自由,可是没有你,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像刚才,没有他,这风景还是一样的漂亮,可是他却觉得不过尔尔。
自由,他所向往的,可是却不是他最想要的。
想着,他抬头看墨渊,一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将唇压了过去:“你才是我最重要的!”唇与唇相贴之时,他喃喃。
闻言,墨渊目光一沉,倏地将人压在了马车墙壁上,捧着他的头,辗转亲吻。
“今天是十五!”他的手轻轻的拂过木鱼的半开的衣襟,低头亲吻他微微凸起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然后亲吻往下。
木鱼完全听不见他说什么,他只知道对方只是微微的抚摸就足以让他疯狂。
“什么?”木鱼只觉胸口一凉,被**弄得迷蒙的神智回归,低头一看,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玉佩挂在他的脖子上,温润的白玉躺在他的胸口处,底下还坠着两颗金色的铃铛。
他坐正身体,铃铛立刻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木鱼讷讷。
墨渊用手指拨弄着铃铛,听到发出脆响,手指滑到他胸前的一点,然后俯身亲他:“这样,你就跑不了了!”
马车里面布置得极为舒适,上好的皮毛铺了一层一层,人躺在上面绝对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墨渊只是匆匆开拓,猛地就冲进了木鱼的身体。
自从怀了小崽子之后,二人很少有这样的**,通常都只是单纯的抱着睡觉,木鱼无法否认,自己其实是有些喜欢这种称得上是粗鲁的**。
“小崽子!”不过他也没忘记肚子里的小东西。
墨渊握住他汗腻的手,双手交叉而握,向来冷静的眼里也带了抹疯狂:“放心,他不会有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自从他与木鱼定了夫妻契,十五那一天疯狂的**已经不能让他失去理智,可是这段时间顾忌着小崽子,他根本就没怎么发泄。这时一开荤,恐怕要好久才停得下来。
“小鱼,把灵液拿出来!”想着,他突然道。
木鱼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有些迟钝的将空间内的一瓶灵液取了出来。他没发现,自己取出来的却是没有经过稀释的灵液,一打开塞子,一股纯正的灵气便逸散了出来,令人心旷神怡。
墨渊也被这浓郁的灵气弄得一呆,不过他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灵液是木鱼的东西,墨渊没想过要据为己有,因此也从没让木鱼把灵液拿出来给他,即使那对他非常有好处。而平日木鱼拿出来的灵液也都是稀释过后的,说起来,这还是墨渊第一次见到没有稀释过后的的灵液。
墨渊深吸了一口气,几乎被这充沛的灵气给迷醉了。
瓶子不过手指长,也只有一口的量,墨渊直接倒进口中,然后嘴对嘴给木鱼渡了过去。
“这下,就不用担心了”
原本墨渊还有点顾忌,可是有了这种好东西,就算他和木鱼做两天两夜也没关系。想到这,墨渊眼里的光芒更加暗沉了。
如果木鱼知道灵液被墨渊用来做什么,恐怕以后都不会再给他这个东西了大概!
蓝屏坐在马车前边,听着后面令人眼红心跳的声响,向来淡定的脸也淡定不下来。马上就到乾坤宫了,主子你们两个究竟有多饥渴?
马车上有皇帝的标志,无人敢阻挡,一路上畅通无阻的到了乾坤宫。符公公和蓝屏站在原地等了半晌,才听见里边传来墨渊的声音。
符公公立马上前一步将车帘拉起来,就见墨渊抱着被披风裹着的人跳下了马车,空气里立刻弥漫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蓝屏忍不住红了脸。
“你们两不用服侍了!”进了乾坤宫,墨渊向二人吩咐了一句。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依言退下,在出去的时候还记得把门给关上。
墨渊将人放到床上,顾不得其它,把披风一扯,里边的人就完全露了出来。被草草穿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木鱼身上,他像牛奶一样的肌肤上面遍布着墨渊留下的痕迹,让人很容易生出一种凌虐的感觉。
木鱼刚从床上坐起来,又被人再次牙倒了下去,同时,一股滚烫的东西又冲进了他的身体。
“你才刚刚,怎么又”木鱼语不成句,说出来的话全变成了呻、吟。
他总觉得墨渊今天比起以往都很激动,动作带着急切,完全没有以往的温柔缱绻。
不对劲
昏昏沉沉的时候,木鱼想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木鱼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不过再大也不过微微凸起,看起来肚子里的孩子发育一点也不正常。这让木鱼有些恐慌,老是抓住墨渊的手念叨,就怕他们的小崽子有问题。
这也让墨渊越来越纠结,他想把事情告诉木鱼,他们的小崽子绝对没问题,不过是因为他怀的是一只欲兽,这肚子才会这么小。可是,他又怕木鱼会恐惧,就像当初他母后那样,恨不得将生下来的孩子给掐死。
“唉”墨渊苦笑一声,没想到他也有怕的一天。
他也知道,正是因为在乎,才会产生恐惧。
“主子!”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御书房里,弯膝跪下。
墨渊双手交叉撑着下巴,问道:“怎么,按捺了这么久,这些人终于有动静了?”
黑衣人道:“今日御膳房的罗公公给宸妃送膳食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宫女,那宫女趁机在食盒里面下了藏红花。而那宫女是熹微宫的人,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这宫女是淑妃娘娘的人。”
“熹微宫”墨渊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道:“晴嫔?”
“是!”
晴嫔是墨渊难得有印象的一个妃嫔,因为她曾经怀过他的孩子,当然最后没有保住。她是当初在十五日那天送来让他**的女人,后来有了孕就留到了宫里,还封了嫔,不过墨渊对她的印象也就只有这一点了,就连她长什么模样都忘记了。
“其中还有哪些人的手笔?”墨渊在木鱼周围放了不少暗卫,就连几个宫女太监身边也有,监视着他们的一切,他绝对不会让木鱼有一点危险。
“熹微宫有皇后的细作,晴嫔会这么做,也有这个细作的煽动!还有,慈安宫的影子。”
墨渊闭了闭眼,慈安宫
“你知道怎么做!”墨渊声音有些冷酷。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又消失不见,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死一个两个,那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墨渊原本打算要在木鱼生孩子之前跟他说欲兽这件事,可是他却没想到他根本没有机会说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