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看上了顾晚晚，那这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楼下。
林墨师父这话一出，宾客爷们愈发兴奋了，甚至还有人，已经派仆人回去取钱了。
“十块大洋！”一位爷先开了口。
“你也太抠了，平常给你一个姨太太的零花钱都五十块大洋，千枕姑娘的第一次，哪里能这么敷衍？呵，千枕姑娘看我，我直接出五百大洋！”另一位爷开口便是阔绰的很。
其他宾客们也纷纷举手示意。
“六百大洋！”
“七百大洋！”
“一千大洋！”
“两千大洋！”
“……”
“五千大洋！”
“一万大洋！”
“一万一……”
“……”
价钱越长越高，林墨的笑容也越来越放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看向顾晚晚的眼神，也越来越温和。他估摸着，顾晚晚怎么也就值个五千大洋，谁知道最后，居然到了一万多呢？
“一万一一次！一万一两次！一万一三……”
林墨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眼角的鱼尾纹都特别明显，一万一啊，那可是他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赚到的大洋！
这群有钱人，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想用一万一换一个女孩的第一次，值得吗？关了灯那不都一样吗。呵呵。
就在林墨快要说要第三次的时候，二楼最典雅尊贵的包间里，突然传出一道醇厚似山间清泉，叮叮咚咚打在人心上的好听又带着威胁性的话语：
“两万。”
“……！”
众人惊讶，一万一已经够多了，居然有人出两万？而且这声音……好像是从督军包间里传出来的……
督军……涂翰懿？！
他不是向来只点姑娘却不动手动脚的“和尚”吗，怎么突然间转性了？是他们听错了吗？
事实证明，他们没有听错。
鸾红帷幔拉开，颀长矫健的身影缓慢走出来，一身军装，长腿蹬靴，手指拇指虎口处有一层明显的茧子——这人是经常用手-枪的。
男人的身姿挺拔，宽肩细腰，皮带束住墨绿色军装，更给人一种威严肃穆之感。
他出现的地方，好像覆上了一层微弱的光亮。
“两万。”
他又重复了一遍：“两万块大洋，这个姑娘，我买下了。”
林墨：“……”
他现在原地，愣了几秒钟，那段时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整片脑海都是浑浑噩噩的。
两万块大洋……
够他活下半辈子的了！
“督督督督军大人，您当真要花两万块要这个姑娘？”
涂翰懿眯了眯眸，不耐烦地摩挲着手指上的薄茧，“没听到就算了，我只说一遍。”
“听到了听到了！督军大人君子一言，小的相信，您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想来在场的各位爷，也没有人能出比督军大人更多的钱财了。
那么，在下就把自己的爱徒，送给督军大人了！千枕，还不快谢谢督军大人！”
林墨笑嘻嘻地上台，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顾晚晚不动声色地避开他想触碰自己的双手，后退了一步，规规矩矩地朝着二楼的方向行了个礼：“小女子千枕，谢过爷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