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山的目光一滞,随即猛地看向了那个弟子手中的东西。
他直接拿了过来,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的图案。
“至尊!”
两个大字在金色令牌的最中央,这足以证明它是至尊道门的东西。
余山越看越是心惊,越看是恐惧,这岂止的至尊道门的令牌,这图案,分明是至尊道门的嫡系令牌!
“哪里来的!”
余山一把扣住了那个弟子,咬牙切齿地问。
“这、这个戒指里面的!”
封魔宗弟子大惊失色,他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话,手上拿出了一个戒指。
余山的眼黑一黑,身子踉跄了一下,胸中气血翻涌,久久不能平息。
那个储物戒,正是刚刚李天手里夺过来的戒指。
“难道那个小子是至尊道门的嫡系之人?”
余山想到李天一身的气度,不卑不亢,傲然凌神,不自觉地散发出来的霸气,心中的怀疑更深了。
他真是越想越觉得害怕……
“不行!我得问清楚这个事情!”
余山想到至尊道门,身子忍不住地一个哆嗦,那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惹的势力。
他想到自己和李天之间的矛盾,心中不断地挠墙,天要亡我!
李天几个人并没有进入地牢,反而是到了议事大堂之中,没一会,余山就过来了。
李天正坐着佳假寐,利用这一点点的空闲时间恢复一下自己的伤势,体内的灵力不断地旋转,柔和的力量慢慢地流通到了全身,减缓了一些伤痛。
他的眼睛猛然睁开,精光爆闪,他的手放在桌子上,盯着不断地走近的余山。
余山瘫着一张脸,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事情,只是定定地站在李天的面前,一脸的严肃。
心语和秦若雪赶紧从李天的身后走到了李天的前面,他们挡在余山以及李天两个人中间,警惕地看着余山。
“没事。”
李天拉开了心语和秦若雪,他直接和余山面对面站定了,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笑意。
“有何贵干?”
李天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余山心中更打鼓,莫非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担心自己会出事,他身为至尊道门的人,有恃无恐!
余山打量着对方,明明是受伤的一方,但是,对方身上看不见一丝一毫势的颓靡,玉身而立,傲气凌神。
他咽了咽口水,手上几乎要冒汗了,刚想要开口说话,胖子就跳了过来。
“怎么,老贼,你不是要单独审问我们?”
胖子实在看不清楚这人要干嘛,所以,他打算先下手,试探一下对方到底卖的什么药。
“铛!”
余山本身就心里发虚,胖子这一吓,他脚步几个踉跄,手中的令牌直接掉了出来,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众人的目光全部都被地上的令牌吸引了,李天更是直接捡起了地上的令牌。
他翻看了一下,记忆涌上来,这东西放在自己的储物戒之中,他几乎都要忘了……这老东西,拿着他的这个令牌是什么意思。
李天心中疑惑,他看了看余山惨白冒冷汗的脸一眼,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
“李天,这是至尊道门的令牌,你难道是至尊道门的弟子?”
于红莲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她看着那个金光闪闪的令牌,惊讶地看着李天,像是见了鬼一样。
李天看向于红莲,心中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再去看了余山一眼,手上的令牌转了一个圈,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啊,是,本来不想暴露,既然你们发现了,我就干脆承认吧。”
李天漫不经心地玩着令牌,话语极为自然,说得跟真的似的。
胖子几个人嘴角狂抽,他们天天和这个家伙在一起,怎么不知道对方竟然是至尊道门的弟子,这家伙第一次来中州吧,他能不能再扯一点。
但是,胖子也不傻,他当然看出了于红莲和余山似乎对至尊道门极为忌惮,闭着嘴没有拆穿李天。
心语和秦若雪面无表情,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反应比较大的大概是李化龙和李腾云,不过,他们两个人咽了咽口水,互相对视一眼,低下头去,没有再说什么。
最惊讶的人恐怕就要是于红莲和于归了,他们身为中州之人,自然知道至尊道门的势力是什么。
“天哪,前辈,你竟然是至尊道门的弟子!”
于归呆呆地看着李天,他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于红莲抿着唇没有说话,她的心思更深一些,但是,她不会去深想,她不管这些是真是假,反正,现在,她要相信这是真的。
她的嘴角带着笑意,微微地转过身,两只手放在胜利,抬着下巴看向了余山。
“是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至尊道门的弟子,真是大来头!”
她说着,眼镜却从未离开过余山的脸,对方惊慌的神色一闪而过,但是,她还是看到了。
余山的后背不停地冒汗,他喉咙发干,死死地盯着李天。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心中的情绪,他心中隐隐有某种猜测,但是,当他听到李天承认的时候,他没有惊讶,他更多的感受,只是觉得一块石头猛地砸在他的脑袋上,砸得他发懵发晕,两眼发黑。
“你是至尊道门的弟子……”
余山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眼睛发直。
李天嗤笑一声,没有说话,但是,他不屑的目光,余山自动地认为对方默认了,只是不屑再与自己重复了。
胖子几个人看着余山的样子,心中爽快。
“余长老,你不是要审问我们吗?”
胖子得意洋洋地看着余山,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正要翘起腿,但是,他感觉到自己受伤的腿,立刻愤愤地冷哼一声,端起一杯茶。
“李天,你也别想回去了,余长老不让我们走,等着至尊道门找过来吧。”
李天挑了挑眉,他抓着自己手中的令牌,眼中闪着精光,没有说话了。
余长老咽了咽口水,他看了一众人,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你们暂且回去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