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是早有准备,把清水和毛巾都带到牀边了。”周八两自以为聪明地说。
“哪里要那么费事!老子到了那一次,才真懂了为啥女人是水做的,人家是一滴水都不要,就用她的口水,像根草狗一样,把老子好些地方都舔了个够,不管是老子的根根还是老子的旮旯,都被她洗得水光光的地,擦擦地。说真的,在那之前,老子是真地不太懂,既然已经上了案板,就豁了出去,装一回被咱宰了上千个的大耳朵们,由得她去胡弄。”
“这……”周八两和老黄历彻底无语,这个火口上才说不懂,是不是晚了点?
“这还不是高点也不是潮点。那个留求不得岛国的小美眉舔饱了,又拉得我坐了起来,她说了一声欧客,又像我进门看到的那样躺好,叫我:你来!到了那时,老子想不承认自己不会也不行了,大致的目标老子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详情,更不晓得如何上阵,咋样进攻。”
“哈哈,笑死我老黄历了,平时不学着点,用时才知道短。”
“你小子,藏得也很深了。把我周八都瞒过了,听起来你小子还真是见过世面的了。”
“老子坐在她的膝盖之上,不知道下一步如何是好,大家伙距离小目标还一尺有余,楞在那里。正在不晓得进退,就在这时,很突然地,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髮生了,老子明显看到她的那里,就像是喉管在吞东西一样地鼓动了几下,还髮出了咕咕的小声音,立马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老子一不留神,无法抗拒,‘哧溜’一下,还隔了一尺多远,我要命的东东就被吸了进去。”
“哇!遇到妖精了!果然就是你说的火罐宝!比打火罐强太多了。生吞活扯,好大的邪力,隔着一尺多,硬生生地吞了进去,太猛了!这一回还不得把你榨成人干呀,你怎么逃脱的?”
“世上竟有这样的货,不怕你人老成精,照样不够人家一口来吞。”
周八两和老黄历胡乱点评,根本分不清哪句是谁说的。
2★.
“我骤不及防,突然之间就深深陷了进去,还在一下一下地往更深处吸扯,只觉得就连我的两个原装的淡淡也要不保了。我这才知道了虎口的可怕,那吸扯的力量太强大了,要是再不脱身,恐怕我整个人都要被她浑吞了。”
“幸好老子这些年来那么多猪也没有白杀,三四百斤的猪也能一把就扳倒在地。老子双手在席梦思上大力地一抻,把弹簧牀深深地陷了下去,借得强猛的反弹,老子乘机拔了出来,跳下牀,抱了一抱衣裳就开跑。也不管抱完没抱完,能抱多少是多少。”
头回去开洋荤,刚刚开整,就被吓得跑都跑不赢!
听了汪二爷的怂样,老黄历和周八两本该哈哈大笑的,可是他们却笑不出来了,说得滑溜溜的‘囋言子’再也出不了口,竟然不知道如何来评说。
那是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竟然如此凶险,不过是被招待一回罢了,还差点丢了人命。
汪二爷提起来这次脱逃,也是犹有余悸,也不开口。
过了老大一会儿,一惯斤斤计较的周八两才问了一个边角上的问题:“那你的衣服抱完没有?”
汪二爷这才懒笑了一下:“抱完了!老子们一头活猪都抱得上是案板,一堆衣服自然是轻松抱走。老子也没有吃亏,虽然是大大受惊,到底还是没有吓得萎缩了,有了这次强大的经历打底,老子以后遇到的那些梢货都是等而下之,无不被被咱弄得服服帖帖,没有谁敢传出一点风声,你们才以为老子还是他马的嫩鸡崽。”
“还不止,”汪二爷止不住也有点小得意,“那个留求不得的火罐宝小娘皮,吓老子一大跳,也狠狠地资助了老子一大把,老子那一抱,把她的衣服零碎也抱走了,嘿嘿,小娘们值钱的玩意儿还真多。”
“原来还是靠出卖色相才髮的财。”
“唉,有了这一次,二爷我算是整明白了,城里的东东惹不起,随便碰上个宝就能要老命了,还是在农村好好混吧,二爷这一辈子再也不敢去那座大城市了。”
“那是啥城呀,这么能整?”
“哼,也不怕告诉你们,那是情报力大世界!世界之城,恐怖得很!”
3★.
汪二爷说了这么多,不管说得多像真的,别忘记这是在忧乐沟,是在囋言子的故地,最好还是不要全信。但你若是完全不相信,别真滴遇上了火罐宝,再怪人不吱声就晚了,是不?嗬嗬。
从这一日,从矮大娘买了他五斤肉起,汪二爷渐露峥嵘,很快就出人头地,越来越了不得。
汪二爷并没有因为这一次暴露了自己的糗事而丢脸。相反这事传开之后,反而给他带来了无边的燕遇。别以为山村没有莺莺燕燕,那城里的,都是咱乡村过剩的。
这一带被‘囋言子’所覆盖的地域内,人们的好奇心比别处都来得强烈,越是厉害的宝就越是想比比。
汪二爷的身体就成了很好的比试场地,好多时候都不用他主动出击,也不用他的花销,就有自以为了不起的女宝来找他评比。
评猥经历多了后,他才知道农村的宝物之多,也不输给那些大城市,他就算磨练得再强,也是不能为所欲为的。
有了无数的自来宝后,汪二爷在这方面省下了不少精力,就有了更大把的力量用来赚钱。
他在别人短斤少两的时候,用上注水猪的技术,生意好得不得了,大赚特赚。
等注水猪的名声开始臭了时,他就渐渐地把注水的技术分阶段地销售出去,先是一斤毛猪能杀出九两,第二期是九两五,到了第三期才能达到一斤整。想不到还会第四期,能杀出一斤零五钱以上,就是这一门技术的转让费,比他杀猪赚的钱还多。
等大家都学会了注水技术时,注水肉的名声大臭,汪二爷却突然卖起了正品不渗假水的猪肉,而且斤两十足,弄得别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他一家的生意却红了大半个天。
于是他就纠结了一帮混混来单独开了家杀行,名为汪实点生猪屠宰批髮零售杀行,垄断了龙王镇七八成的生猪屠宰销售市场不说,还渐渐地变成了黑帮。
也许是受“杀行”这个很乡土的名字影响吧,杀的可不只是猪。或者说,也在杀两条蹆的猪。
汪二爷的注水绝学我也知道,其实不是注水术而是灌水术,是种活灌术。虽然我没有写出其技术来流毒四方,但是多年之后,还是在外界泛滥成灾了。
4★.
那以后,他的肉货真价实,不渗一点假水,时不时地还来一场买十送一的活动。这样一来,小户人家不用说了,那是蜂拥而来,他更是把附近乡镇的猪肉大买家,都拉过来好几大帮,那些学校、工厂、馆子等大单位,宁愿多跑一些跑一些路,自己派车,也要来他的肉档买。
汪二爷原来不是个好胎胎,是不是他已经痛改前非,不惜蚀本打倒找,开始正经地薄利多销?
这是有秘密的。
那次让他表面上糗到家了吓得跑的燕遇,对他的重要,还远在他自己的估计之上,越到后来越明显。
先不要说汪二爷了。
矮子的父亲老矮子多年以来,一直是家父创建的建筑队下辖的一名石工组长。带着二十余人开石场打毛山,出毛料。因为他有一个特长,他打的尖窝眼总是比别人的好,就是起比家父的,也仅仅才差了一筹而已。
家父创建了龙王镇首家建筑队,是公家和农家们共同要他以龙王镇为名的。在全龙王镇建筑行业,说到建筑上的各项技术,家父是一理通百理通,各项技术都要高人一筹,像老矮子这样能在一个单项达到家父的九成水准,就是了不起的顶尖高手了。
忧乐沟的这些匠人,
铁匠打得叮叮当当。
桶匠敲得呯呯梆梆。
木匠推拉钻砍刨刷。
篾匠破启分扎编刮。
剃头匠是能懂皮毛。
锅儿匠是能进油盐。
弹花匠是以线制面。
纺纺匠是以棉制线。
泥瓦匠是拣软的捏。
擅匠是把硬的变软。
土匠是把软的整硬。
走花匠是以硬服软。
泥水匠是软硬皆施。
杀猪匠是欺软怕硬。
打石匠是以硬碰硬。
吹吹匠管吹不管抬。
写写匠管埋不管生。
接生匠管生不管埋。
讨口匠顾嘴不顾身。
缝纫匠顾身不顾嘴。
摸摸匠抓牢又跑脱。
筴筴匠跑脱又抓牢。
5★.
这是我给他们算的八字,每一行八个字,不是很完整,只罗列了那时忧乐沟的二十二大能糊口的行业。
其中筴筴匠就是捉泥鳅黄鳝的,那些年可来钱了。摸摸匠就是小偷。
擅匠是给牲口搞结扎的,走花匠是给牲口配种的,别当这是贱业,恭恭敬敬都不一定请得来,人家的架子可大了。
弹花匠是弹制棉被用的棉絮。写写匠可不是我这种爬格子的,而是专办白事的道士先生。
剃头匠又叫刮刮匠,以前叫‘待召’,是一种贱业,就是理髮的,现在可是顶级行业。
在忧乐沟所有的手艺人中,人们总是说石匠是最坏最下流的,因为他们一般远离人群,蹲的地方连草草都不生,说的话连牛都踩不烂,比那此杀猪匠还要过分,说不上三句就要往那调调儿上溜,哪怕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边儿都粘不上的事,他们也有本事生拉活扯地连在一起,一连在一起,就往那调调儿上扯。
唉,石匠的嘴巴有个很不好听的名字,我要不要说呢?他们说是‘囸不烂的马麻宝’,嘿嘿,是他们说的。
所以大人们都劝那些孩子,有事没事时,别跟那些打石匠闲谈,他们会把你说得七零八落,不像他玛个人样。
家父不像别的头头脑脑,他事事亲力亲为,总是先做出好样子来,才要人跟着照做。
这一点我很好地得到了他的遗传。他则是得自爷爷的遗传。
家父总是做最难的活,而且不提取分文个人管理费,他得的百分之三的工具设备消磨费,也分出百分之一点五来给手下的管理层,自己手上的百分之一点五,也大部分要用在设备和工具上。
所以我家是富,也是当时的忧乐沟第一,但并不是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