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官实在可恨!”小木匠愤怒的说道,“不过听皇爷爷说那新任的辽东经略熊廷弼,也是整天向皇爷爷伸手要银子,皇爷爷都给他!”
“小爷,银子给熊经略拿去用,都是用在刀刃上。熊经略可是难得的人才啊,有他坐镇辽东,可以保证万无一失!若是换个除了孙先生之外的任何一个东林党人去主持辽东,局势很快就会恶化,建奴将会强大到势不可挡的地步!所以说,把银子给熊经略用,总比给那些东林党人拿去盖园林强多了!”张永居在给熊廷弼讲好话的同时,还不忘记居心叵测的趁机恶毒攻击正直善良的东林党正义人士。
有张永的暗中作梗,估计东林党一时也难以塞一个草包去辽东取代熊廷弼,只是熊廷弼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若是没有万历那样强势的皇帝保着他,熊廷弼这样的人就是活不过三集。张永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万历驾崩之后,泰昌一个月的皇帝,却让不少东林党人上台了,直到天启四年,九千岁才开始修理东林党。
所以张永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护熊廷弼别在这几年内被东林党弄倒了。
不过小木匠又爱上了张永给他弄的一个新玩具了:全神贯注的打造一台手工钻床。小木匠在张永的帮助下,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造好了这台手工钻床。只是他造好手工钻床之后,就把这台钻床丢给了信王和公主当玩具了。
年幼的信王摇动手柄,一根熟铁打造的铁杆头部出现了一个孔。只是年幼的信王力气小,玩了一会儿就玩不动了,又跑去读他的圣贤书去了。张永接过钻床,摇动手柄,随着钻头的高速转动,铁杆顶部的孔越来越深,最后变成了一根铁管。
徐光启又来了,见到这神器的钻床很快就把一根熟铁杆子钻成了管子,顿时眼睛发光:“好东西啊!真是神速啊!”
其实算起来时间也花了不少,张永耗费了差不多半日时间,才把铁杆钻成管子。但这在徐光启看来,比铁匠把一块铁皮一锤一锤的打成管子速度要快多了。
以徐光启的脑子,当然不会认为张永钻出的铁管子是用来引水的水管,而是杀人放火、居家旅行的最好凶器,一种会喷火,会喷出弹丸杀人的管子。特别是,这种管子是用来从事破坏民族融合的罪恶工具。
京城有张永在发力,远在辽东的高士信也开始修建城墙,断绝祸害满族同胞的贸易,进一步祸害满族同胞,执行顽固的拒绝民族融合的罪恶之举。
但所幸的是,苍天有眼,高士信的罪恶活动,很快就被后金哨骑发现了。
听了斥候哨骑的禀报,老奴大怒:“岂可容明狗修复抚顺关?若是抚顺关被修复了,今后还如何入关袭扰?”
开原北面的镇北关已经被后金军所毁坏,后金军随时可以深入辽东腹地,只要明军没有修复抚顺关,后金军从镇北关入,进去骚扰了一圈,又能从抚顺关出。
若是大明修复了抚顺关,后金军从镇北关进入,就只有一条镇北关的道路可以回去,那么一旦明军封住了镇北关,后金军就被困在辽东成为瓮中之鳖了。更何况,老奴已经志在沈阳和辽阳两座城池,抚顺关修复,后金就没机会再去染指这两城了。所以老奴觉得,明军一旦修复了抚顺关,对自己的威胁就非常大。
老奴其实也没有黄台吉的雄才伟略,他自从十三副铠甲起兵之后,就只想着安安稳稳的在东北当个土皇帝,并没有争夺天下的决心。是黄台吉敏锐的看到大明的弱点,想到取而代之。
十多万明军浩浩荡荡的向抚顺关方向开去,其中一万熊廷弼的车营,三千辽阳新镇,还有辽东各边军的一万五千战兵,其余的七万五千余人,自然都是辅兵了,说白了就是农民。所以说真正能打的,也就是两万八千战兵。
高士信心里很清楚,那两万八千战兵中,有多少人能打?自己的三千辽阳新镇兵可以说完全没问题,熊廷弼的车营也还不错,还有毛文龙的一千余人也可以打,其余的一万四千人,纯粹就是打酱油的。
十多万人的明军在官道上排出了一条数里长的长队,最前面就是高士信和他的辽阳新镇。满桂和吴浩天的骑兵担任夜不收哨骑的任务,一人三马,在大队明军前方五里到十多里外游弋,一旦发现敌情,立即回来禀报。
“建奴!”有人策马回来,嘴里大喊大叫。
满桂顺着那名夜不收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名夜不收的身后跟着十多名后金斥候哨骑,正紧追不舍。
这是后金军的战术之一,一旦发现明军夜不收,后金斥候哨骑就会追杀明军夜不收,屏蔽战场情报,保证后金军对明军的单项透明。
只不过这一次后金斥候哨骑搞错了,他们遭遇的明军夜不收哨骑都是满桂那一帮精锐。为了保证战场情报的通畅,高士信还让熊廷弼多调拨了一批精锐骑兵供自己差遣,用来反杀后金斥候哨骑,保证己方情报传递通畅。
十多名后金斥候哨骑发现前面有二十多名明军夜不收等着他们,这十多名清军斥候哨骑不但没有逃跑,反而亮出兵器,凶狠的策马冲上了上来。因为对手也是骑兵的缘故,后金斥候哨兵没有下马射箭,而是直接亮出兵器冲杀。
满桂策马往前冲锋的同时,张弓搭箭,骑弓射出一支重箭。一箭呼啸而出,对面二十步外冲过来的一名后金斥候哨骑胸口正中了一箭,重箭射穿了他的两层铠甲,这名后金兵闷哼一声,从马背上跌落。满桂的骑弓是特制的骑弓,力道极大,在马背上使用的短弓能够射破甲重箭,当然了,这种骑弓不是每个人都能拉得开,只有满桂这样的猛将才能拉开。
射出这一箭,满桂也来不及再射第二箭了,他把骑弓放在马鞍边上的弓袋内,从背上取下长柄大斧,向后金兵杀去。
双方距离只剩下七步了,一名后金斥候哨骑长臂一扬,一柄飞斧打着旋向满桂迎面飞来。好个满桂,手中长柄大斧迎着飞斧一拨,只听到“当”的一声金属碰撞声,带着强大力道飞来的飞斧被满桂打落在地面。
后金兵也来不及再次透出飞斧,满桂已经冲到他的面前,长柄大斧带着呼呼的风声,向这名后金兵劈头盖脸劈了下去。
这一斧借助马势,力道极大,那后金兵以狼牙棒格挡,只听到“当”一声,两件兵器碰撞,后金兵被震得胳膊发麻,手中的狼牙棒差点就拿不稳。
两马交错而过,满桂偏转斧锋,回身一劈,正中那后金兵的腰间。任凭他身上几层厚甲都挡不住大斧的重击,这名后金兵被拦腰劈成两截,半截尸身从马背上掉落,剩下的半截还留在马背上,战马又奔跑了几步,半截尸体才从马背上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