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主子定会将尔等一网打尽!”校长哈哈一笑,反正也装不下去了,干脆撕下了脸上伪装的假面皮。
“呵,怎么一网打尽?”安妮被气笑了,声调都有点发抖,“你说,他们会不会围攻我们啊?”
一俯身,真是极尽妩媚,但却又偏带着痴、傻、慢的感觉,面对着安妮这样的姿势,轻雪想:这姑娘又要作妖了。
果不其然。
“你……”冒牌货一阵气恼,也不晓得是该恼什么,又正恼着什么。
只是那脸,有些揶揄的扭曲,像极了大夏天的雨水,虽是清凉,但是暗地里,多少还是夹着雷的。
“果然,有的人在被凌虐时,会出现一种,难以掩饰的快乐啊。”安妮声调一降,语气温柔得很,像是在呢喃什么,又像是在保守着什么秘密来。但是她随即话锋一转,千言万语汇于唇上:“乖,我懂。”
她抛了个媚眼,做出了一副,其实,我并没有鸟你的感觉,转身就走。
“给他伺候好了。”
望着安妮开门的背影,和听着这传入耳朵的魔音,轻雪想:我什么时候,真是你丫鬟了?
不过这事,她爱干。杀敌人一千,损安妮八百。怪你交了一个损友——怪我咯?
不过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长成什么样的狗:这荆棘人,其实也没什么特点,但是比起旁人来说,矮小点。
如果人家起先便明白,自己面对的是谁,那可就不一样了。
来送死,花的可不只是勇气:还有实力。
“来吧,亲爱的可大可小可圆可扁可胖可瘦的小假?”轻雪靠近他,温柔礼貌地问了声,“你说我这样说对吗?”
其实要是为了看人家变身前后的效果,完全可以在人家身上,缠满绳子。然后这么一绷,四分五裂,哇哦,那效果——可是绳子不要钱啊!
乱花钱,都是一种罪过。
把钱用在这样的人身上,轻雪怀疑自己有异癖,爱玩什么包养play?
“快出来,姐姐带你们玩个大的!”
安妮的声音,在黑夜的天下,显得很吵?
月月见轻雪揉了揉耳朵,不知道心里该做什么回答来,所以,看着她这样子,还是很迷茫的。
屋外忽然传出一阵猛兽的叫声。
单凭那声音,便是知道,此物凶猛。
月月心中咯噔了好一阵。但是轻雪想:不碍事的。
这玩意肯定是安妮弄来的。
至于那东西之前在哪儿?谁知道呢?某人空间术出神入化,应该没问题才对,而且,这么听话,应该是认了主的。
轻雪不由得想到了安妮手上那条“鱼”,或者是“乌龟”。心下想,自己当时果然没有看错。
于是轻雪就乐了,但是乐着乐着,又不开心了。这孩子,拥有了个这么厉害的“全自动可飞天可遁地可高可矮可胖可瘦的”……
飞行器!
还是活的!就知道安妮不会把什么都给她爸,想着这一茬,轻雪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嗯,掌心的小巧纹路里面,正安睡着一个可爱的精灵——噬魂皇。
月月对于自己的事情,浑然不知,但是轻雪还是让她,尽量戴个项链。
于是出门了,荆棘人只剩下一声的藤和刺,反而气定神闲,安坐在那儿。
不知不觉中,哪儿出来的明明,闪身带走了岚柠檬,原李也溜了,现在,她们两个,带一个月月,才是容易的。
哪里面对这么些恼人的家伙什。
夜空中,一只龙上面,有三个女子,其中两个,站着挺拔,但是后面那个,确实蜷缩着。
房屋变成不小的一个点,然后忽然消失,仿佛没留一个痕迹。
而荆棘人趴在地上,茫然无措。
原来的地方,变成了一个茅草屋,准确来说,是茅草棚,然而,越来越多的荆棘人用过来,看到这一幕……
常理来说,这个荆棘人,坏了这么大一件事,肯定是完了,她端坐在原地,哈哈大笑,声音非常扭曲和尖锐:“爽。”这个爽字,说得干脆而热烈,很难想象是这么个“人”念出的话,她像是要发泄着什么?
然而她又错了。
这是别人的地盘,别人怎么可能走?
玩些阴险毒计,以为这便是成王败寇了,醒醒吧。
安妮依旧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今天可真是,累呢。
隔壁门外的“爽”个屁啊!有的人真是的,在凌虐别人的时候,竟也能找出某些快感。让自己偷着乐呵!
开心就开心吧,还开心成这样——哎,你开心就好。
小岚妃坐在沙发上吃着瓜子,还全是轻雪正在他旁边剥开的。脆的响声一声连着一声,引的米菲儿口水直流。
很爽。
轻雪听着这疯子的叫声,想着有的人爽在心里,人家能开心一辈子,但是有的人,见得风就是雨,茅草棚也不带这样的。
低俗且无聊。
月月觉得,现在的景象,真是极其容易观测的,百年,哦不,千年难得一遇,荆棘人就在隔壁吼着。
也是运气不好,撞着了而已。
“在我的地盘,动我的人,好大的胆子。”安妮睡不着了,就坐在床上,醒一下,然后她竟从窗户那儿,看见一群咆哮的草——哦不,荆棘人。
真是原始而可爱。
不过,最可爱的,莫过于,以为缥缈的资料,那么好翻?
诚然,在查到的那一瞬间,确实以为自己,懂了这么多事,但是,她费尽心血都得不来的,竟然因为安琪一句话,就都通了。那岂不是在讲什么神话故事呢!
太吵了,简直是……22580给你们得意忘形?
但是她又不想起来。
于是,怕学生担心,毕竟22580这么多人,不能都给等着,所以,她点开自己的信息,用教师身份发了一条:你们伟大的校长都处理好了!回去睡觉吧,就是有点吵,不知道谁在咆?
简直不是一个优秀的好老师写的,但是,也行啦!
然后,校长灰不溜秋地想要回去。
他虽然一路被雷得彻底,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确实是进到了别人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