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五官清晰,组成一张不怒自威的脸,在雕像内部,还有一股强悍的威势席卷而出,笼罩着大半座山头。
或许是年代久远,雕像散发出的威压虽然恐怖不堪,但却较为稀疏,否则李天和姜欣妍绝对扛不住。
“等等,那人似乎是……圣玄斗王!”姜欣妍的目光扫过雕像,嘴里顿时发出一道惊呼。
“圣玄斗王?”李天微微一愣。
“陈家那位已故斗王,封号便叫做圣玄,同时他也是这座遗府的主人。”姜欣妍压低声音,语气恭敬地解释道。
李天恍然,再次抬头,望向那座雕像,但不知为何,他还没看清雕像的脸,顿时就觉得眼睛刺痛,于是不得不收回目光。
“怪了,这雕像竟然只能看一眼。”李天心中嘀咕,当他看向其它地方时,眼睛又恢复了正常。
“斗王尊容不可多看,否则会被视为无礼。”姜欣妍解释了一句。
“不看就不看,走,我们先进宫殿寻找传承。”李天撇了撇嘴,大步朝宫殿正门走去。
然而刚一靠近,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禁制波动,很显然,宫殿的大门存在某种禁制,不能直接往里面走。
“这禁制,会不会是斗王留下来的?”李天脸色微变,那禁制极为强横,他完全没有破解的把握。
“现在怎么办?”这个时候,姜欣妍也感受到了,她一脸郁闷地望着李天。
“到处找找,或许这座宫殿还有其它入口。”李天回到道。
但还不等他们行动,远处天际忽然有数道人影掠来,为首之人,乃是那名身穿黑裙的少女。
“咦,竟然有人比我们早到?”见李天两人,黑裙少女顿时就有些意外。
“这两人看起来很陌生,也不知他们是哪家的少爷小姐,等等,宫殿附近禁制重重,他们是如何上来的?”
黑裙少女当即就觉得不对劲,美眸之中,隐隐闪过一丝惊疑之色。
在思忖一番后,黑裙少女沉声吩咐道:“小白,你上去问问,务必搞清楚他们的身份。”
“是!”银甲男子二话不说,大步朝宫殿走来,而后靠近李天两人,开门见山地询问道:“不知两位尊姓大名?”
“叫我李天即可。”李天早就注意到这些人了,只是让他感到疑惑的是,黑裙少女等人似乎是走大路上来的。
大路到处都是禁制,一般人可上不来,毕竟就连他这个阵法宗师,都无法破解那些禁制。
“我是姜欣妍。”姜欣妍在略微犹豫后,也如实开口回答道。
“李家?姜家?”银甲男子眉头一皱,姜家还好,但云州城的那些权贵,似乎没有一个姓李的。
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通过眼神,李天也能明白他的疑惑,于是开口解释:“我是和姜小姐一起进入遗府的。”
“原来如此,打扰两位了。”银甲男子这才点了点头,他不再多问,返回黑裙少女身边说了几句。
“姜侯爷的后辈?”黑裙少女听完,心里又觉得有些不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姜家派来的,应该是姜安荣才对。”
“公主殿下,我突然想起一件趣事。”黑裙少女身后左侧,一名身穿黑色甲胄,同样只露出一对眼睛的男子开口。
“数百年前,姜家出了个天才子弟,但他不满家族联姻,擅自跑去边疆从军,最后他依靠自身实力,当上了征西大将军。”
“十年前,那位天才凯旋而归,府主破例任命他为外城府尹,恰巧那位天才和陈公卿关系密切……”
“你说的是姜无极?”黑裙少女反应过来,她仔细一想,眼前这一男一女,还真有可能是姜无极的后辈。
“应该是了,年轻一代的俊杰中,除了那些来自外城的,大多我都见过。”黑裙少女微微点头。
谈论间,远处天际又有几道身影掠来,而那领头的,倒也是熟人。
“昭羽公主当真不凡,这么快就破除禁制上来了。”陈北宏大步走来,朝黑裙少女拱手说道。
“没比你快多少,陈世子就不要抬举我了。”黑裙少女柔柔一笑,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陈北宏又恭维了几句,等看向李天时,他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可没忘记,之前在圣炎池方台上,李天当着他的面重创王子贤,害王子贤没有接受洗礼的机会。
要不是发生一些变故,他绝对会在圣炎池中动手,好好教训教训李天,以此来发泄心头之恨。
要知道,他和王子贤交好,乃是为了获得叶公卿的好感,以便更有利地继承家族,毕竟陈家有的是杰出子弟,他的位置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取代。
“那家伙怎么也来了?”察觉到身后有敌意传来,李天当即回头一看,然后他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你还怕他揍你不成?”姜欣妍满不在乎地说道。
“当然怕,他可是陈公卿的后辈,万一他以势压人,我可抗不住。”李天说道。
“换做其他公卿的后辈,我们的确不宜得罪,但陈公卿不同,我父亲和他关系很好,就算我们揍了陈世子,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姜欣妍很随意地说道,“总而言之,你尽管动手,只要不废了他的修为,陈公卿就不会过问,更何况我们都是小辈,陈公卿丢不起那个人。”
“此话当真?”李天面色一喜,其实他倒不怕陈家找他算账,怕的是给姜大人添麻烦,现在姜欣妍这么一说,他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当然。”姜欣妍点头确认,她心里,也生出了动手的念头,因为她想看看,陈家未来的继承人实力能有多强。
“北宏表哥,我们什么时候打开大门?”另一边,一名身穿锦袍的少年开口出声,询问陈北宏。
“破解宫殿大门处的禁制,必须凑齐两把钥匙,而我这里只有一把,另一把在徐浩天手上……”陈北宏回答道。
“这么说来,我们要在这里等上几天了?”锦袍少年有些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