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梦在剩下的比试中得了几次彩头,如愿的获得了女子中的第一,可她却没有预想的开心。
“梦儿,得了彩头,至少让硕郡王知道你的才华和聪明。至于秋染,咱们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秋梦显然没有那么乐观,
“娘,今日秋染对对子的时候,真的让我很是惊讶。我有种感觉,之前那个秋染并不是真正的她。”
周氏自然相信自己女儿不会乱说,可一个人装一天一周可以,要装这么多年?那只能说明此人真的不简单。
“你别担心,我会派人盯着和煦苑的,我倒要看看她是真的装傻充愣,还是有什么秘密。”
这边秋染回了房间,先泡了个澡,就倒在了床上。
“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需要奴婢去请郎中吗?”
杨桃在公主府外接到秋染时,就发现她有些不对。
“不必,你们退下吧,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会儿,晚膳也不用叫我了。”
“是!”
一个人躺在床上,秋染认真的回想着书里描写的公主府命案的细节。
那个钱俞是杀人凶手吗?
就算白天他不知道自己看见了衣服上的血迹,晚上换衣的时候也会发现衣服上有血迹的。
宁可错杀不可错放,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如果钱俞真是凶手,那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可她记得钱俞一直到最后都还是侍郎驸马,人不是他杀的,还是说他找了人顶包?
翻来覆去睡不着,秋染披了件袍子去院子里走走。
月光皎洁,星辰闪烁,秋风和煦,但是自己却完完全全不属于这里。
“谁?谁在那里?”
秋染看着树上,她能感觉到那里有人。
很快,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树上闪下,飞檐走壁的逃走了。
她快步回到房间,心里还有些后怕。
自己太莽撞了,如果那人是钱俞派来灭口的,现在她可能已经去见马克思了。
可是刚才那人明明被自己发现了,为什么不动手呢?
“王爷,属下无能,被发现了。”
案桌前的人放下手里的笔,看着宣纸上的诗句,
“她又不会武功。”
“是,照理说二小姐应该发现不了小的,可是,她走到树边时就突然抬头,小的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发现了,只能先撤回来。”
“她回去后都做了什么?”
“二小姐回来侯府就在房间里待着,连晚膳也没用。公主府并没有动作,倒是侯府里的一个下人,在院门口偷偷摸摸的观察了半天。”
“去吧!别被她随便一诈就自己暴露了。”
黑衣人跪地行礼:“是!”
等房间里只剩自己的时候,身着玄衣的男子盯着桌上的纸,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有意思!”
为了保住小命,这两天秋染就没出过院子,晌午时分,杨桃给她带回了一个消息。
“小姐,公主府里昨夜不小心走水,下人们打水扑火的时候,在后院的老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
“是的,说是府里失踪了几日的一个丫鬟,是静怡公主的贴身侍女。”
钱俞杀的是公主身边的人?
“那现在怎么处理的?”
“那个丫鬟虽然是公主府里的,但是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听说还伺候过珍妃娘娘,娘娘知道消息后还伤心了一番。宫里的意思是要公主府彻查此事,公主今早进宫应了。”
珍妃娘娘?难道死的是珍妃的人?
“小姐,我听说死的那人虽然是从井里捞起来的,却不是溺水而亡。那人面部和手,还有身上好些地方都发黑,应该是中毒而亡,再被人推下井里的。”
中毒而亡!那钱俞身上的血是从何而来?
我的天啦!现在事情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衙府开始彻查命案,首先找来了仵作验尸,很快,案发时间推断出来了,就是雅集之日。
一时间,榕陵城里流言纷纷。都说这人人雅士聚集的聚会,怎么好端端的发生命案了呢!
秋染在家坐立不安,换了一身衣服,带着杨桃出了门。
“小姐,咱们这是去哪?”
“随便逛逛吧!”
钱俞迟迟没有出手,想来是不知道她看到了血迹。
如今命案的事情,显然不是表面死个丫鬟那么简单,她总觉得这事有蹊跷,上街打听打听消息,总比在家发呆好。
“你们听说了吗?衙门查案的人说,在公主府的假山后面发现了血迹,你说是不是在那里杀的人啊?”
“怎么可能!不是说是中毒身亡的吗?”
“我可听说了,衙门找到目击证人了,这案子是…”
“哎呀,你别说话说一半啊!什么目击证人啊?”
“我听说有人在雅集当天,看到驸马爷和一位女子在假山旁,你们说会不会是…”
“哐啷!”
“小姐,您有没有烫伤?”
杨桃小心的拿丝帕把秋染手上的茶水擦干净。
“小姐,您怎么了?”
秋染摇摇头,站起身:“走吧!”
刚走出茶楼,衙门的侍卫就走了上前。
“你可是秋染小姐?”
杨桃看着来势汹汹的衙役,立马上前挡在秋染面前。
“你们干嘛?你们可知我家小姐是谁?”
衙役们当然清楚秋染的身份,也不敢得罪,语气温柔不少,
“抱歉二小姐,我们捕头有些问题需要向您了解,希望您能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可真是大胆,我家小姐可是…”
秋染看了杨桃一眼,杨桃乖乖退到她身侧。
“劳烦差爷们了,我跟你们走。”
不出一个时辰,侯府嫡小姐被衙役当街带走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