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骨不屑地撇嘴,两个不同种族结婚很正常,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呵呵,我就是觉得有趣罢了。也没有说要怎么样。”
陆观摇摇头,他觉得有趣就救人,他懒得动手就看戏,本来他就是个看心情办事的家伙。
“走吧!”
陆观也懒得管这些生存在这里的猎人,带上夜刀神控制的腐尸,继续使用‘曲率推进’赶路。
越过了沉尸泽之后,陆观随处都能看到肆虐的腐尸,偶尔也能够遇到一些逃命的平民。
不过他这次就没有什么心情管这些人了,能不能逃得掉也就看他们的命了。
随着陆观越往南边前行,腐尸的数量开始呈几何式增涨,这些腐尸大多都在朝着北方前行,并且速度都不慢。
再有几个月的时间,这些腐尸应该就会抵达血腥神城的外围了。
随着地平线渐渐消失,蔚蓝的海平面渐渐上升,这意味着陆观已经抵达了卡美洛南边的尽头。
海岸线往内陆延伸的曲线成阶梯式增高,最高处的地方耸立着一道饱受摧残的土墙。
土墙上方拉起一圈铁丝网,铁丝网缠绕钉子,用来阻碍墙外的腐尸强行进入土墙内。
围绕着整个位于高地上的土墙城池,周围视野可见的地方,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整个丰穰之城已经被腐尸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观从虚空走出,准备从空中直接进入这座破败不堪的丰穰之城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几声嘶哑的叫声,数百只干扁脱毛的飞鸟直接冲着陆观飞了过来。
陆观发现这些飞禽各个生机全无,跟那些个腐尸状态如出一辙,单手凌空探出,发动神术。
红丝如闪电般在空中扭曲闪动,这些围过来的飞禽好似被雷击了似得,砰的一下连毛都没有剩下。
“虽然正在向神器转化,但这些家伙开始腐败的身体并不如神器坚固。”
要知道神器的本体向来都很坚硬,尤其是战斗用的神器。
战斗用的神器,不单单神通必须符合战斗用,就连神器本体也坚硬异常,寻常的神威术都休想破坏这些神器的本体。
通常的神器只有无法认主,最后自我崩溃,很少有说被人破坏掉。
狂骨对此也表示赞同,现在这些腐尸说是神器也不算是,说不是神器但却让陆观的神术无法入侵。
消灭了这些腐尸化的飞禽,陆观凌空俯瞰脚下的丰穰之城,跟黑铁塔说的一样,丰穰之城确实岌岌可危。
尤其是丰穰之城内部的守军,已经不足千人,并且每个人都已经精疲力竭,手脚无力,勉强依靠土墙和丰穰之城高地的优势,将这些腐尸暂时挡在神城之外。
这里说是神城,在陆观看来,不过是一座土城,根本没有任何神城的因素。
要传送阵没有,要强啊神祗镇守也没有,最多就算是个周围镇子和卡美洛边境象征的空壳罢了。
神城内的守城军时时刻刻把手在土墙周围,将任何试图想要穿越过土墙的腐尸杀死。
原本腐尸的动作非常快速,力量也比一般的人要强很多。
不过因为土墙上的铁丝网,让这些腐尸翻越土墙的动作缓慢了下来,这也给了城内守军反击的机会。
“还好这些腐尸不会神术,要不然我们可就惨了!”
斜靠在土墙根的一名灰头土脸的守军对自己身边的伙伴苦笑道,他们现在也只能苦中作乐了。
这几百名已经精疲力竭的守军,被围困在数十万的腐尸潮中,任凭他们本事通天,也不可能有机会离开这里。
天空上又腐化的飞禽,整个丰穰之城周围都被腐尸包围,他们实在想不出来怎么离开。
呜呜呜!
墙那边腐尸们嚎叫着想要进入,好在土墙虽然不高,也不如寻常神城那般坚固,但因为灌注这些土墙的水含有丰富的金属元素,让这座土墙起码不会被腐尸的手扒开。
当然,就算是这样,他们背靠土墙,也能够听到咚咚撞击的声音,这种沉闷撞击的声音时时刻刻都在敲打这里所有人的神经。
“几位恩人,快些吃点东西吧!”
就在这些守军疲惫不堪的时候,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太婆蹒跚着领着篮子,走到了几名守军面前,枯槁的手从篮子里取出坚硬如铁的面饼递给这些守军。
对于丰穰之城的性存者来讲,这剩下不到千人的守军就是他们的恩人,他们能够活到现在,全部靠这些遵循自己心中骑士精神的守军们英勇奋战。
毕竟有很多次他们都可以离开,也确实有人离开了,比如丰穰之城内的富商们,在腐尸潮爆发之前,连夜离开。
留在这里的人,除了这些坚守自己职责的守军外,就是一些没有去处的可怜人。
“多谢了,婆婆!”
一名守军抓起似铁般的面饼,啃了一口,然后揭开腰间的水瓶,仰头喝了口水。
“咳咳!”
其余几名守军也赶忙吃东西,其中一名守军因为是河喝水太猛,呛着了。
很快另外几处的守军也开始吃丰穰之城平民们送来的食物,毕竟他们不吃,就等于是害死自己害死身边的人。
不吃东西就没有精神,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就等于城破人亡,城破人亡不只是他们自己,还有他们身后剩下这些没地可去的老百姓。
“你小子,吃的慢点,剩下点一会再吃!”
看到自己同伴猛烈咳嗽,旁边的一名守军可怜兮兮地望着地上咀嚼过的残渣,咽了口口水提醒道。
“嗯,我,我也是...”
这名守军擦了擦嘴,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来,似乎想要道歉。
话刚说了一半,忽然这名咳嗽的守军突翻白眼,一手掐住自己的喉咙仰倒在土墙根下,全身奋力的翻滚,似乎非常难受。
“快,快制住他!”
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就见过,立马有人对周围的守军大喊道。
几名中年男子跟两名守军急忙各自拿上类似捕鱼的叉子,各自用叉子叉住眼前好像快要被噎死守军的四肢和脑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