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需要肯定一点，你的猜测结果是完全正确的，地表人确实是想要杀死那个司机。”寒江说道，“他们没有信心突破这里的防卫——或者说，突破这里的防卫所造成的消耗对他们来说是不可以接受的。”
“那……为什么要杀掉那个人呢？”菲尔皱着眉头说道，“已经没有灭口的价值了吧？”
“不……即使是在泄露了情报之后，那个地表人也是必须被杀死的。”寒江答道，“并不是为了‘以儆效尤’这种无聊的目的，而是为了避免进一步的损失。”
“避免进一步的损失……他的价值，不就是那些情报吗？”菲尔挠了挠头。
“除了‘记忆’以外，还有很多可以利用的东西。”寒江说道，“他所掌握的地表人的行事举措之类的东西，可能会对地表人接下来的计划产生相当的妨碍。”
“原来是这样……不过，只要我们不和那个地表人说，不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了吗？”菲尔说道，“只需要把这张照片撕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不。”寒江说道，“你，知道的。”
“我，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菲尔说道，“我只要知道了不说的话……”
“如果他问起来呢？”寒江追问道。
“问起来的话，就回答不知道啊！”菲尔继续答道。
“如果说，他和浮空大陆人合作的条件是，确保他家人的安全呢？”寒江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你明白了？”
菲尔一下子噎住了。是的，她明白了，地表人的这个举措实在是太毒辣了。浮空大陆是不可能像地表人一样肆意做出欺骗的行为的，只需要把这个情报告知给菲尔，或者说任意一个可以很轻松联系到上层的人，就可以确保那个司机必死无疑。
“等等，他知道了自己家人的死讯时候，并不一定会选择自杀吧？”菲尔说道，“他肯定会对组织的那些人充满了怒火，这样的话，只要加以说服，或许他就会主动帮助我们了呢？”
“菲尔，你还是太天真了。”夜风摇了摇头说道，“难道说对他重要的人就只有照片上那么几个吗？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手段而已……如果说他真的敢于协助浮空大陆，那肯定会有更多的亲人被杀掉的。”
“他……他这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吗？”菲尔说道，“就算他不知道这个照片的话，也肯定会选择自杀的吧？”
“不一定。”寒江说道，“如果说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用一些比较‘模糊’地言辞来对他进行劝告，比如我们先告诉他，我们可以尽可能地保证他家人的安全之类的——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可能了。”
地表人深切知道一点——即使是对敌人，浮空大陆人也不会做出欺骗之类的行为的。所以，他们想要杀死那个司机，只需要用很小的力量将一张照片送到城里就行了——那纸上有着一个微型推动器，功率很小，并不会被城墙的检测系统发现。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真的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