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这条大黑蟒,司徒玉凤才算是彻底信了韩渡的话。
“韩渡,你干嘛这么拼命,非要来这条废弃隧洞试胆,这里一直传说有大蟒蛇出没,你应该也知道吧?”
司徒玉凤这么问,韩渡自然不可能告诉她是自己体内那个系统要求的,这样的事说出来也没有多少人会信吧,或许还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比如会被国家秘密抓去,所以还是不让外人知道比较好。
“我知道,不过探险路上危险多了去,如果连这种地方都不敢来,那我也不用组建什么探险队了。”
韩渡敷衍一句,司徒玉凤也不再耽搁时间,立刻重新带着人手赤脚进入废弃隧洞。
本来韩渡还想让她穿自己的雨靴进去,可赤脚进隧洞的又不止她一个,韩渡如果只让她穿会让人不好想吧,所以也就作罢了。
目前隧洞里韩渡留下的那些一次性照明装置已经熄灭,司徒玉凤他们用强光手电筒趟水前行,才走到隧洞中间位置,大家就都觉得脚冷得发颤,因为这里面的积水实在太冰凉了。
一名年轻女法医和几名警察都是嗷嗷叫了起来,见旁边有几块冒出水面的石头,纷纷跳上去站着,不停搓着脚。
司徒玉凤白净的脸颊也是微微犯愁,这么冷的水她也是第一次趟,不过谁让她是领队,这种情况下,她要以身作则,带领大家克服这冷水的折磨。
“好了,办案要紧,你们先忍忍,快到隧洞尽头了。”
看着领导依旧挺立在冷水里,几名警察与法医自觉惭愧,立即从石头上下来,继续跟着司徒玉凤赶路。
没几分钟,他们便是到了有运土推车与铁锹的隧洞尽头,大家都或多或少地踩到水中的人骨,立刻都认真起来。
司徒玉凤用强光手电筒四处一照,粗略一看就发现了四五个露出水面的森白骷髅头,还有其它身体部位的骨头也不少见。
“好了,大家马上干活,先对现场拍照,然后将水里的骨头收集起来,记住不同位置的人骨要分开装,标记好,回去我要看下能拼接出几个人,这样也方便后面安葬他们。”
司徒玉凤见到这场景,大概确认应该是当年开挖隧洞的死难者遗骸,不过这只是她个人的猜测,还需要他们作出鉴定后才能得出最终定论。
现场的警察与法医都是专业的,身上也都带着相机与收集袋等办案必需品,一个个开始干活,有人对现场进行拍照,有人拉警戒线分割区域,然后就是小心细致地分类收集。
四十多分钟后,司徒玉凤看着警察与法医手中提着的七袋子人骨,自己再去水中亲自摸索,确认没有遗落的骨头后宣布离开隧洞。
此时,认真办案的大家,双脚都是冻得麻木了,已经觉察不到隧洞水的冰凉,一起欢欢喜喜地跟着司徒玉凤往隧洞口行去。
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韩渡正想进去隧洞看看,觉得他们太磨叽了,结果刚靠近隧洞口,就看到司徒玉凤带着手下走出来。
司徒玉凤已经关掉了强光手电筒,看着韩渡笑了笑,道:“怎么,看你这样子,好像有些不耐烦了,是不是觉得我们在里面待得太久了。”
司徒玉凤说着走到隧洞外面,没走几步,接触到外面温热的空气,忽然觉得双腿发麻,才意识到这双脚怕是在隧洞里冻坏了。
韩渡本来正想说的确如此,可见司徒玉凤在自己面前轻轻摇晃,身子不受控制地倒向他,急忙一把将她抱住,这时他才发现司徒玉凤的双腿在凉水里浸泡太久,被冻伤了。
其他出隧洞的警察与法医也是如此,一个个脚发麻,东倒西歪起来,不多时都是你拉扯我,我拉扯你地倒了下去,压成一堆了,幸好有未进隧洞的警察过来分开他们。
“你的脚没事吧,要不要叫救护车?”
韩渡这边,感觉到司徒玉凤在自己怀里身子发颤,连呼吸都不自然,知道她很难受,好心询问了一声。
“没,没事,不用叫救护车,我穿上鞋袜就可以了。”
司徒玉凤不愧是能做警队领导的人,意志力惊人,马上扶着韩渡自己站稳,然后去旁边找到自己的鞋袜,慢腾腾地穿起来。
没多久,她便是穿好了鞋袜,那几名警察与法医也是在她的命令下赶紧穿上了自己的鞋袜,有了两层保暖之物,加上外面温度高,他们的脚逐渐恢复正常了。
见他们都是能起来走动了,韩渡估计情况不算糟糕,心里也就放心下来,这帮警察的敬业程度令他佩服,正常人到那隧洞里估计不出十分钟就想出来。
司徒玉凤开始带着手下们收拾东西撤退,韩渡也被她叫上,一起到了河岸边的公路上。
他们的几辆警车就停在这里,韩渡本来要上车和司徒玉凤做趣÷阁录,但想起自己将那辆共享单车藏在上面公路边的草丛里,就想上去将车子搬出来,方便其他人骑行。
他让司徒玉凤稍等,自己往上面走去,没走几步,正好看到有个身形猥琐的少年在草丛里发现了那辆单车,将它骑了出来。
韩渡见状便是停下来了,有人使用这辆单车就好。他正要转身返回警车,忽然发现情况不对劲,因为那个少年将车子横在马路中间,往对面大河骑去。
这让韩渡一阵不安,暗道这身形猥琐的少年莫不是想骑着共享单车往河里自杀?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少年忽然在到了河堤边缘时急刹车,然后,他用力举起共享单车,直接将单车向河里扔了出去。
“我靠!”
见状的韩渡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这人什么心态,好好一辆方便人的共享单车他要往河里丢。
不过让韩渡大跌眼镜的是,猥琐少年的衣袖意外被扔出去的单车把手勾住,整个人连带着被拖了下去,传出“啊”的一声惨叫。
这河堤下面还有个水泥平台,距离大河还有点距离,因此猥琐少年应该掉在了上面,估计摔得很惨。
“自作孽,不可活,这样的人就应该多摔几次。”
忽然,韩渡身边响起了人声,他看过去,原来是司徒玉凤跟了过来,她在后面也目睹了少年摔车的整个过程。