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尊板着脸:“菲菲她不是这种人。”
萧白露兴味索然地抽回了手,不想再看这个男人,语气变得冷淡了很多:“呵呵,菲菲,叫得真亲热。既然心疼孩子,那就和你的菲菲去找啊。在这儿逼迫我算什么?我跟你们霍家没有半毛钱关系,绑架你儿子干什么?”
霍庭尊:“因为……”
他喉结滚了滚,语气微沉:“因为你因爱生恨,想用我儿子威胁我,不让我结婚。”
萧白露炸了:“靠,霍庭尊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特么算什么东西,让我因爱生恨?我萧白露离开你还不能活了?我就是去购买日用品,也不稀罕你这根恶心的东西!”
霍庭尊:“……”
他不明白,萧白露为什么忽然炸了。
她一向是泼辣的小野猫,他知道,可这一刻简直就是凶巴巴的猛虎,遣词造句都那么地……凶猛。
霍庭尊顿了顿才道:“那你也不必说话这么粗俗。你只要告诉我,玺宝的下落……”
萧白露不客气地打断他:“没有!不知道!你,可以滚了!”
完全不想再谈。
也懒得和他兜圈子的节奏。
霍庭尊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鼻翼掀动了下,一拳砸在了楼梯间的栏杆上。
萧白露起身拍了拍屁、、股,头也不回:“这可是秦小姐的雪之女王,你在人家婚礼上毁坏人家的财物,活该你自己的婚礼办不成!”
霍庭尊:“……!”
他真想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摁在台阶上,让她知道男人发泄怒火的时候多可怕。
可是一想到刚才她用手指勾引他喉结的样子,他又拼命忍住,不想让她以为,是她太有魅力,他才管不住下半截的。
忍了又忍,霍庭尊看到萧白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回到了宴会厅。
他一个人站立了片刻。
拳头再次打在了栏杆上。
他想起女人刚才说的那句话:“很多次,我都一个人在台阶上……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他喉结滚了滚。
他是什么都不懂。
可他记得,一年前那次商务聚餐,他带着她去银河世家的日本餐厅,后来,看到她一个人躲在楼梯间的台阶上哭。
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他当时没有打扰她。
而是在玻璃防火门外,驻足看了许久,许久。
叫侍应生给她打包了吃的,还叫了的士车,嘱咐侍应生一定确保她安全上车,并且带着食盒——毕竟她没吃饭,坐车会晕车的。
他怎么不知道她在楼梯间哭的事情了?
是她不知道他知道而已!
蠢女人。
也不知道当初是为了哪个男人哭成那样,还好意思现在来凶巴巴地吼他?
霍庭尊闭了闭眼。
这一年来实在发生了太多事,太多事。
如果不是儿子玺宝忽然被人绑架,下落不明,或许,他现在已经和吴菲菲结婚了。
萧白露这个女人,出现在他生命里,就是为了气炸他的肺,搞乱他一切的,他上辈子是毁灭了地球吗,这辈子要被一个女人如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