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致命的招式直刺黄瓜的要害,林远海奋不顾身地替黄瓜挡住这一剑。林远海的肚子上留下一道长长、深深的刀口,到在屋顶上,顺着屋顶又滚落下来,重重的落在地上。黄瓜不顾死活地创出一条血路,背后留下多条伤口,从屋顶跳下,扶起林远海。林远海口中吐着鲜血,对黄瓜说你不要顾我,与师父快快离开这里。黄瓜说我们虽没有结拜,师弟与师兄不是同生,但愿共死。黄瓜拿着幽灵刀,一手扶着林远海,背部倚着墙壁。这样崆峒派的弟子只能从正面和侧面进攻,不至于腹背受敌。林远海愤怒了,说你可以不顾你的死活,能不顾师父的死活么?你这是为小义忘大义。黄瓜看看林远海,想走却没有机会了,崆峒派弟子又围上来了。
胜利在望,崆峒派弟子的情绪被调动起来,更加疯狂地向黄瓜和林远海进攻。如雨点般的兵器接踵而至,黄瓜的身上留下了更多的伤口。黄瓜扔下幽灵刀,抱着林远海。在兵器快要如雨点坠落到黄瓜和林远海身上的时候,一把石子从远处飞来,打在崆峒派弟子的手上、胳膊上,腿上,胸口上、腹部上。一个个或者跪或者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柴志恒赶到客栈,直接问店小二客栈里边有没有住着蝶衣和灵儿。小二听到柴志恒描述蝶衣和灵儿的样子,说今天怎么这么多人问那两个丫头,那两个丫头是干什么的。柴志恒听了地按小二的话,心中恐惧,问店小二是不是今天有人寻找蝶衣和灵儿。蝶衣和灵儿将今天的经历告诉了柴志恒,柴志恒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根据店小二的描述,那些人是崆峒派弟子。蝶衣微弱的武功那是这么多豺狼虎豹的对手。柴志恒焦急地询问蝶衣和灵儿的去向,店小二指着方向,告诉柴志恒蝶衣和灵儿去那个方向了。柴志恒顾不得道谢,如风一样顺着蝶衣和灵儿的路线疾驰。在市集转悠一圈后,柴志恒来到蝶衣和灵儿出市集的路口。
柴志恒看到了石壁上的图画,说这一定是崆峒派弟子追杀灵儿留下的记号。柴志恒顺着这条路风一样的向前狂飙。年轻江湖男子的尸体横躺在路中间,身上被崆峒派弟子留下了许多脚印。柴志恒远远地看到尸体,但此刻灵儿的生命比所有的事情都重要,柴志恒匆匆一瞥,身体已经飞过去很远。匆匆的一瞥,柴志恒看到尸体身上的伤口如此熟悉,又飞一样飘回来,蹲在地上,简单查看尸体的伤口。这是崆峒派的剑法,崆峒派的人一定是在追杀灵儿的时候,这个年轻江湖男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被崆峒派人害死了。柴志恒跪在地上,向尸体磕头,磕完头后,又飞一样的向前冲。到了蝶衣和崆峒派弟子搏杀的地方,柴志恒隐隐约约听到屋顶的打斗声。柴志恒顺着声音的方向飞去,远远地看到周庆海、黄瓜、林远海和卢俊亮、何尽道、许多崆峒派弟子打斗的场面。
柴志恒仔细地辨认着屋顶上的人,仔细地寻找蝶衣和灵儿。没有找到蝶衣和灵儿,却看到一个似曾熟悉的身影,柴志恒略为思考,没有想起这个似曾熟悉的人是谁。但不管这些人是谁,他们的敌人是崆峒派,自己的敌人同样是崆峒派,柴志恒心中的愤怒爆发,提起剑,杀向崆峒派。这个时候林远海和黄瓜的生命危在旦夕,柴志恒无法及时赶到他们的身边帮助他们,从地上拾起一把石子,以凌厉的劲道扔到许多崆峒派弟子的身上。这些崆峒派弟子一个个倒下,黄瓜和林远海的生命暂时保住。黄瓜和林远海较为迅速地从崆峒派弟子包围中跑出后,倒在地上受伤的崆峒派弟子一个个站起来,提起兵器,迅速地将他们三人合围。
柴志恒的武功远超这些崆峒派弟子,柴志恒、黄瓜和林远海渐渐占据上风。周庆海看到有武功高人前来帮助黄瓜和林远海,心中吊着的心放下,何尽道和卢俊亮渐渐抵挡不住周庆海的剑招。柴志恒、黄瓜和林远海将崆峒派弟子杀的七零八散,何尽道和卢俊亮见事情的发展不利于自己,两个人迅速地逃跑。跑了王华生、跑了田镇南,今天怎么能再让你们两个人跑了。周庆海迅速地向前追赶,身后的崆峒派弟子向周庆海背后杀来。周庆海不得不延缓追击何尽道和卢俊亮。何尽道和卢俊亮趁着片刻的时间,远远的逃走了。周庆海愤怒地杀了这些崆峒派弟子,跳下屋顶。柴志恒救了他们的性命,周庆海快走几步,准备谢谢柴志恒。
周庆海突然停止脚步,怔怔地看着周庆海。十年了,柴志恒虽然从一个毛头小伙子长成一个男人,但周庆海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师弟。柴志恒看着渐渐走进自己的周庆海,对周庆海的熟悉的脸庞越来越迷惑。周庆海是谁,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面。周庆海在山谷中的十年,样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柴志恒没有认出自己曾经的四师兄。周庆海则楞在原地,多年的恩仇一次次从他脑海中飘过,那些他曾经熟悉的脸庞一次次在眼中浮现。仇恨,周庆海对柴志恒内心同样充满仇恨,周庆华想杀了这个曾经的师弟,但手中紧握的剑却迟迟没有动静。多年的师兄弟情谊,周庆海无法下手。周庆海转过身去,悄悄擦掉眼眶中的泪水。罢了,罢了,以前华山派对他有恩,以后的伤害一趣÷阁勾销,从此无恩无仇,成为路人。周庆海转过身,周庆海的背影让柴志恒更为熟悉,他是谁。柴志恒觉得这样看着别人有失礼貌,上前一步,作揖向周庆海问好。周庆海不想转过身,但多年的恩情还是让他转过身,回礼柴志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