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河口惨案发生之际,少年月平看见那些‘永恒的黑’,以不在六维空间的方式,注入夹克山。不久之后他就正式启用了赋有特殊内涵的‘夹缝’两字。
他看重的,不只是‘永恒的黑’的物性,也不是它们此去,能发挥怎样的功能、有何等美丽、有多少认知价值,他最看重的反而是‘永恒的黑’如何从‘出口’到‘入口’的方式。
夹缝,月平在某个所在说,‘我在夹缝中,操练,手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个词因何而来,有何特殊意义。他是以诗的名义,说的修行心语。
当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时候,别忘了,还有间,有夹缝。
再说李五信用于‘桶一分配’的桶子一搞撤走,原地是一个直径九里,深达数丈到数十丈的‘大坑’。
立即,周围的水体,以比垮塌更强猛的方式,疯狂填补,激发排空巨浪。
开始时,是坑周的水体突然垮塌,从周围向中心点奔涌。
它们不知道是狂暴,是壮观,它们什么也不会想,因为它们无心!
这不是心性使然,而是物性的必然。
没有心的介入,物性才最直接,也最真。
心性,凭什么想要介入到物性中并不难?就因为第五空间可以俯视三维物质空间和时光?
接着是在中心附近剧烈碰撞,浊浪冲天,引发的震动纵横捭阖,不仅迅速波及了整个两河口,也冲击着岸边。
被夹持在两河之间的夹克山,受到的震撼更加猛烈。
它太突出了!
夹克山本来在两河口惨案中就受到了巨大的震动,还被王木匠揭走过千余方,又被两大轮次的巨震相加,夹克山再也挺不住了,就在水体向着大坑垮塌的同时,半边夹克山也轰隆隆地,向着两河口垮塌而下。
垮岩事件,并不鲜见,比如黎杏花的父母亲就是因为一次垮岩事件而死。
但这次是不一样的。
因为这一次,垮出了僵尸!
八位同榜大能走得很从容,他们并不急。
夹克山垮岩的时候,他们才离开岸边不远,都还没有走散。
听到声势滔天,他们不约而同地驻足观看。
忧乐沟附近数百里的山体,皆是丘陵。除了黄泥巴山外,它们的表面皆是肥沃的紫色土,土下是大小不一的个子石,再深入才是极大块的连山石。
规模较大的垮岩事件,一般都是土壤、植被和个子石头一齐垮掉滚落的。
这次是特大规模的垮山,垮掉半边山。幸好没有人畜直接受害。
敢于进入两河口水域中争定宝的,最少也是大师级的能人,从水体垮塌开始,大家就纷纷躲避。见到开始垮山了,他们就纷纷躲逃。就算是大师级,也能跑得比垮塌更快。
“不对!其中垮出来的一块石头有问题!看着像是石头,实际却不是!”这是打石匠杨国道说的。他以打石头手艺成就大能,能石料的感知匪夷所思。
痴痴傻笑的摸摸匠曾寅霞,她绝世的容颜一喜,地声欢呼:“金鸭儿!”
在洪尘滚滚中,她能髮现一对小小的金鸭子,也是她时来运转,该当转行了。
得到摸摸匠曾寅霞的提醒,紧接着讨口匠尼斯福也看到了,他俩看到牠俩的时候,牠俩也看到了他俩。
摸摸匠曾寅霞一招‘摸金笑慰’,动静不大,却已经对着一只金鸭儿出招了。
人们只见到她笑得蔚然成风,一个人,笑出了小气候,每个人都是心中一动,却没有谁见到她的手脚是如何伸过好几里地,就像是捋了捋髪丝,已经隔了数里,将一只金鸭子捉到了手里。
就连李桶匠都羡慕不已:“曾小妹的笑,太不得了,竟然将金鸭子笑活了,自动飞到你手里,是不是这样的?”
摸摸匠曾寅霞:“才不是哩!”
王木匠:“她这是笑得脸上红霞飞,一道红霞飞出,将这只快要落水的金鸭子一勾,就接引了过来。”
曾寅霞听得脸上一红,果真有一叶红靥飞出,落在王常侑的嘴唇上。
以他大能级别的嘴巴,也觉得很烫,下唇上烫出两个果子泡,如同长了一对獠牙。
写写匠符小英也很好奇:“曾妹子,你有这等本事,为何不将两只鸭子一并捉了。”
“符姐,我若想发财,早就瓢满砵满了。”这句话其实也适用于他们所有的同榜大能,若想髪财,只要用出大能的本事,何愁过不上好日子。
他们说话的时候,讨口匠尼斯福正在对着另一只金鸭子不停地喊话:“金鸭子,金鸭子,尼斯福讨口要饭也养生你!”
他发现得晚了一步,另外那只金鸭子已经落进水里。
但他还是锲而不舍,隔得虽然远,还是诚心诚意,不住口地喊话。同一句话,他喊个不停。讨口匠的嘴巴,有着不可思议的异能,虽然叫得大家都烦,还是没有谁干预他。
摸摸匠曾寅霞的女人手,比她的绝世容颜还耐看,这只金鸭子站在她的手下,却比她的玉手还要美丽。
金鸭子栩栩如生,活仑活现,看起来三斤六两,曾寅霞却高兴得又是两朵笑靥落在牠身上:“嘻嘻,竟然是千金之躯,重有一千斤。”
髮财了,众人这才知道这是多大的一趣÷阁横财。
杨国道却不为两只金鸭子所动,又提醒了一声:“我们还是多注意那块假石头吧,请做好准备,可能都要动手!”
大家都是明眼人,他们都注意到打石匠杨国道所说的那块假石头,果然有古怪。
那块假石头,看起来与普通石料没有两样,目测体积有三十六个立方,扁长,近似椭圆,不是很规则。
它是从九成高的山顶下向下滚落,但只落到六成高度处,就悬浮那,一任再多的土再大的石头不断冲砸,它都没有再往下滑。单只这一点,就很诡异。
八位同榜大能都盯着它,看看它还有什么诡异,就是想盯着它如何诡变。
篾匠哑巴舅舅心中特别有数,虽然说不出来,但他的脸色比打石匠杨国道还要郑重。
哑巴,本来就最善于利用表情的,那就是他们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